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屍體,發現屍體居然呈現出一種陰寒的微笑,此時她的手已經垂了下來,來來回回地晃,彷彿她是個活物,我嚇得連忙轉過腦袋,但是我們低估了蟲的數量,一走出去就發現外面的蟲子還要多得多。這時候我感到一陣鬱悶,為什麼前一批盜墓賊他們沒有遇到我們這種情況,難道是因為我們的到來,使得這些蟲子都湧出來夾道歡迎我們?
白翌走一步退兩步。這樣根本不是辦法,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被困死在這裡。最後我們又被逼回那個耳室。白翌皺了皺眉頭看著我說:“你有炸藥麼?”
我心裡一愣,難道說我們要學董存瑞,寧可被炸死也不要爛死?我搖頭道:“沒有,我所有的東西都燒沒了,再這樣下去就只有燒衣服了!”
他的臉色十分蒼白,看得出他也萬分焦急,不過這真的是頭一次到了這種絕境,我都覺得我們沒有可能再活著上去了。這時我聞到了一股酸臭味,知道那些成蟲已經開始分泌腐蝕液體了,再這樣下去真的只有被活活化掉。人家毀屍滅跡,化的是屍體,我們可好,都是大活人吶!
白翌皺著眉頭臉色十分難看,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用火把去撩那具屍體,他的眼睛也忽然亮了起來!
我說:“你在幹什麼吶,還嫌蟲子不夠多麼!”
他沒有理睬我,而是快速地把屍體邊上的玉給烤化,因為負重屍體一下子就落下來。我這才發現女屍渾身都是疙瘩,裡面還有細小的蟲子在爬,但是背後卻是完好的。心裡貌似也有了一絲想法,就看白翌到底發現了什麼。不過他也真夠不厚道,他一腳把那具女屍踢到了門外,女屍一個仰面躺在了地上。所有的蟲子都蜂擁到了女屍身上,這為我們爭取了時間。
此時牆壁上出現了所謂盤坐的怪人。光線實在太暗了,而且現在室內溫度極高,我們還穿著密封的隔離服。其實我都快急死了,大腦實在跟不上思考,有些按照條件反射行事的味道。白翌摸著牆壁,他說道:“你看這牆壁是凹進去的,這一大塊顏料都是有吸光的作用,只要有光線它們就可以恢復過去的顏色。所以才會有突然出現那麼一個盤坐怪人的畫像。”
我焦急地看著身後,那堆蟲子現在已經滿滿淹過屍體,向室內爬來,我著急地說:“你說有辦法!什麼辦法?別看畫了,再這樣下去就得見上帝了!”
他搖著頭說:“不對,這畫有名堂!”
他突然用手去摸那幅畫,我看得頓時炸了毛。然後他轉過身就想要再去抓那蟲子,我一看腳就麻了,人幾乎要暈倒,就感覺一股血氣往上翻,他想幹什麼?犧牲自己給我爭取活下去的時間麼?我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居然忘記第一時間去阻止他。但是就在白翌離蟲子不到三寸的時候。這些蟲子居然避開了他的手,我心裡咯噔一下,連忙也把雙手都蹭上畫上的顏料,一伸向蟲子堆,那些蟲子就像是蚊子聞到蚊香一樣的四周散去。
他說:“果然是這樣的,當初我就奇怪為什麼那些盜墓賊下來的時候蟲子並沒有冒出來,原來就是因為有這畫,而盜墓賊帶著染有柩玉蟲的玉塊離開這裡,屍體卻暴露在外面,所以那些蟲子花了大力氣才把屍體堵在畫壁的凹槽裡。這樣它們才能夠如此肆無忌憚的在古墓裡繁殖。這些粉含有大量的石灰和一種特殊的草藥,是剋制柩玉蟲最好的方法。西漢時期那些方士就是把柩玉蟲和這種草藥按特殊的比例混合才製出防腐劑的。”
我看到有門了,趕緊興奮地和白翌一起往牆壁蹭,把身上都塗滿了這種稍帶熒光的顏料,那幅畫就那麼硬生生地被我們蹭得幾乎沒了。白翌又把刮出來的粉末都包好,塞進了揹包。我嚥了一下口水一腳踏出洞口。果然蟲子都從我身邊閃開了。我點了點頭說:“行,這種塗料對付得了這蟲子!走,快上去!”
說完我手裡拿著火把,用塗滿了顏料的一隻手伸向前,蟲子像是退潮一樣往後退去。我們很快就走到洞口,我拉了拉繩子,但是上面沒有反應,我們實在無法思考多餘的事,朝蟲堆子裡扔下火把就手腳並用地往上爬。幸好這是專門的攀巖繩子,而且我們也做了簡單的攀爬梯子,雖然有些吃力但是好歹還爬得上去。
但是人倒黴喝茶也塞牙。就在我們爬到一半的時候我們最不想看見的坍塌發生了。
洞口處砸下了許多泥塊,劈頭蓋臉地往我們身上砸。我在白翌上面,第一個遭難,整個身體都在往下滑,頓時手上的力氣根本用不上來。眼看著泥土越來越多,當中還夾雜了拳頭大小的石頭。白翌大驚,迅速爬到我這裡,一下子抱住我的腰,然後盪到石壁邊上的凹陷處,用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