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被靖王鎖在家中並不能出門,名聲更是臭到了一種令人髮指的程度,誰叫他和袁夢有染?京都人都知道,明年春天地時候,李弘成就要迎娶范家的大小姐。可你卻指使著範思轍這個區區十四歲的少年去開妓院,還讓他背上了妓女命案這盆汙水!——娘希匹的,這個世界上有這麼無恥地利用自己小舅子的姐夫嗎?
範閒知道範若若不願嫁給世子,所以和海棠朵朵有了一個隱秘的交易。正好蕭然想去騷擾一些人,順便過去提醒一下讓他們動作再快點,還要為範思轍小胖子的安全做點保障。當然,最重要的蕭然小朋友覺得自己這段時間腐敗了,決定要增加點收入。
言冰雲鬱悶了,自從蕭然去他家吃飯那次之後,他差不多見不到他的人影。聽說他殺死了那個變態殺手還受了重傷,自己去看望,結果吃了閉門羹,被笑得無奈的小范大人送了出來。結果,好不容易因為抱月樓事件見了一面,這傢伙不說一句話又跑去北齊,他到底做錯什麼這傢伙不肯理他了?
想來想去得不到答案的言冰雲的臉更加冷了,對著自己的上司範閒開始散發自己的氣場。範閒不愧是九品高手,談笑自若,彷彿沒什麼大事。
陳萍萍摸摸自己的毯子,那個小混蛋又到處溜達去了,結果自己一個孤老頭子又得一個人待著了。唉,年輕人啊,那小傢伙倒是把二皇子打擊得夠慘,宮裡那些女人居然蠢到想對他動手,陳萍萍冷笑兩聲,恐怕他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陳萍萍嘆了兩口氣,那小傢伙的傷不知道怎麼樣了,瘦成那樣還到處溜達,範建那傢伙就是不會養孩子,下次見面時一定要教訓一下他。
至於範閒那小傢伙,陳萍萍眯眯眼,聖眷這種事情他會替他解決。
結果,朝上又盛傳陳萍萍與範建不和的訊息。知道內幕的範閒不由得翻翻白眼,心裡有點泛酸,明顯自己家長對自己弟弟更加疼愛,那死小混蛋還老是惹禍。
二皇子這個派系像瘋了似的和範閒死磕,但是他們是在和監察院相差太多了,根本就是節節敗退。更別說,二皇子還非常忌憚不知道在哪的蕭然。
宮裡一直保持著詭秘的安靜,包括二皇子生母淑貴妃,東宮太子,皇后在內地所有貴人都像是聾了瞎了一般,謹慎的不發表任何意見,大家都清楚,這是在看著陛下的態度。
陛下在做什麼?
宮裡傳出了訊息,陛下請了江南的道科班入宮唱大戲!這時節京都風風雨雨,慶國的皇帝陛下卻猶有餘暇陪著太后,看了一天的戲,不知道賞了多少筐銅錢出去,說不出的開心輕鬆!
這下子大傢伙終於看清楚情況了,感情咱們這位萬歲爺根本不覺得這種小事兒值得看,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年輕人在京裡的小打小鬧,哪裡有江南出名戲班演的戲好看?
情況看清楚了,一直保持著中立的那些朝官們,用他們敏銳的頭腦,赫然發現了一個事實,範閒的聖眷竟然大到了如此驚人的地步!範閒的對手是誰?是二皇子,是皇帝陛下的親生兒子!陛下居然還能如此不偏不倚……這,這,這是何等樣的恩寵?
這些人卻也不敢得罪二皇子,所以只好站得更穩,牢牢地站在牆上,將腳丫子插在泥中,頑強地實踐著草根精神,左右搖擺,卻不肯隨意倒向哪方。
這個事實卻讓二皇子本人連連吸了無數口冷氣,知道自己這些年不聲不響地在朝中發展勢力,原來是全數落在了父親的眼中,他不禁在想,難道……範閒回京後針對自己,是暗中得了宮中的授意?不過這位二殿下也是位陰狠之人,知道此時的局勢容不得自己再退,就算自己肯放下皇子的面子,希望與範閒第二次握手,對方也不見得有這個心情,而且皇帝那暖昧的態度,讓二皇子知道,自己如果不能將範閒打下去,那就只有等著範閒將自己打下塵埃——就如同茶鋪裡說的那般。
在這種強大的壓力之下,二皇子再次勉強出手,都察院御史再次集體參劾範閒,這次參的罪名極其實在。拿的證據也極為篤實,總之是與範思轍整出地那些事情扯不開關係,而且連帶著也參了戶部尚書範建。那雪花一般的奏章往門下省裡遞著,完全跳過了刑部、大理寺那些衙門。直接要求範氏父子下臺請罪,愣生生擺出了魚死網破的陣勢。
這一日,數十位諫官擺出比上次參劾範閒更大的陣仗,直挺挺地跪在了宮門之前,今日無雨,青灰地宮前廣場上數十件隨秋風而微舞的褚色官服顯得格外刺眼,讓那些來往於宮門處的朝廷大老們忍不住紛紛搖頭,然後躲進了角門,不敢去管這閒事。
依慶律,被參官員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