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痴痴地遠遠地望著它。
它是多麼幸福,可以看得那麼高那麼遠。
就是那一天當我再次站在樹下抬頭仰望那繁茂的樹時,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在那粗壯的枝幹上,他手上和臉上都有些髒,這就是家族所說的野孩子吧,我看著他,但他並沒有發現我,他笑著衝低下的人喊道:“沒有人,你們快上來吧。”
他的笑純粹乾淨,沒有大人之間的爾虞我詐、沒有小孩之間的趨炎附勢,乾乾淨淨,是我從未見多的單純的喜悅。
“喂,你在幹嘛?”
我本想安安靜靜地再看他一會,但是我馬上就要上課去了,我迫切地渴望能和他說上話,迫切渴望能夠認識他。
但是他顯然被嚇到了,瞪著黑亮地雙眸,腳下一滑竟然跌了下去,“哎唷”一聲喊得很響亮,我想他一定傷得不輕。
“快點跑,有人。”我聽到他的聲音,很清脆帶著絲驚慌。
我把可能成為我唯一一位好朋友的人嚇跑了,也許他再也不會來了。
但是到了第二天我還是會忍不住在樹下等待,也許他會來吧,也許他明天就來了。
在無望地等待了一個星期後,我再次看到了他,他趴在樹枝上和我對視,我抬起頭仰望著他。
良久地對視,直到我脖子有些痠痛了,我才試著問道:“你是來找我的嗎?”
他咧開嘴笑了:“上次被你嚇得跌到樹下,害我的腳扭到了。”
“哦,你是來找我賠償的嗎?”我垂下眼眸,有些失落。
“不是,當然不是,我是說要不是扭傷了腳我早就來了。”
小孩子真是單純,隨便幾句話就套出他的想法了。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高才賢,我爸爸給我取的。”他似乎對自己的名字很滿意,對自己的父親也是用那種極其自豪的語氣。
“你呢?”他見我沒有說話,追問道。
“我叫黃景世,不知道是誰取的名字。”
“你沒有爸爸嗎?”很單純地脫口而出。
“他過世了。”
這個時候問起這個問題的人應該是歉意地道歉吧。
“這樣啊,那以後你就將我的爸爸當做你的爸爸吧。”他又咧開嘴笑了,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