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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根細細的竹管,猶如拈著花枝。

而他,似乎已經在這搖籃裡睡著。

一隻海鷗輕巧地自船桅間滑過,最後在他手邊落腳,好奇的去啄弄他指間的竹管。

“啪”的一聲輕響,竹管滾落甲板,那隻不知死活的海鷗被王憐花揪住脖頸,拎到眼前,黑如點漆的眸子緩緩睜開。

“惹我?晚上加菜!”

“又不是少了你肉吃,”沈浪走上甲板,已經曬成古銅色的上身赤/裸著,彎腰將滾落的竹管撿起,拋給王憐花,“何必饞只鳥?”

王憐花懶懶一笑,隨手將那隻倒黴的海鷗往空中一扔,接過竹管,又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桃花劃過瞬間的迷濛,風情無限:“你放走了晚飯,那晚上吃你。”

死裡逃生的海鷗倉惶撲稜著翅膀,差點撞到桅杆。

“你試試看?”沈浪微微一笑,說不出的篤定悠然,在王憐花身邊的甲板上坐下,展開雙腿。

兩人都赤著腳,王憐花不語,一個翻身,用足趾去搔他的腳背。

沈浪縮了腳,在他腿上一拍。

“聽說朱七小姐從喜宴上突然落跑,想必是你爽了約,沒去喝喜酒的關係。”王憐花又躺倒下去,被沈浪拍到的一隻腿架在他腰上,還舒服的晃了晃。

沈浪也躺下去,還把他快滑下來的腿扶了一下:“那一個月的期限,明明是你爽約在先,又是針扎又是火烤的,花了將近兩個月時間,才把朱家老八弄醒。還大言不慚一個月,這下砸了招牌了吧。”

王憐花晃動的腿一頓:“哼,誰叫那小子多嘴多舌,針扎火烤?不剪掉他的舌頭已經是我網開一面了。”

沈浪突然坐起來,似乎從他這句話裡聽出了什麼,皺起眉:“朱八醒過來的那天你知道?”

“廢話,”王憐花面上露出一絲得意,“我的地方,我有什麼是不知道的。”

“這麼說,他那天說的話你都聽到了?”雖是問句,沈浪卻說得極為肯定。

“聚橫閣裡的佈置有一大半是參照了沉墨閣,墨家的聚音之法可是世間一絕。”王憐花看了看自己又滑下來的腿,頗為不滿的拍拍身邊的甲板,示意他躺好了別亂動,“背後嚼舌根,就算將來落下什麼病根來,也是這小子自找的。”

沈浪卻沒動,看著王憐花的目光越來越深。過了許久,突然長嘆一聲,側身將他緊緊擁住。

王憐花在中原經營多年,他本來就沒想過要他放下一切,兩人之間的關係,他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就算是說做好了同生共死的最壞打算也不過分。突然提出來要和他一起出海的那天,沈浪的心裡不可謂不驚喜,本以為是他追尋新鮮玩意的一時興起,卻沒想到,緣由竟出自於此。

近乎虔誠的吻落在胸膛,王憐花微微一愣,隨即便反應過來:“感動了?”似有若無的

氣息吐到沈浪耳邊,“那今晚我在上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