搗衣砧上青絲纏,到底是妾心蒲柳情根潛,明月樓上倚紅顏;終不似君心磐石不可轉,三生石上舊姻緣。”
樓至唱到動情之處,卻是將息不得,因語帶哽咽幾欲斷腸之聲,王跡見了此番梨花帶雨情形,心中如何隱忍,因站起身子就往堂下走去,意欲將妻子摟在懷中安撫一回。誰知樓至見他下床,卻一回身轉入簾櫳之中,兩人隔簾相對之時,卻伸出一雙藕臂將那簾櫳斜倚一邊,因口中唱到:“斷腸處,相逢席不暇暖,小樓吹徹笙寒。相見、不相見,兩難。卻原來,曾經滄海、除卻巫山……”
作者有話要說:題解:這是老吉第一次嘗試著寫唱詞,無曲牌亂入求學霸巨巨們放過,小白狗血occ醒目,列位看官~老吉祝您新年快樂,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老吉還在初學寫作階段,到不到的請多擔待,祝衣食父母讀者巨巨們在新的一年裡工作順利學業進步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第百九十一回
卻說王跡因與樓至隔簾相對;但聽得妻子唱罷末了一句,嬌音早已哽咽起來,因心中十分憐惜,竟一伸手扯去那一掛簾櫳,將妻子摟在懷裡道,“此番可走不了了。”
樓至因唱得觸動了情腸,原本有些感傷之意;卻聽聞王跡這般孩氣言行;卻給他哄得噗嗤一笑道,“你也太肯動情了;這原是那戲文上的唱段,又不是說的你我之事,當真是個無事忙。”
王跡見妻子勉強笑語,眼圈兒卻早已紅了,因將他打橫抱起放在禪床之上,自己也脫鞋上床,扯了錦被掩住兩人身形,一面緊緊摟住妻子的玉體道:“才說我,怎麼好端端的自己也哭了呢?”因搖頭笑道:“這戲文不好,聽得人心裡不痛快,你不如做一出麻姑獻壽,又體面,又應時對景的不好麼?”樓至心知丈夫心疼他,同是自己心愛之人,如今在王跡面前演習一回倒已經撕心裂肺了,若是換了蘊果諦魂,自己又焉能將息,因伏在王跡懷裡乖巧點頭道:“那戲文好學的,且不用什麼身段,我如今月份大了,便做一出那個也使得。”
王跡聞言方才放心,一面搖頭一笑道:“這倒是一樁奇緣了,你可知我初次訪你之時,你也做了一出《寶蓮燈》,只是那時你年方十歲上,我因心疼你年幼之處,不肯作此禽獸之行,因按照厲族規矩,等你滿了十二歲,才將你帶回琉璃照寢宮之中成親的,偏生你是個烈性孩子,倒不肯相從,只恨我那時給你哭得心軟了,才蹉跎成了今日局面,如今想來,到底心狠些的好。”
樓至聞言卻有些恍如隔世之感,因此番卻並未嬌嗔丈夫,反而十分柔順地靠在他懷中道:“或是當日你竟帶了我去,如今按你所說,教咱們的長子繼承王位,暫且甘老臨泉做對平凡夫妻,倒比如今兩國鳳印寵冠六宮自在許多呢。”
王跡原本以為自己說那孌童笑語,只可換回妻子幾回嬌嗔,卻不想惹動了樓至此番玲瓏心思,因俯身輕輕吻著他的髮髻笑道:“想是身子沉重了些許,怎的今兒勞動卿卿玉體一番,便有這許多感慨之意來。且喜如今你我災銷難滿,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別為了那些陳年舊事倒糾纏了此番舒暢心思。”
樓至原在感嘆兩人少艾緣薄,聽了丈夫好言相勸,一時間也覺自己恁般傷春悲秋起來,因搖頭一笑道:“可說呢,怎的這般蠍蠍螫螫起來。”因說著,投入王跡懷中意欲就睡,迷濛之際復又驚醒道:“你可用功體將門外遮掩清楚了?”王跡見他再三再四的詢問此事,倒寵溺一笑道:“方才我早已親手將門閂了,外間又佈置結界,除非厲族之人不能進來的,怎的此番這般小心謹慎起來,往日裡我冷眼旁觀著,你那貼身的女官,叫什麼巫陽的,對你倒是忠心耿耿死心塌地,你如何放心不下她呢?”
樓至聞言,意欲說起著巫陽女官的來歷,又怕節外生枝,只是他近日來與這位夫君濃情蜜意十分親厚,凡事不願瞞他,因點頭道:“她原是蘊果指給我的,這也罷了,倒難為她一片赤誠忠心,只因往日是御前的人,在他跟前走動過幾年,心裡倒存了一番女孩兒家的純粹心思在裡頭,想是愛屋及烏,因此上服侍我卻比別個用心。”
王跡聞言笑道:“你倒是個不會吃醋拈酸的,若是換了旁人,將此事鬧出來,你那情郎倒是出了名的臉酸心狠,只怕就打發了那女官到煙都配種也未可知呢。”樓至聞言卻是噗嗤一笑道:“這倒奇了,當日她也是這麼說,敢情你與他倒真是英雄所見略同了?”王跡聞言笑道:“既然都對你生死相許,又竟能得你鍾情回報的,想來脾氣秉性自然多少有些相似之處也未可知。”
樓至聞言點頭,因身事二夫到底不雅,並不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