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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泥之別,他是一教之主,咱們算是什麼東西?一個玩意兒罷了,只有金銀財寶才是永遠不會背叛你的。我說……”綺窗湊到我跟前來,“等你撈得差不多了就走吧,天南地北哪裡都能去,總有他找不到的地方。你聽我的,帶著錢抽身而退最好,到時候隨便開個酒館,或是買幾塊地,租給佃戶坐享其成也行,錢生錢利滾利了,你再娶幾房嬌妻,生幾個孩子,你們家也不至於斷了香火,這樣兒才是咱們這樣的人該有的生活嘛,我們本就不是江湖人,也混不了江湖,你這點武功,留在這裡遲早得被人殺了,還是當個普普通通的人,娶妻生子的好。”

她其實是為我好,字字句句都為我考慮,可是她不知道我心裡已經變了,有很多時候我覺得自己怎麼樣並不重要,只要東方過得好,我便也覺得好。可我無法對她解釋這麼許多,如今她連自己的心都看不清,又怎麼能理解我?

所以我根本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打趣了她一句:“怎麼?你要改行當媒婆了?阿綺,你孩子都還沒生出來,怎麼就婆婆媽媽成這樣兒,得了吧,我的事你別管了。”

“我跟你說正經的!”

“行行行,我聽見了,我記著了。”

綺窗不滿地撇了撇嘴,拍拍我的肩:“你自己再想一想吧,我知道你好不容易才爬到這位置,心裡不捨得,可你不能只看著眼前的風光,方才你們這裡什麼長老的眼神你還沒看懂麼?他們是不會放過你的,總會找機會收拾你,你難不成要等到那一天再做打算?那就遲了。”

我無奈了:“你就別管我了。走吧,我帶你去你住的屋子。”

綺窗就這麼在黑木崖上住了下來,我們都沒有再談過那天在偏廳說的話。綺窗性子看著活泛,其實很清冷,她若是勸過一遍,你不聽,她便不會開口第二遍,畢竟是你的路,你要怎麼走,都是你自己的事,她不會管那麼多。

就像她當年要跟著那商人離開,即使她後悔,她也從來不會怨怪別人,因為那就是她自己要選擇的路。

可是東方卻變得有些奇怪。

他時常長久地沉默,看著我看著我就發起呆來,等我察覺到他的眼神回頭看他,他又會猛地把眼睛轉開。我叫他,他也時常不應。雖然沒有對我發脾氣,但我卻能明白地感受到他壓抑的焦躁與不安,於是他就把氣撒在幾位長老身上,那群老骨頭天天上成德殿都驚恐萬分,因為教主的怒氣總是來得不明不白。

到了晚上,他又變得格外彆扭,我們總是同床共枕的,他卻總是背對著我,緊緊貼著牆睡,也不允許我靠近,中間留出寬寬的一道,有如鴻溝。等到我睡去,他又會悄悄地蹭過來,拉起我的胳膊,整個人蜷縮排我的臂彎裡,緊緊貼著我,還會偷偷地吻我。

我實在不明白他怎麼了,問他也不說。

可我若是要去見綺窗,本來呆愣愣在神遊的他又會一下跳起來,拽住我,不許我去。我不解地捏捏他的面頰:“為什麼?”

……我家醋缸看起來並未氾濫啊。

他垂眼,不說話。

我心裡就有點氣了,把他的手從袖子上擼下去,抬腿就要走。

衣袖被輕輕扯住了。

“楊蓮亭,本座不…不舒服,你留下來。”東方悶悶地說。

“哪兒不舒服?”我連忙回過身。

可這麼一個問題卻好像把東方問住了,他努力想了一會兒:“胃…胃不舒服。”

“……”

他手捂的地方分明是肚臍。

我看著他:“東方,你到底怎麼了?”

他垂下眼睛,嘴唇動了動,但還是沒有發出聲音,一會兒後,他慢慢把手從我衣袖上鬆開。然後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隨後幾天,他一直對我避而不見,整天派兩個長老守到書房門口,不許我進去,自己晚上也睡在那裡。

到了六月初九,我的生辰。我一邊琢磨著莫長老留下的機關,一邊等他。自從回到黑木崖後,我除了去賬房跟賬房先生一起管賬,便開始研究莫長老留下的機關,既然武功學不會,學會制些暗器機關也不錯,也不知是否老天願意補償我在武學上的天分,我把莫長老的機關拆了又裝,竟然讓我摸到了門路。

可這幾天東方突然的反常,讓我又煩躁了起來,手上這個怎麼接也接不好。

“他孃的!”我把桌上的東西全掃在地上,又踢翻了桌子,無名怒火直竄進大腦,他到底怎麼了?連今日也不願見到我嗎?難道真的像綺窗說的,什麼都會變,除了金錢,什麼都不可靠嗎?可我不相信,唯有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