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大亂,現在倒是安靜的可怕,偶爾聽到冬蟲的叫聲,觀月還會打上兩個冷戰。
「冷嗎?」
「還好。」
四個字的對話後又是靜默的一片。他們之間似乎尷尬,卻又不是尷尬到不知如何相處。感覺上更像沉默不語。觀月率先打破了這一層寂靜,他說,手冢,我們約好的,畢業後要回來。
手冢一笑,說。「嗯,我們約好的。」
也不知道究竟這話哪裡來的力量,手冢突然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觀月身上。「走,回家。」
「好。」
經過這一鬧,他們回家的日子提前了兩天。
那天,村長把他們送到山下,矮矮小小的老頭拉住觀月的手,眼睛透出來的東西讓觀月心裡像是紮了一根刺。除了村長,送他們下來的還有檀太一。
那孩子倔強,非要送他們上車,一路上哭的像個淚人,惹得尺澤晴也不亭流淚。
不過總歸要走,坐上拖拉機,一遍又一遍的揮手。
總算回去了…
跡部掏出自己的手機,看到上面顯示的訊號,淺淺的笑了一下。然後把手機遞給真田,「打吧,有訊號了。問問情況。」
真田沒接,跡部的手僵在半空約摸一分鐘的時光,然後他把它塞進真田懷裡。
「爺說讓你打!」
真田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跡部。終於按下了撥號鍵,其實他是很想打的,只是不知道在跡部面前如何開口。
電話的訊號很不好,一路上就聽著真田不斷的說著重複的話。拖拉機的聲音很大,真田的聲音似乎比拖拉機更大。在拐出山之後,真田的臉白了一片。
出事兒了!
這是觀月的第一個想法。
然而真田什麼都沒說,安靜的把手機交到跡部手上,緊緊抿著雙唇,表情更是凝重。
他不說,他們也不問。
因為問了也沒用。
觀月猜到,那個電話是打給幸村的。
可是那說話的語氣,讓觀月不能肯定。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接近兩個小時的顛簸,他們終於到了鎮上,聯絡好的汽車帶著他們往市裡的火車站去。觀月倒在後座上盯著真田的後腦勺。
「手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