的賭徒,敢於拿現在去賭未來,而你則是拿現在去換未來。
左京說,我是輸了,可是你真的贏了嗎?
左京說,記得我們最後一次猜牌賭大小嗎?其實當時我的那張,也是大JOKER——他說著從自己西裝胸前的口袋裡抽出一張牌,翻過來,正是那天他壓在桌子上到我離開也沒有翻起的那張,然後他將那張牌輕輕放在我的手中,帶著嘲笑。
左京說,嘿,你這個作弊的膽小傢伙。
亂石滾落,他掏出一支菸,正想掏出打火機。我打了個響指,黑色的火焰從指間竄出。他望著手中變成飛灰的香菸,我聳聳肩:
“抱歉,沒控制好,不過,吸菸對身體不好。”
“啊,也是。”
他笑著放下原本夾著煙的手。巨石向我頭頂砸來,我漫步閃開,獨留左京神色漠然的站在那裡。
“仙水那傢伙,沒想到也會收徒弟。”
他忽然說。
我猛地回頭。
“啊啊,別驚訝……我好歹也曾經見過他的。”
他咧了嘴角,伸手點著自己臉上縱切而下的細長的疤痕。我還想說什麼,然而殘破的會場此時再也支撐不住,滾滾的碎石卷著濃密的煙塵落下,在我們之間築起厚重的牆。
有誰拉了我一把,把我拽離了危險區域。
是哥哥。
“這裡很危險,跟上我。”
他也不多說什麼,脫下外套罩在我頭上,可以稍微阻隔一點密密麻麻落下的尖銳碎石。我跟著他的腳步閃開那些巨大的建築殘骸,向著出口的方向離開。
我最後回頭看一眼,左京所站的地方,此時已被掩埋。
——那麼,再見了。
然後我跟著哥哥離開。
我想……就這樣吧。
。
於是,暗黑武鬥會得勝,桑原沒有死,幻海婆婆也回到了大家身邊。可喜可賀不是嗎?
據說戶愚呂去了最殘酷的冥獄界,這訊息也不知道是否屬實。不過我倒是在靈界見了他一次。
當時,我正在靈界瞎晃盪。自從第一次拿走了老閻王的所有東西以後,他似乎就受了什麼莫大的刺激,再也不熱衷於收集各種秘寶了。我只好到處亂跑,希望能在不起眼的什麼地方發現一點有價值的東西。
我匆忙間和戶愚呂打了個招呼,聽說他要去什麼最深的地獄,只好拍拍肩以示鼓勵。比起他什麼120%的超強妖化,還是像這樣普通的樣子比較好,恩,我絕對不承認是因為他變身了以後胸比我大的怨念,不是,絕對不是。
戶愚呂摘了墨鏡的感覺要溫和的多,他說,很感謝之前我讓他又能夠體會到曾經作為人類修煉武道的時候的感覺,雖然短暫,但是對他實在彌足珍貴。我覺得他有點誇張,只好很不好意思的擺擺手。
然後我們就此別過。
說起來……冥獄界,靈界真的有這麼一個可怕的地方嗎?看來我還沒有把靈界的每一個角落找遍,那麼,從頭再來一次吧。
我想著,按下手腕的聯絡器,樹一瞬間出現在我的面前。
走吧,我說。
靈界,然後接下來是人界了。
不知道小閻王的封魔環有沒有用處,如果有機會的話,試試看吧。我握緊了樹的手,他的手乾燥而溫暖。
不像我的這樣沾滿血腥。
我喜歡他的手,那讓我安心。
。
回到人界的時候碰到幽助。他一直不滿於假期全部耗在暗黑比武大會上,所以開了學拼命逃課打遊戲,好像決心要把失去的玩樂時間賺回來似的。
他說小閻王有事情找我,我哼哼哈哈的隨口答應著。
瞳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不過反正它回來找我,我也不急。和幽助分開以後就隨便的在街上晃盪著。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連人界的妖魔也忽然不安分起來,我被襲擊的頻率變得高了。
好吧,其實對我也沒有什麼大的影響。
我回到了家裡,生活又變得像原來一樣。母親和哥哥像是有了某種默契一般,一次都沒有在我的面前提起過田中,就好像他們從來不曾在這世界上出現過一般。只有書房的那個不起眼的改錐痕跡深深的留在那裡,提醒衝突曾發生過的事實。
那麼……真的像是原來一樣了嗎?
我不知道。
說實話,我很累。
時間越流逝,我就越著急。
我覺得自己已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