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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是我的生日禮物,是不是?”

“是。”比利毫不羞愧地說,“所以事實上我就是送過了。”

湯姆拖長了聲音,慢吞吞地說:“它們已經被納吉尼拖到窩裡去了,可能她覺得那東西用來練習絞殺效果不錯。”

比利不可思議地瞪著他,因為氣憤語速變快了:“梅林的三角褲——”

“什麼?”

“我是說看在上帝的份上!”比利飛快地改了口,聲音提高了半個八度,“我編那東西費了不少勁呢,你也看見奧古斯特夫人是怎麼用藤條抽我的了。”事實上誰也無權要求一個習慣魔法的人能飛快地掌握這種東西,何況即使在魔法領域,這也應該屬於家庭主婦才最熟知的自動編織咒,“而且你有什麼立場要求我?湯姆·裡德爾,別忘了你可從來沒送過我禮物!”

“因為我根本不打算完成那可笑的編織課作業。”湯姆平板地說,“何況我也不知道你的生日。你說過麼?別告訴我連你自己都不清楚。”

比利呆住了,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他根本不知道他現在到底多少歲,也不知道他的生日。不過他知道湯姆今年十一歲,那麼可以確定的是,在九月來臨之前霍格沃茨一定需要派人來孤兒院辦一些手續,以便讓他正常入學。

他有機會了,說不定他可以回去,如果他能把自己的情況對那位巫師說清楚——

比利頹然地垮下肩膀——這未免有些太天真了。很明顯,他更有可能被認定是瘋了而不是身處一場魔法事故。人為的、大跨度地穿越時間一定是被嚴令禁止的,不然世界遲早要亂套。而即使在巫師世界,遭遇一些別人罕為遭遇的事件也不是好現象。

他沉默的時間太長,而湯姆則理解錯誤了他的默不作聲。

黑髮男孩兒緩緩咀嚼著一些詞語,如同在小心翼翼尋找什麼並不太明顯的補救和安慰:“其實不知道生日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知道,比利,除了被扔在門口時身上攜帶便箋和身份證明的人、或者被親戚扔進來時已經記事的人,那倒黴日期對大部分人來說都是個謎。或者你可以自己定一個歲數和生日,這沒什麼。”

比利看了他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湯姆到底是什麼意思。他聳聳肩,然後把自己作為歐文時的生日說了出來,並且特意做了強調:“下次你就沒有理由忘記禮物了。”

飯後表演全部結束了,科爾夫人開始敦促其他人帶孩子們上樓睡覺。比利和湯姆站起來,跟在隊伍最後,走上狹窄、陰暗的石頭樓梯。

“真無聊。”比利抱怨著,“我還以為除夕會發生點兒什麼特別的事把這見鬼的沉悶氣氛打破呢,其實聖誕節後我就應該死心了,哈!”

“總會發生點兒什麼的。”湯姆走在他身後,慢條斯理地說,“每年都會發生點兒特別的事,所以它們才被叫做‘另一年’。”

“或許吧,而且總有特別出眾的一年,是不是?只要你肯耐心等待——新年快樂,湯姆。”

“新年快樂。”

7一個舉足輕重的巫師

1938年夏天,倫敦的一所孤兒院爆發了一場水痘疫症。除了對於那裡的人們來說有些倒黴(那些看護太太們千百次地咒罵著她們的運氣),這對於全英國來說似乎也並不是什麼大事。然而這注定是不太平凡的一天,儘管現在還什麼都看不出來。

一輛馬拉的牛奶車在一道大鐵門前停下,一個穿著白圍裙的胖女人匆匆從光禿禿的院子裡橫穿過來。她像條巨蜥似的,腳步沉重,卻移動得飛快:“你不能停在這兒查爾斯!走!到旁門去——”

“我不能……你們把那些染了血的髒床單都丟在那兒了,行行好,我家還有兩個小東西沒出過這玩意兒……”趕車人疲憊地搓著雙手,“今天的牛奶,奧古斯特夫人。儘量把他們隔離起來就好,沒什麼,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玩意兒,沒什麼,總之不用太操心。”

“別犯傻了,查爾斯,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在操心了?”奧古斯特夫人沒好氣地說,她招呼著院子裡站著的幾個姑娘過來幫她拿牛奶,“有這個時間我還不如操心一下科爾夫人——那個老酒鬼把廚房的杜松子酒都偷喝光了!”

比利走在二樓走廊上,默默哀嘆著他的壞運氣。奧索爾小姐剛剛把他從屋裡了趕出來,原因是她認為他撓破了血痂,把床單弄髒了。可是梅林在上,他根本沒得水痘。

比利繼續走著,他轉過彎,推開了拐角處的那個門:“我得在這兒呆一會兒,等他們塗完碘酒——”

屋裡猛地傳來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