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演奏的流川聽到了三井叫他的聲音,發現氣氛不對,站起身來。
一片混亂中,他看到仙道躍上了主席臺,同時,兩個氣勢洶洶的人也向他圍過來,但仙道的速度更快,他很快就攔在那倆人的面前,嚴峻地說:“你們想幹什麼?”
那兩個人認得他,其中一個說:“仙道先生,我們現在不想傷害你,你別逼我們啊。”
仙道冷笑了一下:“兩位的意思是將來想傷害我嗎?你們恐怕還不夠格。”
晴子站在後臺通往前臺的過道里,當暴徒向流川衝過去時,她的腦中一片空白。
真到仙道擋在了流川面前,她才清醒過來。
☆、總第十五章
(十五)
另一邊,越野等人已經制住了那個中年人,他用槍頂著中年人的腰:“快叫你的手下停下來,別以為我們拿你們沒辦法,也不想想,我們是靠什麼和你們的主子分庭抗禮的。”
中年人額上冷汗直冒,他大聲說:“弟兄們,先停一下!”
但場面已經失控,仍是一片混亂,這時,一隊穿著軍裝的人衝進來,仙道百忙中看了一眼,為首的是藤真和牧,不由鬆了口氣。
牧看狀況不妙,他拔出手槍,朝天開了三槍,正在打人的暴徒聽到槍聲,終於停下手來。
牧大聲說:“再亂來,我就打死誰!誰是主謀,快站出來!”
越野暗中收回槍,順手從中年人左邊衣袋中拈出一個信封,推了那中年人一把,中年人向前咧跙了好幾步,幾乎要撞到藤真身上。
牧看著他,說:“你就是主謀?誰指使你來搗亂的?”
那中年人站穩後,哼了一聲:“你們中統管不著。”
牧說:“有夠囂張的。”他轉頭對藤真說,“藤真上校,上面是怎麼說的?”
藤真冷冷的說:“現在是和平談判時期,上面說了,誰要是破壞來之不易的和平局面,我們中統有權利當場正法。”
中年人大概覺得藤真不是在說恐嚇的話,有點慌了:“這是反動集會……”
藤真打斷他說:“這明明是愛國音樂家冼先生的遺作音樂會,怎麼會是反動集會?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牧說:“藤真,和這種人羅嗦什麼?先把他們都帶回去再說。”
藤真點了點頭。
牧揮了揮手,幾個手下圍過來,扭住中年人。
中年人邊掙扎邊大聲說:“你們中統無權捉我,我是有來頭的。”
這時,南烈和軍統的人趕到,中年人看到他,眼睛一亮。
仙道和彌生等人走過來,彌生說:“請三位長官解釋一下今晚的事。今晚音樂會的舉辦,是得到政府部門同意的。”
藤真說:“我們就是收到有兇徒要來搗亂的訊息才趕來的。不好意思,來遲了一步。”
彌生不相信地說:“是嗎?不會指使他們來搗亂的是你們,來救場的也是你們吧?我們普通百姓的自由安全,還有保障嗎?”
南烈這時插話說:“相田大律師,不要動不動就上綱上線。這種時期,時局還不穩定,難免有不法分子趁機作惡。”
三井說:“上次的重大校園事件,你們也是這麼說的。這種解釋怎能讓人信服?”
藤真避開三井的問話:“我們會調查清楚的。”他轉身對手下說,“把這些人都捉起來,帶回中統去。”
中年人看著南烈,露出驚恐求助的神情:“南長官……”
南烈的一個部下一巴掌打過去:“南長官這三個字,是你隨便叫的嗎?”
南烈神情漠然地看著牧和藤真把這些暴徒帶走。
他對仙道說:“仙道先生,以後有什麼活動,最好提前通知我們一聲,我很願意效犬馬之勞。對付這些不法分子,我們軍統最拿手了。也免得這麼嚴肅的音樂會開到一半被人砸場,真是遺憾。”
仙道笑了笑:“不敢勞煩學長。”
“校友一場,別這麼見外。你們可以繼續了,我保證不會再有人來搗亂。”
相田彌生冷冷地說:“那真是要多謝南上校了。但受傷的人怎麼辦?”
南烈淡淡地說:“當然是送到醫院去了。至於醫藥費,你是大律師,可以透過中統和法院向兇犯討要。對不起,我還有公務,失陪了。”他轉身和部下走了出去。
相田彌生心想,人都被中統提走了,還有什麼指望拿到醫藥費,真是說了也等於白說。
她對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