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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慈愛之意。伏念心下一凜,卻沒有立刻作答。

再說盈墨這邊卻是忙翻了天,光是準備茶水,點心,便是許久。盈墨雖然不是頭一次接待韓國的重要人物,但這一次,可能是關乎樓中的琴師是否能一舉成名天下知的關鍵。倒也不得不在意一些。

更何況……顏路……

想到這裡,盈墨的臉上隨即泛起了笑容,白瓷似的臉頰,因為笑容而變得微微有些紅潤。配上今日淡紫色的衣裙,更是填上了幾分高貴與柔美。滿頭的烏絲,繁複的髮髻,而髮間斜插的髮簪卻又在高貴之外,顯出了幾分少女的俏皮。

一想起顏路,少女連忙吩咐眾人加緊動作,生怕一不留神就誤了時間。

也不知,無繇準備得如何了?

想及此,連忙趕到了放置衣物之處,拿出了昨日估量著身材叫裁縫連夜趕製的衣物。

拿起送來不久的衣服,盈墨一臉笑意。衣服倒還是白色,仍舊是簡單的款式,沒有什麼特別的修飾。倒是用的布料比顏路現在穿的好了幾分,柔軟又舒適。

匆匆上樓,只道:“無繇?我可以進來嗎?”

“是盈墨嗎?你進來便是。”顏路的聲音依舊是淡然卻透著些許的傷感,盈墨心裡一沉,連忙進去,卻帶上了笑顏:“快來試試吧!這是我為你做的新衣服。”

見顏路沒有立刻回答,盈墨奇怪的抬頭,才見到慕容青正歪歪斜斜地倒在顏路的身邊,顏路正費力地把慕容青搬到內室中來。

看到慕容青語氣中立刻帶了些不滿,“慕容先生是怎麼進來的?我一直在樓下,怎麼沒見他從樓下經過呢?”

“呵呵,盈墨莫要忘了慕容先生是會武功的啊!”微微一笑,顏路把慕容青擱在了凳子上,又看了看盈墨不悅的神色,忙道:“盈墨為我趕製的新衣嗎?我自是要試試的。”說罷,接過了盈墨手上的衣服。

卻見盈墨毫無自知地依舊站著,顏路尷尬道:“盈墨,這……不……你不應該回避一下的嗎?”

方才還一臉笑意的盈墨,此時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連忙逃也似的出了房門,衝下樓去,又喘了幾口氣才安定下來。卻在此時,見到一柄青色的油紙傘,緩緩在雨中穿行。

“滴滴嗒嗒——”那是雨打在油紙傘上的聲音,人影漸漸近了,傘一收,盈墨便見到了足以與顏路的淡漠出塵媲美的一張絕世容顏。

精緻的面容上,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閃著些許狡黠。因為年紀小的緣故,雖有些雌雄莫辯的味道,但從那雙眼中便可看出,此人確是男子無疑。

盈墨雖未見過張良,卻對他略有耳聞,所謂天姿絕色,天賦過人,也不過如眼前人這般。於是趕忙上前,盈盈一禮,“不知公子提前到來,盈墨招待不周之處,還望擔待。公子,請這邊。”

而,張良只是微微一笑,“盈墨小姐可知我來此為何?”

“小女子聽聞是向尋一琴師,教導公子琴藝,不知是也不是?”不知張良意欲何為,盈墨也只得答得小心翼翼。

勾起唇角,微微一笑,竟是魅惑人心,“盈墨小姐說的是,也不是。”言罷,也沒有進樓,只是默默站在樓前,靜立不語。

“父親大人!”遠遠地便看見了一馬車,緩緩向著盈墨樓駛來,可是等到馬車到了門口才驚覺,時間已經過去許久了……

張良將手中的青色油紙傘輕輕倚在盈墨樓的牆邊,這青色竟與盈墨樓的斑竹之色奇異地融洽,就像是本就存在於盈墨樓的一部分。盈墨不禁對此對此看了幾眼。

又突然覺得有些莫名地熟悉。

青色的油紙傘……雨……

“無繇!”低喃出聲後,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唇,盈墨只能暗怪自己胡思亂想,無繇只不過來此一兩天的時間,怎麼可能認識相府的公子呢?只不過是一把樣式普通的青色油紙傘罷了。

或許……只是巧合?盈墨似是自欺欺人地安慰著自己。

微一欠身,張良遣開了原本要去扶著來人的奴僕,而是自己上前道,“父親大人,讓子房來扶您吧!”

布簾緩緩開啟,一個相貌清俊不凡,滿眼睿智的中年男子在張良的攙扶下,下了車子。憐愛地看了眼站在身邊的稚子,道:“子房說要自己先來挑上一挑,免得為父費心選拔。為父只道你長大了,懂事了些許。故而讓你一個人先來了。還不是傻呆在盈墨樓門口?”微微一笑,看向了張良。

“父親大人有所不知,子房雖只是在盈墨樓門口,但是挑選琴師本就不是靠眼睛的吧!不知子房說的對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