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不想離開這裡。反正都已經違背了爺爺,不如再讓她多任性一點。
這應該是可以被允許的吧,只要在這裡。櫻不確定地想著,呆在士郎身邊能讓她感覺到安心,更何況還有叔叔和Berserker。
“對於櫻來說,這不就是最重要的嗎?凜和櫻都擁有同等的稀有素養,與其讓櫻墮落到凡俗的困境,成為間桐的養女,能夠達到根源的可能性也會隨之提高。”時臣第一次朝雁夜看了過去,清楚地看到雁夜的臉上在吃驚過後所浮現的強烈憤怒,他不明白。
時臣僅僅是想要給櫻最好的幸福,成為間桐的繼承人,不輸於姐姐的優良秘傳,有機會能邁向那個更高的領域,這麼理所當然的事情,他不明白雁夜有何資格生氣。
“你這個混蛋!”雁夜朝時臣撲了過去,狹小的沙發讓時臣沒有躲避的餘地,如此近距離也沒有使用魔術的空餘,在拳頭砸在臉上的痛楚傳遞到大腦的同時,時臣才意識到應該用自己的雙手給予反擊。
雖然這樣的行為實在是太有悖於遠坂家的優雅家訓,但實在沒理由白白放任雁夜的襲擊。
兩個成年的Master在一個沙發上毫無形象可言的扭打在一起的情景太過罕見,就連士郎都忘記應該馬上阻止,吉爾伽美什只會火上澆油地吹了兩聲口哨,而Berserker壓根就沒有動靜。
等士郎終於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的臉上都泛起了大塊的烏青。
“士郎,叔叔和遠坂先生關係不好嗎?”櫻在士郎耳邊小聲問道,聲音有些顫抖,聽起來有點害怕。
“別擔心,櫻,只有感情好的人才會這樣的。”為了安撫櫻的情緒,士郎厚著臉皮胡謅道。
“……那遠坂先生不是來帶我回家的嗎?”櫻猶豫了一下,還是細聲問道。
“當然,遠坂先生只是來看看櫻好不好的。”士郎輕輕排了排櫻的後背,用不至於被沙發上兩人聽到的音量柔聲道。
像是鬆了口氣般,櫻偷偷朝時臣看去。
“現在我們幾個要商量點大人的事情,帶Berserker去旁邊玩好不好?”士郎指了指房間另一頭的小沙發。
“恩。”櫻點點頭,士郎便彎腰將她放了下來。
落地後站穩了身子的小櫻就朝Berserker跑了過去,牽住Berserker的手,一直以來都毫無動靜的盔甲突然運作起來,跟在小櫻的身側以慢悠悠的步伐穿越房間,捂住裙邊坐在地上的櫻不知道和盤腿而坐的Berserker說了些什麼後便開啟玩具箱。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是這麼有趣的傢伙啊,遠坂。”徹底笑了一場的吉爾伽美什摸了摸發酸的腹部,算是讚許地說道。
“……”時臣有點尷尬,正確來說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回應,總不能說承蒙誇獎吧。更何況時臣都不知道吉爾伽美什到底為啥會覺得有趣,果然這位王的心思完全不是旁人所能猜想的吧。
“哦?本王難得的讚揚,你這是不打算接受嗎?”對於時臣的沉默,吉爾伽美什不懷好意地眯起雙眼。
“不,那個……”時臣這次第一次露出了慌忙的神情。
“咳,吉爾別鬧,我們還是來談正事吧,有關於間桐櫻。”士郎朝吉爾伽美什甩了個眼神,故作深沉地口吻成功吸引到了兩人當事人的注意力。
☆、第二十八章
韋伯躺在床上,看起來睡得非常不踏實。噩夢讓他掙扎著轉醒,地上的Rider打著震耳欲聾的呼嚕聲,不斷提醒著自身的存在感。將無神的雙眼挪向Rider,韋伯激勵跳動的心臟逐漸平伏了下來。
“還在……”鬆了口氣般,韋伯因為通宵打遊戲而混沌不堪的大腦也開始運作起來。
昨天晚上,奮不顧身的Rider獨自一人衝向敵人,在靠近的瞬間幾乎無法掙扎,那種彷彿絕對的控制力讓Rider苦笑了下,他的猜測果然沒有錯,眼前的這個東西可以算是聖盃系統中最高位的存在,黑泥輕易就將身形龐大的王者吞噬。
陷入其中的Rider並沒有馬上失去意識,只是那種惡意的汙染卻快速的滲透進來。唯一讓Rider還能在意的只剩下那個分離是一臉快哭的表情卻強忍目送他的韋伯了,與其在這之後□控還不如……
就在Rider握緊手中的短劍時,龐大的魔力順著連線的魔術迴路一湧而來,頓時讓Rider的腦袋清醒了不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被充溢的魔力所填滿的Rider暫時能夠維持住自己的意識,沒有任何猶豫,他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