訝道:“我道是早起打掃庭院的下人呢,你近日辛苦,怎麼也起得這樣早?”
時銘道:“丐幫抓了沈浪。”
開封城半夜的喧鬧,自然逃不過他這御封指揮使的掌握。
王憐花大笑道:“開玩笑!憑哪一個?”
時銘吞吞吐吐道:“聽說,當時朱七七也在。說不定,沈浪是為了保她?”
王憐花目光一凜,道:“這個倒有可能。”說罷就往門外走。
時銘道:“還沒用早膳,公子哪裡去?”
王憐花回頭道:“屋裡太悶,出去走走。”
再回頭,差點撞上個人。
只見他穿著一身骯髒的破布,還隱隱散發著經年未洗的酸臭,卻是劍眉星目分外好看的一個人。
王憐花正要發作,沈浪眼皮一耷拉,打著哈欠道:“這麼早去哪裡?不再睡會兒?好累,有水洗澡嗎?”
作者有話要說:小呆:喲~我還以為沈大俠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呢~~小沈:唉唉~~我這叫英雄救美好不好?小呆:面具還我!小沈:你大方一點嘛~小呆:面具還我!小沈:憐花~小呆:面具……唔……沈浪你髒死了先洗澡去!
☆、床頭吵架床尾和
當晚齊智和韓伶便來到仁義莊地牢。
一方面是想著山一般的寶藏便心癢難耐、寢食難安,另一方面是忌憚沈浪武功高強,擔心夜長夢多。
英雄帖已經發出去,武林群雄想必都正在前往仁義莊的路上,來趕赴六月初五的英雄大會。
這段時間,正是他們尋寶的寶貴時機。
然而任他們怎麼問,“沈浪”也是不開口。
那齊智到了此等關頭,依然要裝出一幅道貌岸然的樣子,只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勸說。
韓伶卻不管那許多,他有的是讓人開口的法子。
然而十餘種刑具用過,那“沈浪”已經是皮開肉綻,卻依然面不改色,一聲不吭。
正在無計可施之時,卻見高小蟲尋來。
齊韓二人對視一眼,都暗忖這高小蟲也是說一套做一套。
來之前也曾叫他一起,他還百般推脫,這時候卻又按捺不住自己跑來了。
齊智道:“高長老當真是年少有為、精明能幹,丐幫幫務那麼繁忙,高長老竟也有閒情來寒舍湊個熱鬧?”
高小蟲道:“齊老莊主誤會了,在下只是發現不見了押送沈浪的弟子,怕這邊出了什麼意外,這才特地找來。既然一切正常,在下告退便是。”說罷真的轉身就走。
他沿著開封城的街道一路疾行,直到在一戶普通人家的門口停下來。
以手叩門,快三慢三又快三。
“吱呀”一聲門開,黑漆早已斑駁的木質大門裡,站著個古板嚴肅的少年,看他來了,點個頭便又回身進了屋。
高小蟲笑道:“上官兄辛苦,這百里足果然沒有來換班麼?”
上官金虹冷冷道:“不辛苦,看來這丐幫的規矩,還要高幫主他日多多費心。”
房間裡,昏暗的燈光中,熊貓兒依然沉沉睡著。
高小蟲細細檢查過,笑道:“上官兄真乃奇才,這熊貓兒脈象平和,卻總是不醒。不知上官兄用的是何種奇毒?”
高小蟲對上官金虹一直半信半疑。
當日在海棠苑,錢公泰與王憐花鬧翻,帶著丐幫離開不久,上官金虹便找上他,只說要殺沈浪報私仇,願獻上熊貓兒以示誠意。
但自合作以來,這少年並不肯坦誠全部行程,有時候神出鬼沒,一整天都不見人。
是以百里足莫名失蹤,確定沒有被沈浪殺在仁義莊之後,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來這裡看看。
上官金虹道:“要說奇毒倒也算不上,高幫主想也聽過。曼陀羅。”
高小蟲驚道:“世間竟真有此毒?不過這症狀倒也像。”
高家武林世家,雖家道沒落,書還是有不少的。他從小浸淫其中,雖主要是學一些武學的東西,但毒理醫理也算略知一二。
知道曼陀羅無解,高小蟲便放下心來。
只要熊貓兒醒不過來,他的計劃就不會出現紕漏。耐心等待六月初五就好。
當下兩人寒暄幾句,高小蟲便起身告辭。
指揮使府邸的後院裡,酒香四溢,歌舞正酣。
王憐花斜倚在寬大的琉璃塌上,眯了眼跟著節奏搖頭晃腦,對那身姿曼妙的舞姬,他卻看都不看一眼。
懷裡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