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芷柔的眼淚終於滾落下來,不過她並不怪他。她背對著他,偷偷擦乾眼淚,然後走出門去,端了清水和湯藥又回來。
再面對白玉堂時,她又綻開笑容,“玉堂哥,你喝點水,先把藥吃了,我去為你煮些粥來。”
她原本以為白玉堂又會出言罵她,卻沒料到他卻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雙眼熱切的盯著她。
馮芷柔知道他有話要對自己說,她問他:“你想說什麼?”
白玉堂的聲音依舊沙啞的低沉,可他說出來的三個字卻無比清晰刺耳。
他問:“展昭呢?”
作者有話要說: =3=~
☆、紙鳶勾魂22
“展昭呢”,這雖然只有短短的三個字,卻好似一把尖刀狠狠的刺入馮芷柔的心臟。
在之前的那起事件中,展昭為了救她和白玉堂,自己掉入深邃的縫隙裡生死未卜,而她和白玉堂雖然勉強逃了出來,卻也因地穴的崩塌而傷痕累累。
她自己身上的傷並不太嚴重,不過都是些皮外的擦傷,可白玉堂卻因保護她而受到重創。
在他昏迷的這三天裡,馮芷柔聽到他叨唸的最多的就是展昭的名字。
之前她也只是猜測他們之間的關係,現在,她卻已經可以完全肯定。
呵,真是諷刺!
原本她以為他從不論兒女情長之事,自己尚有一絲希望,卻沒想到自己從一開始就已註定失敗,而且還是敗在一個男人的手中。
她恨!她不甘心!
這次展昭因救他們而墜落縫隙,她以為是上天給她的機會。
如果展昭真的就此死去,如果他們不用再見面,如果自己天天照顧他,如果自己可以用溫情去打動他……
千千萬萬個如果,只希望他可以隨著時間的消逝而忘掉他,忘掉那個他本來就不該深念的他。
白玉堂心裡著急惦念著展昭,見馮芷柔久久未曾出聲,不禁想要自己出去尋找。只是他連續昏迷三天,渾身是傷不說還油米未進,身子虛弱至極,步子還沒邁穩一步就已重重向前栽了下去。
情急之中,馮芷柔撲過去,想要扶住他,可她卻忘了男女之力的懸殊,這一撲,非但沒能扶住白玉堂,反而受他牽連,一併栽倒。
恰逢此時,又一人自門外進來,見此狀況,連忙衝進來,將兩人扶起。
白玉堂本是心中煩悶到極點,剛要出口謾罵,未曾想抬開眼皮,看到的卻是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虛弱而驚訝:“師父?”
夏玉奇沒說話,他打發了馮芷柔出去外面,自己架著白玉堂扶著他回到床鋪之上。他先給白玉堂遞了水,待他咕咚咕咚一飲而盡後,又將一碗黑濃濃的湯藥送了上去。
白玉堂盯著那碗湯藥吞了吞口水,用手接過來卻沒急著喝,反倒問他師父,“您怎麼會來這?”
夏玉奇捻了捻鬍鬚,道:“為師若再不來,徒弟都要給那閻王老兒拉去地府充數去了。”
白玉堂只有苦笑。
夏玉奇睨著他手裡的碗,眼神示意他趕緊喝下去。
白玉堂又道:“師父,你是怎麼發現我的,這裡是什麼地方,展昭呢?”
夏玉奇道:“晏老頭的徒弟,你惦記他作甚!還是先把藥喝了,養好身子跟為師回去,你大嫂和幾位哥哥都很擔心你。”
白玉堂聞言,又把藥碗塞回到夏玉奇的手中,倔道:“我不回去,藥也不吃。”
夏玉奇看著手裡的藥碗乾著急,半天才道:“好好好,為師不催你回去,可你也得把藥吃了呀!”
白玉堂把頭一偏,又掀開被子躺了下去,“苦,我再睡會。”
夏玉奇知道他這徒弟的倔脾氣,他看了看手中的濃濃黑湯長嘆口氣,端著藥碗出去了。
白玉堂待他離開,又偷偷睜開眼睛坐起來。
馮源是閻磊,馮芷柔竟是閻磊之女。
他修建秘密地室藏匿曾經盜取的寶物,竟是與自己亡妻的墳墓相連。
可他們之前在穴室之中聽到的聲音又是誰的?
那個聲音說,馮源是為了在他們身邊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這是否說明他們早已被人收買,佈下這局來等他來跳?
那他的主子又會是誰?
展昭現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他的師父又怎麼會突然出現?
還有那個馮芷柔……她還留在她身邊,到底是否還會有什麼目的?
事情多而繁雜,白玉堂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