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心地會如此險惡的人都不會笨到哪裡去,因此軍事分佈圖必定還沒交給魔族。”太早交出籌碼,只會害死自己。
“我們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把人給逼出來。”
“預備人選?”
追火冷笑。“有誰會不希望雅靈生下焰火的孩子?有誰會妒忌水月受到焰火的專寵?事件發生當天除了幻冰國的人跟雅靈之外,還有誰在現場?”事實再明顯不過。
想柔是不笨,只是也沒聰明到領悟焰火除了水月之外,誰也不愛。
如果水月對焰火不是那麼重要,誰都不會想到她。可事實上水月卻是焰火最重要的人,她在他們刻意的抽絲剝繭下,不可能有置身事外的機會。
“我一開始就不喜歡她!”被少言抱在懷裡的光雷嘟噥,為了水月被關進大牢的事,他哭了一整天,漂亮的眼睛腫得像兩顆桃子一樣。還因為生氣無法發洩,不小心在少言的右眼留下紫色圈圈,本來就糕透頂的情緒,更為暴躁。
其他人也沒好到哪裡去,月不像光雷哭得像個孩子,但眼淚就是無法停止,一顆顆淚水,讓追火差點沒跟著一起哭。至於火龍則是一見到晨曦暗自落淚,幾乎將住處當場炸翻。晴娘跟白銀兩人到現在依然在心裡默唸著祈禱文,月紅則躲在愛人懷中一聲不吭,沒人知道她是不是正在哭泣。
“你說v漪O想柔?”白銀跟水月一樣,在對人方面都單純無比,不同的是水月永遠只瞧見人的優點,白銀則漠視一切缺點。
“除了她還會有誰!”光雷也很單純,不同的是他對人有好惡之心,對人心的正邪十分敏感。
月沒說什麼,看向追火的眼神裡有著請求。他的個性溫和內向,但水月就如同他最寶貝的弟弟一樣,敢傷害水月,他不會輕饒。
“現在軍事分佈圖分別收在焰火、少言、火龍、德恩跟我五人手中,如果想要一次同時得到這份資料,只有在每個月固定一次的軍事會議上。”追火縮緊臂彎,等於告訴懷裡的月,他一定會幫他的。
“我想她也只能在那時候下手。”幸好軍事會議就在明天,否則若是提前必定會使她的警戒心更加強烈。
“這段期間你好好陪她如何?”眾人看向焰火,這是一個能讓她放鬆警戒的方法。“反正也只有一天而已。”
“月他……”這樣他就不能去探望月。
“我們會輪流去照顧他的,你放心,擔心、疼愛水月的不只你一個人。”
一陣沉默後,焰火終於開口:“我知道了。”
“水月可以說是死定了,現在你可以把圖交給我了吧?”高大的黑影矗立在想柔身前,兩人之間不過三步距離。
“我還沒見到他死,約定不算成立。”給他焰火國的軍事分佈圖對她來說有百害而無一利,她並非真想當個叛國之人。
淡色的紫眸轉深,圓形瞳孔突然之間似貓一般詭魅。“魔族最恨人背信,別以為身在焰火國,我就不敢動手殺你。解決你的性命對我來說是輕而易舉。”似乎要證實自己所說v爾鳦諢A他伸出的手掌五指一縮,想柔白皙的纖頸便已被他緊緊握住,只要稍微用力一捏,便可以想象頭身分離的畫面。
想柔臉色刷白,訝然發現自己竟發不出一絲魔法力來抵抗他。
對她眼中的訝異驚慌,黑影再明白不過,薄唇逸出輕笑,笑聲是如此的嘲諷冷情。
“別忘了我曾進入你的身體之中,這麼親密的接觸,要在裡頭做些手腳十分容易。這一輩子我若不解除你的束縛,你永遠都不可能有使用魔法的機會。”說著稍稍縮緊五指,殘酷地看著白皙的臉蛋不自然的漲紅。
“你……食言!”當初答應讓他附身,是他承諾過不會有害處,她才願意讓他這麼做。
“我說無害於身體,可沒說不下咒啊!”圓形瞳孔更縮小了些,在紫色的水晶體中彷彿是兩道黑色的線,看來異常詭異。
“你……”想控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頸間用力緊擰的五指,已奪走她唯一的呼吸管道。
猶如在看著一場好戲,薄唇愉悅地揚高,紫眸中的嗜殺光芒漸盛。抓著頸子的右手慢慢提高,開心的看著一雙小腳在半空中激烈踢蹬。
在半空中揮舞的小手,摸不著眼前的那一張殘酷俊臉,即將失去意識的剎那間,房門發出敲擊聲。
五指一鬆,她跌落在毛毯上,猛然吸入賴以維持生命所需的空氣。
“誰?”
自他的一雙薄唇裡,奇異地發出想柔柔細的嗓音,乍聽之下絲毫沒有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