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命笑嘻嘻地追上去,不經意瞥到花某人略紅的耳根。
這廂冷血被罵了一通,心裡正不知適合滋味。
——是我?不是我又如何?
——傷心。。。只是心很疼。
——誰說四大名捕就一定是鐵面無私的?
他好歹也動過尋常心,疼過血肉之心。
現在也是。
——卻不知何時能化解。
忽然肩膀被人輕拍一下,他回過頭,是鐵手。
他輕輕扯了扯嘴角,越過冷血跟上了無情。
“走吧,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冷血握緊手中的無鞘薄劍,剛要抬步,便是一頓。
——他喜歡我?
這沒錯,五年前還曾表過白來著。
但是。。。
——喜歡的人?愛的人?
這是說他呢?
他恍惚憶起六年前的某個夜晚,在他的樓中,月色只覆蓋了小半邊的笑靨。
那時的那溫潤的笑容,至今他也能想起,即使是在夜晚。
還是那樣的暗黑夜晚。
——可惜。。。沒有繼續。。。
停停停停——
冷血忽然紅了一張俊臉,透亮的耳垂兒泛著薄薄的殷紅。
鬼知道他怎麼會想讓他繼續?
——也應該是我繼續才對!
他賭氣般想到,隨即抬步跟上了幾人。
緊趕慢趕,三日後,冷血,花杜鵑,戚少商,陸小鳳,鐵手,顧惜朝,追命還有厲南星已抵達了幾年前還是都城的汴梁。
依舊是那副繁榮勝景,毫不因遷都而蕭瑟。
或許更加國泰民安?
冷血失笑。
幾人不敢耽擱,直奔開封神侯府舊址。
天漸沉,那方向幾乎陰雲遮蔽。
山雨欲來風滿樓。
便不是樓,也幾被風吹雨打去。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 總算把這張搞定了 嗯 雖說有點卡~~
各位親中秋快樂哈~~吃月餅吃月餅。。。。
新:繼續改bug。。。
慌
尚未臨近,便覺出一陣逼人的殺氣與寒氣。
本以為會是一副兵荒馬亂的慘象,卻不想進到神侯府中才發覺,除了葉微黃,房屋略顯滄桑外,並無異象。
難道是分析有誤?
眾人齊刷刷望向花杜鵑,後者笑得一臉無辜。
“是這裡,沒錯。”
鐵手忽然接道。
此時他正以手探地,細微的震動透過掌心傳來。
“鐵兄,你的意思是?”
戚少商示意地望望地面,後者慎重的點了點頭。
“好哇,挖洞居然挖 到神侯府了!”追命本想跺上兩腳,又怕這地不結實,改為蹲下狠捶兩下,邊揉著手邊道。
厲南星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忽覺腳下地面一陣輕顫,伴隨著愈響的地裂之聲。
他暗叫不好,卻來不及躲閃。
幸而最後一刻被人撲倒,借力向遠處翻滾了兩三圈。
“呼。。。鳳凰,謝謝。”厲南星掙扎著起身,拉起陸小鳳,撣撣兩人身上的泥土。
陸小鳳剛想怨念幾句,餘光瞟到剛剛破土而出的兩道身影,不覺一愣。
厲南星迴頭望去,也是一怔。
這是啥狀況?
包括花杜鵑在內的所有人都不禁有此一問,卻無人問出口。
“我說朝朝。。。這算——內訌?”追命拽拽顧惜朝的衣袖,換來顧美人額頂青筋的一笑。
“大概。”
鬼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明明是來救人的,現下怎麼成了無聊圍觀的了?
風沙四起,落葉隨風捲起漩渦。
耳邊呼嘯不止,夾雜兵器碰撞的嘈雜。
眾人只見雪白的衣袂翻飛,攜著暗褐的陰影盤旋。
鞭,掌。
空氣無形,出手無情。
怔愣間,業已結束。
風塵寥落時,白衣的公子單膝跪地,滿身的雪白星星點點地染著紅印。
神侯府的外牆轟隆一聲幾近倒塌,煙塵散去後,褐色染血的身影浮現。
這是個不算老人的老人,面上的銀製面具已碎成兩半,零落得散在廢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