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微微挑了挑嘴唇,“直接的仇家當然沒有,但利益上的對立者卻存在,而且地位相當顯赫。”——不然你以為那場戰爭是怎麼打起來的?
“誰?”
“威塞克斯王室。”銀眼少年冷冷地吐出了這個名字。
2 薩拉查的驅逐
“威塞克斯王室。”銀眼少年冷冷地吐出了這個名字。
他的唇邊泛起了一絲冷笑:“這些年來,南部諸國都被收服了吧?他們也有時間來啃這塊當初留下的硬骨頭了。殿下的封城是佈雷塔恩王國南部最堅固的堡壘,也是他們統一不列顛的絆腳石之一。其實殿下說過,十六年前就曾發生過一場大戰,當時陛下與威塞克斯王室達成了協約,借用威塞克斯城牆的一段,又向西一直修到海岸,作為抵擋北蠻南下的屏障。事後看來,那群狐狸當年只是為穩住陛下,將佈雷塔恩為作為抵擋厄爾巴王國的緩衝地帶。不過,現在,他們似乎已經收買了很多巫師叛徒,自認為已經有足夠的實力向包括佈雷塔恩的北方各國伸手了。哼!不過麻瓜利用巫師也不是頭一次了,那位被外面巫師敬若神明的梅林大人,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被亞瑟王榨乾最後一絲價值之後,便抹殺得沒有一絲痕跡,還把罪責推到森林女神薇薇安的頭上。女色,真是個好理由。不過,對於把自己賣給麻瓜的巫師叛徒,那樣的下場純屬罪有應得!”
“會有這麼複雜嗎……”震驚中的戈德里克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但願不是這樣。我老爸說過,任何事只要牽扯上政治,就會變得很棘手……”
“你恐怕要失望了,這種可能性極高。”薩拉查緊緊地糾起了眉頭,“如果真是這樣,我想那次襲擊的背後有溫徹斯特中心教區的力量,甚至還可能牽扯到坎特伯雷的勢力。中心教區能夠調動全國的先知,麻煩……”他咬住了嘴唇思忖片刻,又略略放鬆了些,“不過能傷得了殿下的詛咒……下咒的巫師至少在詛咒方面能力不輸與她,整體實力差距也不會太大,這樣範圍會大大縮小。我大致有個判斷。”他用筆在地圖上勾畫著,“那次戰爭一共有四次戰役,殿下是在第三次戰役中受的傷,所以威賽克斯一方要得到她的血只有那一次。而第四次戰役中,我殺死了剩下的全部參戰人員,死人自然不可能把殿下的血帶走。也就是說,在第三次戰役結束後,有人帶著殿下的血離開了戰場,在某個位置佈下了詛咒法陣。所以,只要調查一下有哪一誰參加了第三次戰鬥但第四次戰役中缺席,就可以大大縮小調查的範圍。”
“哦……”他說得這麼詳細戈德里克一次就聽明白了,“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回去一趟?”
薩拉查搖搖頭:“那倒不用,那邊的調查我寫封信交給馬爾福就可以了。”
“馬爾福?我聽你家殿下說布萊克比較能幹。”
“馬爾福不輸與他。布萊克實力是強,但他的第一效忠人是殿下,他收到資訊後會先向殿下請示的。除了上次他因為赫爾加的事有意違背殿下的意志,我從沒在他那裡獲得任何殿下不希望我知道的資訊。據說赫爾加揍了他,他這次應該不敢隱瞞什麼了。但馬爾福的效忠物件是我母親,而且他是商人,有自己的人脈和資訊網。最關鍵的是,他的嘴巴絕對夠嚴。”
這樣冷靜分析著的薩拉查又讓戈德里克產生了一絲違和感,他讓前試著去戳薩拉查的臉:“你是薩拉查本人嗎?別是誰喝複方湯劑變的吧……這些真不像你說的話!”
“你以為我該是什麼樣子?”一把開啟他的手,薩拉查斜了他一眼,又繼續用羽毛筆形的魔杖敲打著桌面,“既然既然那麼快就表現出中咒的症狀,我懷疑拿走血的人就是下咒者本人,那他應該是一位相當強大的先知。可惜我不瞭解各個教區的人事情況,如果能拿到詳細的人事資料……”
一直插不上話的戈德里克突然一拍大腿:“這好辦!我去偷怎麼樣?等你看完我再放回去……”
羽毛筆在他的後腦勺上重重地敲了一下:“用用你這個部位!你知道名單在哪裡嗎?你又對教堂周邊環境瞭解多少?拿到了你又怎麼出來?以你那種顧慮重重的戰鬥方式,我不覺得你能從教區防禦最嚴密的區域脫出身來,即使是這個鎮上的小教堂!”
“切,這你還是太小看我了!信不信我現在就能拿給你……”戈德里克說著就要出門,薩拉查冷不防一個過肩摔把他按在了地上,額角微微地跳動著:“現在是白天!你是太閒了?”
“呃……”戈德里克仰臉看著壓制著自己的青年,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說了句完全無關的話,“有進步。”
薩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