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本可以不必受傷。”
戈德里克攤攤手挑了挑眉:“沒錯,我大意了。”
“問題不在那裡!”薩拉查對他滿不在乎的態度有些不滿,“在霍格莫德,我從不會讓看到我相貌的麻瓜活著離開。這是我能夠活到今天的原因之一。”
“哦……我該感謝你平時喜歡蒙著臉嗎?”
“我沒在開玩笑戈德里克!”薩拉查真的有些火了,“永遠不要給自己留下威脅!”
“這些騎兵只是履行自己的正常職責。事實上雖然是敵對狀態,但我很尊敬他們,他們是真正的騎士!明知對麻瓜而言火龍有多麼可怕,但沒有一個人退縮,甚至在認出你是巫師之後也堅持追上來不放棄自己的義務……”
“我不是在和你討論那些麻瓜有多麼高尚!”
“薩拉查!”戈德里克打斷了他,在這個問題上毫不讓步,“我知道你不喜歡麻瓜。如果你遇到了你的仇人,我不阻止你為家族復仇。但他們只是些毫無關係的弱小的麻瓜,有必要做到那麼絕嗎?”
“如果我沒記錯,高價懸賞買我性命的正是這些‘弱小’的麻瓜。”薩拉查冷冷地說,“也是他們,在用金錢和地位誘惑那些泥巴種和血統叛徒出賣自己的驕傲。戈德里克,你指望我放過那些隨時想把我的屍體示眾展覽的傢伙?”
“但你現在能夠坐在這裡和我吵架,也是因為兩個麻瓜冒著被神訊的危險為我們提供了庇護,剛剛那位大叔為了應付搜查還捱了打流了血。”關鍵時刻,獅王的口才也並不差,“別太偏激了,薩拉查。難道你能殺死一切與你不同陣營的人?得饒人處且饒人。”
薩拉查沉默了片刻,他的臉在燈光的陰影之中,戈德里克看不清他的表情。半晌,他又開口了,冷淡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我說服不了你,不過,幾天內你就會看到你所謂仁慈的後果。”
果然,在下一個鎮子的城門前,戈德里克遠遠地就看到了騎士和一個削瘦黑衣人的通緝榜,騎士的臉畫得雖然不全像但基本能認出是他,但薩拉查的畫像卻基本看不出是誰。他囧然地將見了鬼似的目光移向薩拉查,後者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低聲咬牙切齒地說:“如果最後你沒有突然血淋淋地跳到我眼前,我就會解決掉那幾個看清過你的雜碎,也不會有現在這些麻煩了。”
戈德里克明白為什麼出門前一向挑剔的薩拉查寧可留下十個先令也要堅持順走那家主人的破衣服了。他還沒有問出“該怎麼辦”這個問題,薩拉查已經向他伸出了手:“一人份……不,兩人份的複方湯劑!”
戈德里克翻了翻口袋,結果只找到了一瓶,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只有這一個,你知道,複方湯劑可不是什麼常見的魔藥。”薩拉查瞪眼看了他一會兒,搖搖頭:“我討厭這樣……不過,算了。”他把一根頭髮丟進了藥水裡塞到戈德里克手中,“喝下去。”
戈德里克沒有問“你怎麼辦”的問題,直接喝了藥,幻化成昨天晚上那位面容慈祥的大叔。薩拉查則化成小白蛇嗖地一聲鑽進了戈德里克的懷裡,探出一隻小小的白色鼻尖:“現在過去,別讓人發現我,不然我不會介意弄髒我的牙齒。”
呃……他忘記了,薩拉查變成蛇之後可是有劇毒的。
……
這一次之後,戈德里克沒有再跟薩拉查就這個問題爭執過。當然,這與他們短期內沒有再與威賽克斯軍隊或教會的人發生過沖突有關。臨近下一個城市時,戈德里克本來已經考慮親自熬上一些複方湯劑了,但薩拉查派出打探訊息的小蛇卻帶回了他們兩個都百思不得其解的訊息:通緝令已經撤消了。
雖然疑惑不已,他們還是在確認訊息的真實性後就恢復了不那麼底層的形象——梅林(薇薇安)在上,戈德里克這一路可沒少因為那身破爛的裝束遭人冷眼。
“現在我們的任務就集中在了詛咒之源上。”薩拉查沉思地坐在旅館的書桌前,習慣性地用變形成羽毛筆的魔杖敲打著羊皮紙,“我一直以為上次進犯魔都的那些先知都是泥巴種,但現在看來,恐怕不止那麼簡單。這樣偏門的詛咒,大多魔法世家的藏書中都沒有記載,沒有多少巫師世界常識的泥巴種可做不到。是純血叛徒。而且是有相當悠久歷史和淵博知識的魔法世家!但是這樣的巫師並不是那麼好收買,要讓他們誠心賣命,需要的報酬顯然不是一般麻瓜支付得起的。”
“……你家殿下有什麼仇家嗎?”戈德里克好奇地問,在他的印象裡,羅伊納雖然兇悍了些,人還是可以的。
“仇家,你說到重點了。”薩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