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頹然坐倒在地的想柔,驚異地看著、聽著眼前這奇異的景象,恐懼充斥整個心口,幾乎令她忍不住尖叫出聲。
“娘娘,陛下在外頭等候。”
是焰火?
正待掙扎起身,卻見一旁的黑影散成紫煙重新凝聚,幻化成嬌小纖弱的身形,當紫煙在化成黑影時,一張同她一模一樣的臉出現在眼前,紫色的瞳眸也漸漸轉深、轉濃。
“你……”過度的驚訝讓她說不出半句話來。
她所熟悉的臉露出冷笑。“放心,我只是要警告你,我並不是那麼需要你的存在,以我的法力,要換成你的形體太過容易。若不是我討厭當女人,早把你給殺了。儘快將軍事分佈圖交給我,不然的話我就自己動手。不過,到那時世上也就沒有想柔這一號人物存在了。”
語落,紫煙化散,瞬間消失。
想柔驚怖地深吸一口氣。
“娘娘?”外頭的侍女久久等不到回應,於是再次出聲提醒。
“我馬上就來。”她趕緊整理儀容,在鏡前平息情緒。焰火的目光比誰都銳利,千萬不能讓他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
等不及她上前開啟門,焰火便已經擅自開門走了進來。
“什麼事讓你這麼忙?連我都不能進來?”
目光環繞一下週圍,他看不出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沒什麼,不過稍作休息後,衣裳有些凌亂,想整理儀容後再行見過陛下。”也許是作賊心虛,明曉得魔族早已遠去,她仍忍不住感到心驚膽跳。
“是這樣嗎?你的頸子是怎麼一回事?”目光一掃,就發現她頸子上不自然的紅痕。
“這個是因為扭傷,擦藥時太大力的結果,紅痕暫時間無法消散。”
多麼可笑的解釋!
焰火冷視她帶笑的臉龐,一眼就輕易瞧出她眼裡的虛假。
她剛剛必定是做了什麼心虛的事,否則以她深沉的心機,不應該讓他有機會察覺她偽善的一面。
算了!反正他只不過是來下餌的而已,剛剛她做了什麼事,只要後來能找到證據,一切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是嗎?你這幾天過得還好吧?發生這件事,尤其你又是在場親眼目睹,我想你的心情一定不好過才是。”
她此刻已經完全恢復鎮定,聞言,美麗的大眼馬上泛出淚光,一下子晶瑩的淚水仿若斷線珍珠般紛紛落下,模樣煞是動人。
若非她是嫌犯,焰火覺得自己要從這一幕看清她的真面目,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女人果真陰沉的可怕!
“別哭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他心不甘、情不願地跟她演起戲來,展臂攬住她嬌小的身軀,心裡想著如果現在懷裡的人是他的月該有多好,月的味道是那樣優雅宜人,沒有人能跟他相比。
在那樣寒冷的大牢裡,他已被關了半天的時間,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想柔心滿意足地抱緊這讓她日夜想念的人兒,抬首望見他心疼的眼眸,毫不懷疑地露出感動的微笑。
現在焰火終於是她一個人的了。
“既然你沒事就好,我回去了。”雖然說他最好一直陪著她,可他還是想回去看看水月,他真的擔心他。
“陛下……”想柔忙拉住他的衣襬,不捨地以眼神要求他留下來陪她。他給她一個蜻蜓點水式v漣k,展露出“深情”的淺笑。“下次我再來陪你,明天就要開軍事會議,我必須回去準備一下,早點休息。”
她扮演的是一個體貼的妃子,他都已經這麼說,她自然不好再繼續要求他留下來。而且他說得很對,今晚必須早一點休息,明天就是一月一次的軍事會議,她必須定好計劃,以偷取軍事分佈圖來換取自己的性命。
“我知道了,陛下好好休息,臣妾會一直在這裡等您。”她拉起裙襬,送焰火離開直達宮門。
等焰火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她眼前時,冷冽嘲諷的聲音陰魂不散地再度在她耳邊響起——“記得我們的約定。”
她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再自然不過地離開宮女的眼光回到房中。
“我知道,明天我就會動手。”
“很好。”
嘲諷的輕笑來自四面八方,找不出來自何處。
那是一股壓力,也是脅迫,這魔物十分清楚如何加重人心裡的負擔。
貝齒一咬,雙唇霎時慘白,似乎透露出一絲的悔不當初。
高傲如她,竟也有被強迫低人一等的時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