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面孔;只是那人的身型、還有叫著“爹爹”的聲音,不是自己的女兒又是誰?
任我行不曾想到東方不敗會擒了自己的女兒,喊了聲“休要傷到盈盈”便縱身向那瘦小的身影躍了過去,生怕晚上一刻、自己的女兒便要遭了對方毒手。只是他愛女心切,卻忽略了東方不敗突然發難的可能性……
任我行腳才落地,便覺肩上一陣劇痛、身上幾處大穴亦給對方封住;此刻他也看清了,那個瘦小的身影只是和女兒年紀相仿、並非自己愛女。只聽東方不敗笑道:“任大小姐身份尊貴,在下怎會傷到她分毫?教主的吸星大法實在讓在下忌憚不已,只有出此下策了。”
任我行現在才反應過來,東方不敗趁自己分神之際斬斷自己手臂,便是為了防止自己使出吸星大法;現下自己已落入這些賊人之手,怕是凶多吉少。他心中恨極,反倒是冷靜了下來:“我方才落地不過彈指一瞬,揮刀、點穴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成,看來你不僅是陰謀詭計愈發多了,功夫上也是大有進益。”
“教主謬讚。若我與您單打獨鬥定是要輸的,若不是你以為這孩子是任大小姐、分了心神,今日要擒住教主您也並非易事。”這般說著,東方不敗心中就生出幾分復仇的快意:前世任盈盈知道自己心繫楊蓮亭,便去刺傷楊蓮亭分自己的心;若不是為了相護楊蓮亭,自己怎會死在任我行手上?如今,任我行也是中了同樣的招數,真是痛快!
任我行咬牙切齒:“老夫當初親手教你功夫、又多次提拔你,你這狗賊當真是忘恩負義。”
東方不敗嘆氣道:“任教主,你對我的好,在下永世不敢相忘。只是,教主您與在下,也不過是各懷心思罷了。任教主對在下早有戒心,只是我的人遍佈日月神教上上下下,盤根錯節、教主無法一舉清除,因而才將《葵花寶典》送與我,一來作為緩兵之計,二來……那寶典中的武功精妙絕倫、怕是沒人能忍住不練,您送我此物,便是要我自殘練功。任教主,我說的可對?”
任我行此前將《葵花寶典》送給東方不敗的確是存了害人之心;只是他沒想到對方已看出自己這一番算計,當即便怔住。東方不敗續道:“說起來,我倒是要謝謝任教主,將教主之位拱手送上……若非您這些年只顧閉關練功,將教中事務置諸不理,我又豈會有機可乘?”
此人論武功,不在自己之下;論心智機謀,又比自己強上數倍。這個認知令任我行有些萬念俱灰之感。是自己輸給了此人的狼子野心、步步為營,又能怪誰?抬眼看去,東方不敗面上已有殺意,便道:“老夫此番輸給你,要殺要剮也便認了。只是……盈盈她年幼,望你念在老夫過去對你諸多關照,不要為難她。”
東方不敗笑笑:“那是自然,我定不會讓人傷任大小姐一根汗毛。”待你死了、我再無後顧之憂,哪裡還有傷她的必要?
“……任教主於練功之時走火入魔、不幸仙逝,實乃日月神教一大損失。有鑑於此,東方教主特封任大小姐為我日月神教的聖姑。日後,我教中人若敢對聖姑不敬,格殺勿論!”
待東方不敗再度坐上屬於教主的椅子,心中反倒十分平靜,就彷彿這本就是他的位子一般。東方不敗朗聲道:“我教中存有不少懶散、存有異心之人,如今我已為教主,便絕不會姑息。日後我教上下當齊心協力,光大我日月神教!”言行舉止間,皆透出睥睨天下的狂傲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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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不敗以手指輕輕敲擊椅子的扶手:“還是沒有向問天的訊息嗎?”站在下首的童百熊搖搖頭:“自任我行去世那天,此人便再無蹤影。”
東方不敗靜思片刻,慢慢勾起了唇角:“既是如此,派兩個弟子每日去他所住的院落打掃一番罷,待他重返日月神教之時……”“教主,他不辭而別定是對教主你心存不滿,你何必給他行這個方便?”童百熊聽得大惑不解,便出言打斷。
東方不敗嘆了口氣:“我與他也曾共事過,此人雖忠於任我行,行事公正、並無偏頗。我如此,也只是希望消除他心中的怨憤、請他返回教中罷了。”童百熊聞言不禁大受感動:東方兄弟實在太重情義了,竟是對向問天那傢伙以德報怨……
東方不敗心中所想顯然不會是如此:任我行已死、死前也沒時間留下甚麼吸星大法口訣,向問天或是令狐沖再怎麼蹦躂,也必然生不出甚麼大事來。總歸任我行死因已成謎,倒不如做點小事,給教眾留下自己善待任我行麾下之人的印象。
想到吸星大法,東方不敗對童百熊說道:“下個月勞煩童大哥和楊兄弟代我行教主之權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