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之的手中,親熱地道:“你我兄弟情同手足,自是應當分甘同味!今日讓我也嚐嚐師弟的口味,”他回頭吩咐唐劍麟,“劍麟,將馮師弟的那份拿給我!”又指著地圖道,“師弟不必拘禮,我們邊吃邊說。”
馮默之望著那張烙餅額頭上的汗都下來,急忙誠摯地道:“宋師兄憂心圍攻魔教之事原本已經夠忙了,小弟還這般不受教令你分神,想來真是慚愧!如今小弟已然大徹大悟定痛改前非,只是這甜食……小弟實不好此道!”
宋青書將馮默之伸來的手又推了回去,語重心長地道:“酸甜苦辣鹹,五味俱全。吃食如此,人生亦如此。師弟當有勇氣趁著年輕多多品嚐才是,將來也好無悔無憾!”
馮默之乾笑兩聲,心道我連烙餅裡面都抹足了鹽可絕沒有這勇氣嘗試。“我如今還不餓!”
宋青書無甚所謂地揮揮手只道:“行軍在外整治吃食頗為不易,一人只有這一張,別浪費了就好!還是說說這鷹嘴崖吧!”
宋青書如此明察秋毫,馮默之猶如見鬼,哪裡還答得上來?
宋青書見馮默之支支吾吾半點應對之策都欠奉,這便拉下臉。“前日才說過今日便忘了?馮師弟,你若能將心思從無謂的閒事上分一半給我教你的那些,我這個做大師兄的哪怕終我一生都見不到你大徹大悟,也能老懷安慰死而無憾了!”抬起手怒指前方,“老規矩,斥候!百里之外,半個時辰後回報!唐劍麟!”
“在這呢!”唐劍麟急忙應聲,緊張地差點沒從馬鞍上滾下來。“在這呢!馮師弟的烙餅在這呢……”
宋青書惱火地推開唐劍麟遞上的烙餅,恨聲道:“還有沒有點眼力?這般魯鈍如何當得起諸多後勤重任?你也同去!滾滾滾!快滾!”
宋青書面沉似水一聲斷喝,馮默之與唐劍麟再無二話,各人手裡舉著一張烙餅,落花流水地滾下馬背運起輕功逃之夭夭。
馮默之與唐劍麟才一消失在眾人眼前,俞蓮舟與莫聲谷已然忍也忍不住地狂笑出聲。
哪知宋青書才教訓了不安分的師弟們,也沒忘了不自重的師叔們,冷著臉氣咻咻地道:“二叔七叔當真是對侄兒情深意重,看著侄兒被人設計也不提點一二?”
莫聲谷心無城府只邊笑邊振振有詞地言道:“你不是沒中計嗎?”
俞蓮舟卻是見微知著,心知馮默之與唐劍麟這般戲弄宋青書,究其實質仍是這段時日以來宋青書對他們二人的逼迫過甚了。“青書,你待眾師弟一片真心自是可貴,可也別操之過急了,反而弄巧成拙。”
宋青書聞言一怔,隨即又輕輕一笑,只道:“二叔放心,我自有分寸。”這句之後,他便不再提起此事,對馮默之與唐劍麟的磨練卻是一如既往毫無芥蒂。
宋青書心知圍攻光明頂之後張無忌便當橫空出世,以後的武當三代弟子之中再不是以他為尊。上一世不曾守住的一切,如今重活一世也未必有這本事能保全。只是他心中所願,救世濟民、驅除韃虜,苦心籌謀多年才走到今天這一步,卻不能因他失勢而再無寸功。或許命運之詭誕便是無論如何努力,都不過向著既定的道路更近一步的徒勞掙扎。然而事到如今,宋青書所能做的也不過是,堅持自己所能堅持的一切。便是註定了是個配角,可以輸,卻不能輕易認輸;可以死,卻不能死得糊塗!
作者有話要說:
青書:導演,別人重生我也重生,別人重生都是從hard模式轉換成easy模式,為什麼到我這就從easy模式變成了hard模式?這不科學!
導演:你一古人跟我談什麼科學?你飛簷走壁就科學?內功就科學??重生科學嗎???你本身就不科學,還敢跟我談科學?
青書:…………
47、落日崖外
八月初十轉瞬便至;六大派高手精粹齊聚崑崙,相約合力攻上光明頂,滅魔火、除魔教。明教教眾見六大派陣勢如此之浩大亦不敢輕慢;楊逍這許多年來雖說因紀曉芙之故;自困坐忘峰之上;此時也不得不暫時放下情愁,下令明教下各宗派弟子急速返回總壇共守明教基業。此時明教下分支中屬白蓮宗、彌勒宗、摩尼宗三宗派勢力最為壯大;收到明教總壇號令之後;彌勒宗大弟子郭子興派朱元璋、徐達、常遇春、湯和等四人帶領一千五百教眾馳援崑崙總壇;摩尼宗大弟子徐壽輝親率一千教眾馳援;至於白蓮宗大弟子韓山童領導的紅巾軍起義已成氣候;藉口元兵圍剿之勢猛烈分兵不得;只令手下王顯忠帶來了八百義軍聽楊逍號令。
這三宗派弟子對明教總壇的忠心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