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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內。李倓笑他說你不是馬上的將軍麼,如何也學我這個安坐的王孫。李承恩登時就要下車上馬,被李倓拉回來:“西蠻民風好鬥,那些蠻將素來看不起我大唐將士。這一去少不得要擺個擂臺來,名為切磋實為羞辱。將軍現在逞強,不怕到時丟李唐的臉?”

說來說去,都是他有理。

入夜時分軍隊在一處河灣邊紮營,李承恩在心內默默計算著後幾日的行程,冷不防聽到隔著車簾有人輕聲道:“王爺,那個叫哈勒的獨自離營了。”

沙場征戰的人都十分警醒,可這個人的到來彷彿一陣煙霧,李承恩半點未曾察覺。

李倓似乎並不驚訝:“跟著。”

“知道。”

車外沒了聲息。李承恩知道李倓身邊有一個這樣的人,十分得他信任。這人也似乎不是通常的暗衛,並不聽命於李倓,更像是一個來去無蹤的朋友。他從未見過此人面目,只聽李倓叫他景三。

隔了一會兒簾外扔進來一隻鴿子。

“截下來的。”景三說。

李倓隨手抽出信條展開,李承恩瞟了一眼,上面寫的是蠻文,他看不懂,李倓應該是懂了,忽然笑出聲來。

“寫的什麼?”李承恩問。

李倓一邊笑一邊說:“翻譯過來大概就是說我好男色,威逼你同我歡好,然後你恨我入骨,讓南詔王藉此機會挑撥你我反目,嘖,蒙歸義果然不懷好心。哈哈哈哈,這個蠻人腦子果然簡單,他聽見你說今日之恥來日奉還,就跟他主子說如果給你開條件,就告訴你可把我綁了來送去你床上。哈哈哈哈!”

“不失為一條好計策。”景三淡淡地說。

李倓忍住笑,看向李承恩:“真的,這想法不錯。你要不試試?省得一整天擺臉色給我看。”

李承恩臉色青了又紅,站起來去抓他手裡信紙:“撕了!”

白天的事雖然讓他恨得牙癢,心裡卻從未有過這般念頭。他做人光明磊落,想的報復也簡單爽直。是要在沙場上,或者在別的什麼場合,總之是光明正大地把李倓擊敗。李倓不還手的忍讓他並不需要,他要痛痛快快地和他打一場,最好是千軍萬馬的陣前衝殺,是天策府與神策軍多年積怨的一併清算。那時他定要把李倓那些令人煩躁的深不可測狠狠打落泥土,讓他知道東都之狼的名頭並非虛傳。

後來他做到了。

那是許多年以後的事。天策統領的槍尖點在南詔劍神的胸膛之上。

縱然是滿身黃塵滿身血痕也掩不住李倓眼裡的傲氣。他左手用力地捏著李承恩的槍尖,血順著手腕一路淌到地上,滲進沙土裡。

“我與將軍打一個賭。”他漫不經心地笑,微微仰起頭和馬上的李承恩對視,“賭將軍不會殺我。”

那麼多年以來李承恩是第一次俯視他。

“王爺是敗軍之將,尚有賭資?”

“有。”李倓揚眉,“我賭生死。我勝則生,將軍勝,則死。”

第 6 章

李倓沒有說哈勒向他主子建議該怎麼拉攏他自己,李承恩也沒問。

不過在第二日南詔王設下接風洗塵的晚宴結束之後,他就知道了。

十數個面容清秀的少年被當做了給建寧王接風的禮。

李倓笑笑,一個不落都收下,當晚就傳了一個侍寢。西南之地民風直樸,那個少年也不害羞,只往李倓床上一坐,半解衣衫眉目含情地看著他。

李倓解下外衣隨手搭在一旁。因為今天見南詔王的緣故,他穿了一身金錦龍紋的禮服,鎏金冠帶束髮,說不出的氣勢迫人,神采飛揚。這時揭了冠散開發來,又添幾分風流幾分輕狂,少年被他面上的笑意迷惑,主動貼近過來:“小人伺候王爺寬衣。”

“你想必是伺候人慣了的?”李倓就勢挑起他下頷,“會□嗎?”

少年聽他話說得露骨,卻並不害羞:“王爺想聽什麼樣的?”

“哪樣都行。現在就叫吧,越大聲越好。”李倓手底用力將他推倒在床上, “本王要出去走走。你叫到我回來為止。”

那少年愣愣地看著他,似乎還未從這反差中回神。李倓取出一套黑色短衣來換上,看看少年唇角又挑起一絲笑:“若我不在此間的訊息走漏出去……嗯,你可聽過車裂之刑?俗稱五馬分屍。”

他笑得從容,少年卻無端打了個冷顫。那人漂亮的鳳目像是一把刀,刀鋒滾到了他的咽喉之上,而如今刀柄被交到他自己手上。

楊寧一邊打著瞌睡,一邊勸著鍥而不捨拉他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