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這人在她心中還是她一直認為最下等的魔族。
有機會,她非報復不可。
焰火國的大牢,深達地下二十尺,沒有窗、沒有門,只有一條通道往上延伸直達地面。
水月被關在一間單獨的牢房中,周圍都已經派人整理乾淨,堅硬的石床上鋪著厚厚一層羽被。牆邊擺了桌子跟書櫃,兩顆照明用的光珠是少言剛剛固定在牆上的,怕他不習慣燈火搖曳。
除了另一頭固定在牆上的手銬,以及房間簡陋了些,這裡已改得不像個牢房。
但,能改變周遭環境卻改變不了溫度跟空氣,大牢裡的空氣潮溼,而且有一股腐臭味,讓他一進來就覺得呼吸困難,接著便是頭暈不舒服。比地面更加寒冷的溫度,在他身體健康的時候不算什麼,然而以他現在如此虛弱的狀態卻是一大折磨。若不是一直有人過來陪他,他早跟冬眠的動物一樣沉睡不醒。
焰火趁眾人不注意時進來牢房,瞧見水月畏冷地縮在棉被裡,一顆心擰痛不堪。
“月……”撫摸他露在被單外的銀絲,他捨不得拉開被單讓他受寒,即使他萬分渴望見著那一張惹他心憐的臉蛋。
焰火的聲音很小,可是睡眠中的水月馬上就有反應,忙掀起頭上身上的羽被,睜大一雙略微迷的藍紫色大眼,很快地將焦距固定在焰火的臉上,跟著露出一張讓人想要狠狠親吻的可愛笑容。
“焰……”他起身展開雙手攬著坐在一旁的焰火,有點想哭地汲取他安定溫柔的氣息。
“我好想你。”
分別不過一天,但想到他身處在這糟糕的環境中,他一刻也忍受不了。
“我也是,少言說你今天不會來。”剛剛他離開時是這麼說v滿A而且身為一國之君,來看他這個待罪之身的嫌犯更是不對。
爬上小小的單人石床,焰火拉起羽被將兩人緊緊包裹住。“我偷偷溜過來的,連少言也不知道。”
瞧他露出調皮孩子的模樣,水月不禁輕笑,低低的笑聲只有彼此能聽見。
“如果守衛這時候過來怎麼辦?”焰火的身體可是他的兩倍大,一起躺在床上,怎麼也瞞不過。
“別理他。冷不冷?”他可以感覺到厚厚羽被下的冰涼石床。
水月將臉頰貼在他的胸口。“有你在,不冷。”
聽他這麼說,焰火更是心疼,知道他不善說謊,他的意思是若沒有他的體溫,這裡還是很冷。
“我會一直陪你到天亮,再做個小火球給你藏在身上,我不在時也能替你保暖。”輕吻他光潔的額頭,仍有些冰涼。
“守衛會妒忌我的。”一個犯人過得比他們舒服溫暖。
“讓他們妒忌,誰讓你是我的寶貝,他們不是。”
紅雲染上雙頰。“說這麼肉麻的話,不害羞嗎?”有焰火在身旁,他不只身體感到溫暖,連心裡頭也暖洋洋的。
“這可是實話。”一點也不肉麻。
水月滿足地逸出一聲嘆息,整個人都窩進焰火懷裡。
“別再動了。”他的寶貝看來是想挑戰他的自制力,雖隔著層層衣服,他仍然無法忽視貼在他胸膛上那一雙修長纖細的手。
水月奇怪地仰頭想詢問時,一張小嘴正巧陷入虎視眈眈的狼吻中,他先是嚇了一跳,而後明白剛剛焰火話裡的意思,整張臉燒燙起來。
確定他蒼白的臉色被自己染成硃紅,焰火才放過羞紅一張臉的水月,滿意自己帶來的效果。
這幾天他的臉色蒼白,一直都是病懨懨的,讓他好不擔心。即使這只是暫時因為羞怯而帶來的生理作用,他也心滿意足。
“等你出來,我一定要把你養得肥肥胖胖的,然後將這幾天的利息討回來。”
“利息?”被他吻得暈陶陶的腦袋,一時跟不上他的反應速度。
“沒錯,你想我有多久沒愛你了?好像有四五天了吧!”
“焰!”水月羞嗔地捶了下他的胸膛,也因為他的話而滿腦子胡思亂想,想起兩個人的限制級畫面。
“我可是說真的。”
美食就在眼前,那種能看而不能嘗的滋味還真是痛苦。
“還說!”再捶一下。
他也知道焰火一定忍得很辛苦,他的精力旺盛,每天晚上總讓他因為疲累而入睡,從來就沒有一次是什麼事也沒發生就可以安穩入睡。
“你不喜歡嗎?”焰火調侃。
可惡!明知道他不會說謊還問這種話。
“嗯?喜不喜歡?”他就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