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先吃飯。
白玉堂本能地就想甩開那隻手。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還不如展昭直接拖他到健身房幹一架痛快。只是低頭瞧見貓手腕上的淤痕,就想起昨夜展昭說的話,忽然……不想甩了,想握回去心裡那口氣又還沒過,僵了半天只好看盤子裡的牛肉……醬。
展昭說別吃那個了,拿我的魚餅湊合下,晚上再補……去哪家隨你。這肉真老,還是你上次帶我去的那家烤得嫩,汁水也足。
白玉堂沒開口,但也沒拒絕展昭放到他盤裡的魚餅。又過了幾分鐘,某隻終於輕輕哼了一聲,爺看得上眼的能不好麼。食堂就沒幾樣能吃的!展昭說:呃,今天這蛋也沒滷入味……
把食堂炮灰了以後,兩個好象又站回統一戰線。白玉堂以為就這麼過了,結果當兩個躺到新買的充氣墊上休息時,展昭還真給他講了個案子。
展昭說我十七歲時,汴梁發生過連環姦殺案,四個女生,都沒超過十五歲,屍體全被綁成同一個不堪入目的姿勢。嫌犯被捕時還得意洋洋地問警察要不要欣賞他的超級金槍……
民憤可想而知。中途嫌犯突然改口說第四樁案子不是他乾的,他的律師也認為第四樁該做無罪抗辯——嫌犯沒有不在場證明,但起訴方也沒特別有力的證據。我記得有參案人員非常憤怒地說屍體就是最好的證據,那些女孩都受過很多一樣的……侵害,很變態,普通人根本想不到。細節和照片都是絕對保密的……最後陪審團一致認為有罪,四個案子全部有罪。
「……但第四樁不是他?」白玉堂盯著天花板,這種活該殺千刀的被冤一回有什麼大不了?
展昭輕輕嘆了口氣,一年半後又發生一次姦殺案,還是小女生,屍體沒有做什麼處理。警方抓到嫌犯時,在那人家裡搜出一些照片——是之前第四樁案子的受害人臨死前的慘狀……要不要猜兇手?
……知情人?
是個法醫助手。他參加過第二位被害人屍體的解剖,知道一切細節,包括放在女孩們身體裡的東西和藥物。這個人和第四個女孩住在同一座樓,而且認識女孩一家,如果當時繼續排查。未必是這個結果。
展昭沒再說話,但白玉堂知道他在想什麼……如果之前有人正視第四案的證據不足,第五個女孩也許就不會死了。
當理性被義憤吞噬時,反而可能造成「惡」的漏網。
白玉堂把手壓在腦袋後沉默了半晌,最後說:「你總有道理,不過……」
趙爵就像那兩個該殺千刀的變態,不管他犯了五十樁還是一百樁爺都收拾定了。
展昭輕輕一笑,他從不指望幾句話能改變人的想法,但是……「你肯想想我就高興了。」
白玉堂支起胳膊看看他,最後嘴角一彎:別想了。你剛說晚上去哪家開小灶?貓大人說隨便,你想吃什麼?白老鼠直接壓到他身上說我最想吃貓……
四月二十六日,兩位相好後的第一次「磨合」,以磨出豆漿告終。
《'鼠貓架空'如果知道結局我們還會相愛嗎》1984 ˇ第 17 章ˇ 最新更新:2011…09…20 00:09:36
17、
四月二十九日,週末,天氣大好。汴梁各大商城裡全是密密匝匝的人,除了一家……
金菊商城,地下四樓。
依舊是人質劫持,依舊是業餘劫匪——不過這位很會選地方,貴重品保管室就像個大保險箱,電子門反鎖後連個蒼蠅也飛不進。
「裡面的攝像頭全搞掉了,什麼也看不見。」王朝看著監視器無奈地搖頭。劫匪是倉管員,明顯佔了地利,他們到場時要抓的和要救的已經都瞧不見了,只是聽門外的保安說對方身上掛了幾顆炸彈。
唯一令人稍感寬慰的是綁匪很樂意溝通,監聽器裡不斷傳來這個極端環保主義者的「演說」:新透過的自治領開發政策顯然是對原生態的毀滅性破壞,環保部長必須立刻下臺……談判專家都沒他那麼會講。
剛加入的老十眼睛瞪得賊大:這都能當成劫持人的理由?
少見多怪。趙虎很前輩款地鄙視之,汴梁有兩億多人,什麼貨色沒有。
展昭、白玉堂和兩個工程技術員正圍一塊研究商場結構圖,地下樓層間有留給輸送道的空隙,不小,清瘦型男士在裡面爬行沒大問題,他們打算從保管室最薄弱的天花板上做點文章。
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進行。然而——
轟!
沒人知道當時出了什麼事,後來重播監聽記錄,爆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