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管?」
「哪能不管啊,哲學東西,看的人不同,許多道理也不盡相同。」
不二伸手拉過幸村,「我想去災區。」
幸村沉默,片刻後道,「你…什麼時候也學起別人站在一線?說真的,不該你去,要去也是真田去。」
「這還分該不該?」
「許是我說錯了話。」幸村低頭,「其實這決定也好,或者我該去。」
「你去做什麼!」不二皺眉。
「那你去,又做什麼?」
不二被問住了,是啊,他去能做什麼,去了別說照顧別人,就是自己也不一定照顧的好,那地方這幾天又下雨,怕是也有疫情。不二清楚,自己的抵抗力,很差。
「我吧,就想做一件事兒還做不成,真是。」
這話是不需要安慰的,因為不二週助還有很多個明天,光明四射的未來,這樣的他,以後能做的事情很多。
紅十字會在學校待了三天,然後徹底的消失。
不二週助也恢復了往日的鮮活,他們都在等待著五月底的話劇比賽。然後準備去義演。
五月的氣氛一直不好,天空也一直陰沉沉的。
五月二十號的晚上,不二去了操場放孔明燈,其實他一直覺得放孔明燈很不環保,然而他還是去放了。孔明燈上什麼願望都沒有寫。
他看著孔明燈升上天空,飄到看不見。正當準備走的時候,不遠的情人湖邊也升起了孔明燈,兩盞。
不二湊過去看,看到的背影是極為熟悉的。
他聽見他說,「其實在我們家那邊,頭七的話是放河燈的,因為頭七親人可以回家,為了不讓親人迷路,就在河燈上寫上親人的名字。」
「河燈?」
「呵呵,傳說人間的河流都可以流進忘川。而河燈是可以順著河水進入忘川唯一的媒介。聽我爺爺說,陰間的鬼魂只有乘著有自己名字的河燈才能回來。他輕笑,「這傳說挺扯淡的。」
「不過意境很溫暖。」
不二聽著他兩人的對話不敢上前。只是看著天空越來越遠的孔明燈微笑,然後拍拍衣服離開了。
河燈嗎?的確是很美的事物。
不二不曾知道,這本該嗤之以鼻的傳說,卻讓他在不久以後一直重複履行。
「觀月的快點上妝啊,下一個就是我們出場了,快點快點!」
「等一下,穿旗袍?」觀月突然站起,「不是說了是洋裝的嘛?」
今天明明是比賽的重要日子,卻遇到了史上最大的塞車事件,到會場的時候比賽已經開始,只有不到一小時的時間給他們準備。忙中出錯也是難免,可是讓觀月穿旗袍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先不說他是男生襯不出東方女性的魅力,倒是這女主角是留洋回來的,穿旗袍則表現力不夠。
佐藤學姐也是知道,立馬在服裝裡面找,急急忙忙間才翻出了早些年的衣服,卻不是預計中的那一件。觀月也顧不得這許多,套上衣服就坐在化妝臺前補妝。
不二早就已經準備好和仁王兩個人對著臺詞,眼睛偶爾瞟到這邊的觀月,笑笑。
「你說當初咱們學校選校花的時候觀月要是穿著這套衣服去,指不定對長臉。」
「他到底哪得罪你了,就聽你排扁他。」
「沒,就覺得他好看。」
仁王撇了嘴角,「再好看也不好這口啊,不過說真的,觀月要是個女的,那個性也沒人敢上前招惹。」
「他要是個女的,我才不招惹他。」
不二沒感覺自己這話有什麼奇怪,可聽在別人耳朵裡可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仁王上下打量了這小子好一陣子,說,「你不是吧。」
「你見我招惹女的了?」
不二這樣一問,仁王一想,還真是。不二從來都只欺負大老爺們兒,對姑娘家是從來不搭理啊。仁王同情似的拍拍不二的肩膀,然後繼續投入到自己的臺詞裡。
這上臺的前的有小幕畢竟只是個插曲,真正的戲卻還在臺上。
觀月嫻熟的演技加上佐藤學姐華麗的配音把女主角的氛圍渲染的十分好,而不二經過這一個月的下狠心,演技不遜科班的觀月,至於仁王,天生就是演戲的料。
總而言之,比賽時出乎意料的成功,最終還是捧回了省級的金獎。
觀月看著這座獎盃,說不出的欣慰。
這是他在大學第一個榮譽。
「怎麼樣,感動吧。」
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