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悽慘的傷口,並沒有讓他太在意,雖然這道傷口被鋒利箭簇絞的筋肉綻裂。鮮血橫流,甚至連黑色的監察院密制官衣都被絞碎,混在了傷口裡,十分疼痛,但畢竟沒有傷到要害。
然後,他心頭警訊一閃,悶哼一聲,右掌在身旁的礁石上一拍,霸道的真氣洶湧噴出,極為狂烈的力量,將身下的礁石拍碎了一角,而他的身體也隨著這強大反作用力,畫了一道斜斜的弧線,用最快的速度墮進了海里!
幸好,他躲過了那位乘舟破浪而來的大宗師的那一劍,想來那位宗師也沒心情再次
20、東山之戰 。。。
動手。
蕭然很有壓力,他很糾結地看著自己哥哥,猶豫著要不要動手。動手吧,不知道自己哥哥會不會生氣;不動手的話,自己哥哥可能會有大麻煩。
事實上,蕭然還是動手比較好,範閒一定會非常感激,至於其他小情緒,目前還不怎麼重要。
蕭然為了顧及自己哥哥的那點小心思只好跟在後面看著,然而,範閒找到了自己在膠州水師留下的班底,準備秘密回澹州。
範閒並不打算借用膠州水師,事實上他們對於小乙兄不算什麼,他要用的是他放在船上的武器。這把武器上一次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時,直接導致了慶國兩位親王的離奇死亡,造就了誠王爺的登基,也讓如今的慶國陛下,有機會坐上龍椅。從某個角度上來說,當年大魏的滅國,天下大勢的變化,慶國的強大……所有一切的源頭,就是範閒此時手中這把重狙。
NM82A1,一個簡單的代號,黑色的箱子,一個傳說中的神器。
蕭然吐了口氣,猜想範閒有了這個的幫忙,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所以他很不負責地回大東山,他老是覺得自己還是去盯著東夷城的那些傢伙比較好。他沒想到,範閒雖然心機還可以,但是狙擊實在是不怎麼。有了狙擊槍,還是丟了半條小命才幹掉了小乙兄,很是狼狽地回到京都,之後的事情很多次差點讓他丟了小命。
很巧,真的是很巧,蕭然回來時,天底下四個宗師彙集在大東山上,自己五竹叔站在一邊,黑布遮著他的眼,對所有的事情無動於衷。
原來,那位四顧劍看見五竹在這裡很吃驚,說道:“實在是想不明白,這些人世間的破事兒,你來湊什麼熱鬧?”然而五竹無動於衷,沒有任何反應。
四顧劍嘆了一口氣。
在這個時候,慶帝又笑了起來,只是此時的笑聲卻自如了起來:“閣下來得,老五為何來不得?”
皇帝斂了笑容,冷冷看著四顧劍。
葉流雲苦笑著搖了搖頭,對四顧劍說道:“圍山的時候,範閒在山上……他自然也來了。”
四顧劍一愣,這位大宗師哪裡關心過圍山時的具體過程,但愣了半晌後,他忽然破口大罵了起來,全然不顧一絲大宗師的氣勢與體面,一連串竟然是罵了足足數息時辰,將所有能想到汙言穢語都罵了出來!
“***……雲之瀾和燕小乙這兩個蠢貨!把那個小白臉圍在山上幹什麼?”四顧劍氣喘吁吁罵道:“這是要陰死老子?”
然後,他一頓,說道:“那麼,他也在這?”葉流雲微微沉默了一下。
蕭然知道他在說自己,自己也應該露個面,但是,蕭然很不喜歡被圍觀,所以他繼續躲著看戲。
四顧劍忽然望著五竹靜靜說道:“你不要參合這件事情,下山吧,這皇帝不是什麼好鳥……我們這些老傢伙給你一個保證,範閒這輩子絕對會風風光光,就算不在南慶呆,去我東夷,我讓他當城主。”
場間眾人依然安靜,但眼睛裡卻開始展現出震驚與惶恐的表情,他們不知道那個站在廟門黑衣人是誰,竟能讓兩位大宗師在刺駕前的一瞬間停止了下來。竟然能夠讓四顧劍,那位一向狠辣的四顧劍,許出了這樣大的承諾。
蕭然默默地在心裡大罵四顧劍,這老小子機靈啊,這一手使得相當不錯,這下子估計自己這輩子都得站在東夷城那邊了。
皇帝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因為他發現五竹低著頭似乎在想什麼。
五竹思考了一會兒後,緩緩說道:“不好意思。範閒讓我保住皇帝的性命。”
如同葉流雲一樣,四顧劍也張大了嘴,陷入了那種比看見五竹還要震驚的神情之中。半晌後才搖頭說道:“三十年不見,想不到你竟然變得話多了……如果不是知道是你,只怕還以為你是被人冒充的。”
五竹搖了搖頭,懶得回答這個無聊問題。
四顧劍正了正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