磋槍法的李承恩:“朱軍師說,喝醉了就要去睡覺。”
李承恩恍若未聞。
楊寧長聲嘆氣,不知道這個向來兄長一樣照顧他的人是在抽什麼風。
他耳力聰敏,聽見附近風聲微異,長槍一抖蛟龍般直撲某處:“誰!”
槍式走空。
“楊將軍不必慌張。”來人一笑,“我來替李將軍醒酒。”
楊寧趕忙抱拳俯身:“不知是王爺,末將冒犯。”
“無妨。你回去休息吧。”李倓揮手,“這裡有本王。”
楊寧看了看李承恩,後者沒有什麼回應。他生性率真,這幾日已經有點弄不清這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撓撓頭走了。李倓朝執槍而立的李承恩說:“別那麼瞪著我,來找你有正事。”
李承恩不言,李倓又往前兩步貼近他,笑著嘆口氣:“你聞聞我身上可有其他人的味道?”
燦銀的槍刃橫在兩人之間。
“談正事。”李承恩說。
他並未飲醉,只是胸中積著一股鬱氣,才拖著楊寧陪他練槍。彷彿扎刺撥撩圈纏拿點時心中才稍覺暢快。
“以南詔國力,尚不足以一統六詔,定有他人相助。”李倓不再拿閒話來岔,“如今蒙歸義既然心懷異心,不得不防。你隨我去探探虛實。”
“這是聖上旨意?”
李倓搖頭:“是我的推測。將軍也可不去。”
他就站在那處隨意地看著李承恩。今夜星光黯淡,月餘一勾,李倓大半張臉隱在黑暗裡並不能看得清晰,只有眼裡映著他槍上的光,明若星辰。
“料不到王爺還隨身帶兩套夜行衣。”
李承恩換下盔甲穿上靈便的短衫。李倓眼也不眨地看著他:“這種時候你該說,料不到王爺還記得我身形尺寸,裁剪得如此合身,令人分外感動。”
李承恩轉了轉手裡短小匕首:“只不知這匕首鋒銳與否,王爺肯讓我一試否?”
他換好衣衫,兩人藉著夜色潛出此間。李承恩看見是往皇宮的一角去,有些疑慮:“要去趴誰的牆根?”
李倓一笑:“你還記得那個侍衛麼,叫哈勒的。”
“記得。”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