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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這樣一副通身絕妙的妙人,天賦異稟,傲然不羈,任廟堂之高,江湖之遠,也找不出第二人來。

千言萬語,到了李尋歡嘴邊,只有一個字:“好。”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既然今生有幸能遇到他,雖然相遇恨晚,也總比遇不到要好得多。

“天色晚了,王兄可快要回去了,那沈浪……”

王憐花突的一聲嗤笑:“他又不是閨閣女子,還去計較什麼春宵……”突然住口,歉然一笑。他怎看不出李尋歡的心意,原本一直孑然一身,難得有個真心相交的朋友,其中的相惜之意,又豈忍破壞?

“既如此,今夜,你我一醉,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太文藝了會不適應的分割線,以下是人物崩壞不負責任小劇場……………………一日,沈浪和王憐花在桃花林下散步,相談甚歡。突然一陣風,沈浪腰帶斷開,長衫盡褪。王憐花【捂眼】:沈浪,你耍流氓!沈浪【護點】:不是我乾的!王憐花【跺腳】:討厭!一柄三寸長的小刀,在沈浪身後盡頭的一棵桃樹上微微震顫。李尋歡異常得意的一把把滿臉飛紅的王憐花按如懷中:不看不看,看了張針眼

☆、衡山上,大海中

三月後,盛夏將至。

天色沉沉;將雨未雨。衡山煙雨池中水氣冉冉上升;如煙如霧中;清秀的峰巒起伏;和遠處鴻雁展翅般的回雁峰俱籠罩在一片白濛濛的霧氣之中,時隱時現,宛如仙境。

池邊,沈浪挺拔修長的身影站在一塊青石墓碑前,久久不動。

青石邊緣粗糙,顯然是匆匆造就。墓碑新刻;上面兩列鮮紅的字跡在水霧中依舊清晰可辨——左書先聖公諱石棋之墓;右面一列則是衡山玉玄子,卻無落款。

“你再看下去;就要被當作是這兩人前來拜祭的子侄晚輩了。”一抹緋色彷彿是從峰崖之上一躍而下,瞬間落在他身旁,立刻沒骨頭似的撐住他的肩膀。

沈浪身形穩如泰山,像是絲毫沒察覺肩頭多了一個人的分量:“我父親生前也與他們有過些交情,子侄晚輩,也算得上。”

“誰不知道你父親是名滿天下的九州王,自然是人人巴結都來不及,”王憐花不屑的哼了一聲,心裡不舒服又不好圍繞這個話題多說,乾脆把氣都撒在那塊墓碑上,“你瞧夠了沒有,再瞧,我就把他們都掘出來,讓你瞧個仔細。”

沈浪微微一笑,也不和他辯駁,垂在身側的手和他握在一起。

微涼的指尖傳來熟悉的體溫,王憐花不自覺勾起了嘴角,長長的桃花眼都禁不住揚了起來。

“當年石棋道人為了成全……好友,不惜用自身性命做祭奠。”沈浪有些感嘆,斟酌了許久,終究還是隻能用“好友”兩字。他和王憐花之間的種種,留於後世品評議論,也會將他們歸結為一句——“好友”。

“本以為是同生共死,卻沒想到另一人卻苟活至今,算不算負心?”王憐花一根玉雕般的手指在沈浪手背上輕輕敲擊——若換作他,沈浪若是死了,他也絕不會去學那些痴兒女子一般的去殉情。人死如燈滅,活著,總有人能記著。

“生不同寢死同穴,這兩人也算是得償所願了。”沈浪突然有些慶幸,慶幸身邊站著的人不再是他命定的對手,慶幸身邊那人膽子大的足夠驚世駭俗,比之玉玄子和石棋道人,有人能主動跨出一步,他到底還是得了上蒼的眷顧。

王憐花掉轉過來想,如果他先死了……

“我死之前,一定要先殺了你。”小魔王獨有的霸道狠厲張牙舞爪。

“好。”

煙霧纏綿,潮意漸起,打溼了一身紅衣。

兩個並肩站在一起的男人,雙手緊握,漸漸融入這如畫的仙境奇景中。

………………我是感傷過度需要調劑的分割線……………………………………………

夏末,秋日氣爽,陽光燦爛而不灼熱。

茫茫大海,海水湛藍,一望無邊,遠處的地平線只有一片朦朧的灰影。

一搜巨大而不失精巧的七桅船在海上似漫無方向的飄蕩,潔白的風帆掛在桅杆上隨著溫柔的海浪搖籃一般的輕輕擺動。船身通體都由上等的梓木打造,紋理通直,渾然一體。船上的水手訓練有素來來往往,各自忙著自己的事,別說是混亂嘈雜,連交頭接耳的話語聲都不曾聽見。

王憐花舒適的躺在甲板上,緋色衣衫敞開,任溫暖的陽光和潮溼的海風親吻在白皙的肌膚上。漆黑的頭髮絲微微飄動,彷彿陽光下跳舞淘氣的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