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對不起!你這混蛋!」跡部大罵,然後踹開手術室的門,護士小姐正推著那蓋上白布的身體出來。跡部不顧一切的拉開那層讓人生厭的東西。
幸村的表情,保持微笑著,正是他被推進去時候的樣子。
那個時候,他還說著。夢想?
他們還有夢想啊…
他們還要創造神話…
「給本大爺起來!聽見沒有!給本大爺起來!」跡部大吼著,他和忍足都像是忍了許久的爆發。醫院護工們衝上來拉開激動的跡部,卻拉不動這個男人,「本大爺命令你,馬上起來!你想就這樣走掉嗎,你逃走了!我怎麼辦!我怎麼辦!」
不斷的掙扎開,像是不受控制的抓住幸村的雙肩。
真田終於看不下去,撥開那群護工,一把抓起跡部。
那猛然扭曲的身體,讓跡部不得不抬起頭來。那掩蓋在倔強外表下的臉上,正是滿滿的淚水。
「夠了!」
「不夠!他會醒的,他會醒!我不甘心!」
「啪!」一個重重的耳光打在跡部臉上,耳光制止了哭鬧。跡部咬牙不忿的看向真田。表情已經分不清究竟是什麼了。
不二呼了一口氣,「吶,我先走了。」
第二十七章 變故
那個晚上觀月沒有辦法忘記,因為他看見真田揹著跡部從黑乎乎的山裡走出來。春寒尚在,他們穿的很多,兩層羽絨服重合在一起的樣子絕不美好,可是觀月在那一瞬間震驚了。他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就是感到了一種深深的壓迫,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那天夜裡,村裡的一些漢子帶著手冢觀月去找人,大家正準備上山看看卻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慢慢出現在手電筒光影中的正是真田和跡部。
跡部埋在真田的後背裡,相當安靜,真田也是深深的低著頭,劉海蓋住了眼睛,看不清臉上的表情。跡部的雙手在真田胸前交握,像被黏住一般。觀月長大了嘴吐不出一個字,手冢按按自己的太陽穴,上前詢問情況。
真田依舊低著頭,過了小一會兒才說,「他掉旱溝裡了,沒事兒。」
「這山裡冷成這樣,過會兒我請個大夫來瞧瞧。」村長一聽說這邊找著,急急忙忙趕來,正看到跡部病怏怏的樣子。
「麻煩您了。」真田淡淡說,然後揹著跡部往自己住的那處去。
「他們,是怎麼了?」
「瘋了。」
「走,去看看。」
大夫來的時候跡部還沒醒,觀月想問真田究竟發生什麼事,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他看見大夫給跡部用了些藥,然後說幾句「年輕人身體好,不礙事的」便離開了。
剩下的,在這個房間裡的,就是他們409的四個人。
手冢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抽過一張小板凳坐下來。也對,他是小組長,又是主席,總的弄清楚。
「龍崎老師前幾天山下去聯絡總部,過幾天我們就回去了。」
「嗯。」
「真田,你和跡部的事情自己處理。」
「我知道。」
手冢嘆了一口氣,再度按按太陽穴,好似無限疲憊,「今天怎麼了。」
「沒怎麼。」真田站起來,倒了兩杯熱水遞給觀月和手冢,突兀的說道:「也不知道幸村他們怎麼樣了。」
觀月才把水湊到嘴邊,聽真田這樣一說心裡卻是一驚。真田還是掛念幸村?那跡部…
觀月看看真田,又看看跡部,最後把視線停留在手冢身上,恰巧手冢也在看他,目光一對,倒是尷尬非常。
「咳咳,幸村他們在學校能有什麼事兒。安啦。」
「跡部這也沒什麼大事。我想早兩天回學校去。」
「你當這是在郊遊?想回去就回去!」
手冢難得動了火氣,厲聲質問。真田嘆氣道歉,說自己頭昏了。手冢收了火氣,喝了兩口熱水拉了觀月離開。
觀月的思維還沒轉換過來,人就已經到門外了。這…幾個人,今天都有些不正常啊。
雖是不正常倒也不是全無跡可尋。跡部躺在真田的房間裡,似乎什麼都沒有聽見,可是觀月的直覺告訴自己,他是醒著的。
看了一眼前方的手冢,這個一向鎮定的男人今天也顯得特別的煩亂。觀月握住他的受,朝他笑笑,「我們回去吧。」
「好。」
兩間屋子本來不遠,可他和手冢卻走了很久。村裡的人睡的早,經過剛剛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