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地抬起頭四處張望,猛然發現黑暗中唯一一個異色之物。
緊緊地握住手掌,Rider想起來他還捏著韁繩。
來吧夥伴!即使看不見,Rider也清楚,在這裡他同樣不是一個人。
來吧,碾碎它!
無聲地咆哮同樣富有力量,本來毫無聲息的黑暗中,一道閃光劃過,切碎了寂靜,不斷有電光從Rider身旁迸發出,哪怕聽不到自己的聲音,Rider依舊作勢大喊道:
Via Ecspgnatio!
剛學著Rider的樣子將三枚令咒釋放掉的韋伯還在大口大口的喘氣,就看到電光一閃,黑色的球體從內部炸裂開,駕馭著牛車的Rider揮舞著短劍大笑著衝了出來。
“Rider!”韋伯驚喜地跳了起來,連忙朝Rider跌跌撞撞地跑去。
“哦小子,幹得不錯。”Rider看著韋伯從遠處連滾帶爬地朝他而來,讚揚地揮了揮手臂。
“你這個笨蛋笨蛋笨蛋!”一把撲到Rider身上的韋伯聲音沙啞地低聲罵道,大有把鼻涕蹭上去的報復意思,死死地摟著Rider寬厚的身軀。
“所以說你是小鬼嘛。”Rider輕拍著韋伯的後背,固有結界消去,他們此刻正完好無損地站在本來的樹林中,夜色依舊如常,完全看不出這裡剛剛發生了一場驚醒動魄的戰鬥。
“那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啊。”韋伯難得沒有對Rider的稱呼進行反駁,吸了吸鼻子朝球體本來應該存在的位置望去,但現在那裡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我倒是有點頭緒,大概Caster的Master能給出答案吧。”Rider意味深長地說著,同時跳下牛車向前走去。
“Rider?”韋伯雖然害怕,卻依舊抓緊Rider的披風跟在他的背後。
只見Rider突然停下腳步彎腰俯□,隨後轉頭對著韋伯展示了下手指捏著的東西,那是一個指甲大小的碎片,這個材質和Rider所砍之物相同,只是沒了不詳的氣息環繞,如同死去了一般。
“回家吧。”Rider對韋伯說,現在的時間也晚了,而且韋伯已經無意識的流出了疲憊的神情,要上門拜訪果然還是等明天再說。
“恩。”韋伯點點頭,雖然令咒都已失去,但是兩人之間的關係卻沒有什麼改變,畢竟他們之間的牽絆本來就不是靠令咒維繫的。
“說起來,你三個令咒的命令都是啥?”慢悠悠地走回牛車,Rider突然好奇地問道。
誰知韋伯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頓時就炸毛了:“什麼都沒有!”韋伯別開臉憤憤道。兩人就伴隨著沒營養的鬥嘴緩緩升空,化為一道流星消失在夜幕之中。
韋伯頭疼不已地看了下時間,離睡下不過幾小時而已,呆呆地盯著Rider上下起伏的肚子,本來的欣慰轉化為憤慨。
憑什麼我睡不好這個傢伙卻睡得那麼開心!
要不是被Rider拉著打遊戲他才不會通宵呢,這麼傷腦子的事情……越想越不爽,韋伯從床上跳了下來,用力推著Rider龐大的身軀:“快起來Rider,不是說要去見Caster的Master的嗎?別睡啦快起來!”
“哦?你小子休息夠了?”Rider睜開一隻眼睛,打量了韋伯一番。
你的呼嚕吵死人的誰還睡得著。韋伯在心裡埋怨了一番,嘴上卻有些擔憂地說:“夠了,那東西不弄清楚我不安心,萬一還有其他的怎麼辦?”
“我知道了,那麼就走吧。”Rider二話不說直接翻身坐起,伸了個懶腰後精神十足地招呼道。
當晃眼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在切嗣的臉上時,掙扎著轉醒的男人意識到他睡過頭了。已經很久沒有順利安眠過的切嗣在柔軟的大床上舒展開四肢,突然嘲諷地笑了起來。不再眷戀溫暖的被窩,切嗣翻身坐起。
揉了揉發澀的眼睛,總是帶著黑眼圈的頹廢男人終於看起來精神了一點。平靜的時間被從天而降的雷鳴打破,推開窗戶的切嗣靠在窗臺上看到了去而復返的客人們。
心情有些忐忑的韋伯不停抬頭看看Rider,這讓多少能讓他安心一點,再度來到愛因茲貝倫城沒有讓他並沒有緩解他的緊張情緒。在失去了令咒之後,可以說韋伯能夠給予Rider的支援已經所剩無幾了。
雖然昨天的餐會看起來那樣和諧,可是說到底他們終究是敵人。不再身為Master的韋伯按道理已經可以退出這場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