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的表情在這般想象下也變得合理起來。
這世界本就曖昧不明,善惡常常混淆一體,誰能斷言右半的惡魔之身不是天使的“真實”?
悚人寒意將人團團包裹,無法動彈,更無法將視線移開,只有佐藤看了雕像兩眼就蹲□子觀察起別處。對她而言,雕塑只是藝術品,沒有特別意義,更別說這座雕塑古里古怪連美感都不具備。
「吶,你們看這裡啊,好像是謎題呢!」佐藤拉了拉一旁迪諾的褲腳,示意他去看底座。
迪諾恍然回神,看了眼底座上模糊的字跡,轉身向瑪蒙和弗蘭說:「你們先調查一下,這座雕塑不太尋常。」
「哼,別對我用命令的口吻。就算我們現在是協助關係,也不要妄想我會給你優惠。」嘴上雖不服氣,瑪蒙的行動卻是很順從。
小身子浮至半空,與雕塑的胸部齊平,靛光時強時弱暈出光芒。暗紫的斗篷無風揚起,燈籠褲隱隱可見。
弗蘭向後仰頭看著上方說道:「前輩那麼熱心,Me就稍微偷下懶——」
兜帽遮掩的眼睛從弗蘭的角度正好一覽無餘,難得一見的冷冽眼神讓他往後退了一小步走至瑪蒙的正下方,趕緊接著補道:「——什麼的只是開玩笑啦。前輩,出去後可要好好劃賬給Me哦,Me得靠那筆錢照顧“寵物”呢。」
弗蘭閉上眼,將注意力集中於分析雕塑的幻術波動上。
佐藤嘟著嘴,食指在沙地上畫著圈,雖對迪諾的反應不滿,可她還是選擇了等待。
然而,不消半刻弗蘭就睜開了眼,面無表情笛盯著那張怪異的臉。
上方瑪蒙的斗篷也垂了下來,完全包裹住幼小的身體,他開口道:「不行,這座雕塑被隔絕了,無法分析。」
說完,他撤掉了感應術。隨著靛色的微芒一點點地消散開去,小嬰兒也穩穩地落在了弗蘭的大頭套上。
「這樣啊……」迪諾臉上帶著些失落,「但應該不會有危險地,我們還是解謎吧。」
一行人紛紛靠攏在底座四旁,細細地觀察起來。佐藤不由自主地揚起了一個微笑,並又向迪諾湊近了一些。
底座上有七行文字。,前五行是用了硃砂的陰刻字母,第六行是同樣用硃砂描了細邊的八個方框,第七行是上下翻轉的鏤空文字『使者的鑰匙』,讓人在意的是它的筆畫粗細並不相同。
刻著的字母如下:
e d d y n m g n
l o n d I u n i
b l I o g u I a
m f m b I c d t
u n e o r a n e
□□□□□□□□
「這個,」山本指著第六行的方框,「是讓我們填空嗎?」
「是有點像填字遊戲呢……」迪諾琢磨道。
文字的排列順序、與四周內容的聯絡、詞語的意義、密語的破譯……想法接連湧現。
這是單純的字母遊戲,還是對應著假名或數字的暗碼?以及這些字母是該橫著還是豎著解讀?可無論哪一行哪一列都不具有意義,難道是隔著幾個或者更為複雜的解讀順序?
迪諾接過羅馬利歐遞來的記事便籤,將自己想到的可能性一一寫下。
「吶,會不會這些也是反著的?我英文不好,不過這行填上“n”倒著連起來正好是“nobody”這個詞呢。」山本從第四列的方框向上比劃了一下。
迪諾看了後點點頭,「確實如此,不過……」他拿筆一下下地點著紙頁,眉心微蹙,「這樣似乎太簡單了,也沒有任何提示指明它的排列規則。」
儘管如此,迪諾還是將山本的想法寫在了紙上,在同時解著前六種方法的間隙,把想到的詞彙填入標號後的空白處。
山本把頭湊近看了眼迪諾的進度,看到前面那些複雜到如同天書一般的筆記,他歪著頭說:「我覺得應該沒那麼複雜吧,之前也有很簡單的謎題,不是嗎?」
迪諾神情嚴肅地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同時在標號7和8後分別填上了“e”和“r”。
簡單的謎題,比如那個“22222”,還有那個“idoiet”。但即使說是簡單,這種破天荒到和整人無異的題目,要人做出也是極具挑戰的。
「話說,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真空”、“空白”之類的意思,名詞、動詞和形容詞都有。我記得口語裡還有表示“空間”的情況。」迪諾頭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