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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薛冰”。

她的手沾到人身上何處,何處必落殘疾。

小丫環一掌推出,把“薛冰”送向王憐花。“薛冰”安全了,她自己這邊卻險象環生,被宮主的重重指影籠罩住。

她銀牙一咬,正待揮劍相拼,花滿樓長袖揮動,攔腰將她攬到自己身畔。

宮主如意蘭花手落空,權衡局勢,當機立斷不再戀戰,飛燕般掠出房門,奔向院外。

王憐花也不攔阻,只懶洋洋說道:“回去告訴太平王,放了那些鏢師,讓他們把鏢銀繼續送到京城。”

他聲音不高,卻一字字清晰地送進疾馳而去的宮主耳中。

門外那些宮九帶來的持火把大漢,見狀亦知不妙,頓時腳底抹油,一鬨而散。

那小丫環雖未見過花滿樓,卻已由前幾日自同門手中接到的指令,得知他的身份,此刻忙盈盈下拜:“小玉拜謝公子救命之恩。”

花滿樓扶起她柔聲道:“虧得你不顧性命,救下薛姑娘。但以後,儘量別這麼冒險。”

小玉被他溫言嘉撫,俏臉泛出層興奮的紅暈,心跳怦然。稱了聲“是”,垂下頭,不敢再看他一眼。

清晨。

碧空萬里,天風浩浩。

九州臺上,可遙見九曲黃河蜿蜒而東,整座蘭州城盡收眼底。

王憐花眺望城關山巒,輕吟:“‘雲雷天塹,金湯地險,名藩自古皋蘭。營屯繡錯,山形米聚,襟喉百二秦關。’蘭州,實在是兵家必爭之地。相傳大禹就在這裡俯瞰天下,劃分出九州。”

花滿樓沉聲道:“九州是大禹執掌的天地,快活王的天地,卻在九州之外。我聽說,仁義山莊曾經耗銀五十萬,動員千人以上,去查探快活王的身世。言其為鄂中鉅富柴一平第十六子,年少時曾投身於少林、十二連環塢及‘色魔’七心翁門下,卻又先後叛出……”

王憐花喟然道:“那不過是仁義山莊為激起江湖中人對快活王群起而攻之的說辭。事實上,連我娘也只知道他自稱柴玉關,出身並非鄂中,而是關外。”

花滿樓道:“關外既然是他出身之地,就難怪他可在那裡稱雄,創下龐大而神秘的基業。而蘭州於他,則進可逐鹿關內,退可回師關外。”

王憐花笑道:“他如果真指使太平王世子篡位成功,有朝一日改朝換代,親自君臨天下,或許國都就會定在蘭州呢。”

花滿樓搖頭道:“你都選擇幕後操縱君王,自己落個逍遙自在,他是你父親,多半也和你一樣,懶得把自己錮在龍椅上,作那孤家寡人。”

王憐花眉頭一皺,若是換作另一個人提起快活王是他父親,他必當場翻臉,但對花滿樓,卻無論如何發作不得。

只得轉移話題:“小玉不見了,連沙曼那個美人兒好像也憑空消失了,莫不是已被花七公子金屋藏嬌?”

花滿樓笑叱:“又胡說。無名島的人已將她倆視作叛逆,我自要安排她們遁匿。尤其沙曼受我們連累,何其無辜,總該保護她免遭追殺才是。”

王憐花道:“無名島的高手此番為助太平王世子刺殺皇帝,已是精英盡出,卻大都折損在你手上。而三千五百萬兩鏢銀,運送途中又被你命人延阻,無法運到海外。那島主吳明說不定已焦頭爛額,被快活王召到快活林中問罪去了……”

話正說到一半,花滿樓忽然打斷他,一揚酒壺:“這玫瑰酒,你覺得如何?”

王憐花立刻會意,知道他是發覺到有人在靠近他們。

當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大聲讚道:“醇正甘冽,香而不膩,比之平陰玫瑰所釀,別有一種特殊的香氣。”

花滿樓閒閒地說道:“家父先前建蘭州別院時,順便在市郊置地種花果。有個花匠突發奇想,試著把玫瑰也移植了來,長得竟出乎意料的好。可惜這會兒已非‘玫瑰花開香如海’的季節,只能品嚐用那些玫瑰釀的酒,聊作安慰。”

卻聽有個聲音笑道:“品酒論花,兩位公子好雅興。”

一人揹負著雙手,出現在他們身邊不遠處。圓圓的臉,頭頂已半禿,臉上帶著很和氣的笑容,若不是身上穿的衣服質料極好,王憐花簡直要以為他就是那種玫瑰的花匠。

王憐花一笑,問道:“閣下是?”

對方道:“我姓吳,叫吳明,口天吳,日月明。”又大笑,“其實我最多隻不過有張多嘴而又好吃的口而已,日月之明,是連一點都沒有的。”

花滿樓頷首道:“吳島主。”

吳明道:“沙曼和小玉,必已對兩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