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得那件東西,晚上可就別進我的門了,我也服侍不起聖上龍體。”
蘊果諦魂給妻子這般威脅,倒也不惱,因伸手在樓至的桃腮上擰了一把笑道:“你這妖后。”因夫妻兩個說笑了一回,方才交頸而眠。
次日天明,蘊果因都是按時起身的,卻見今日樓至睡得十分香甜,因不忍心吵醒他,意欲自己打點了龍袍冠帶前去上朝,誰知樓至今日卻是警覺,因早已醒了,見了蘊果要走,卻是下意識地扯住了他的衣襟。
蘊果諦魂回顧之際,見樓至眼圈兒紅了,因連忙俯身將他摟在懷裡笑道:“這是怎麼說,讓噩夢唬著了麼?”原來樓至昨日因受了那不明不白一場屈辱,一夜不曾睡好,且喜有丈夫在身邊相陪,方能勉強睡去,絕早見他起身,因下意識地扯了他的後襟,流露出十分眷戀的神色。
那蘊果諦魂見了此等美人恩,心中頓生憐惜之意,因摟住妻子的嬌軀笑道:“既然你不願意我去,我不去就是了。”樓至聞言,方才有些清醒過來,因臉上一紅放了手道:“原是做了噩夢,誰要纏住你?你自去罷,我不起來送你了,好歹記著我的冊封詔書。”
蘊果聞言爽朗笑道:“往日裡單有一個衛無私拘著我,凡事並不能任性決斷,如今既然給你收服了的,還有誰敢管咱們的事呢,此去定然成功,你且安心再躺躺,左不過晌午的時候定然就有恩旨傳到你閨閣之中的。”
因說著,俯身在樓至桃腮之上親了幾下,方才心滿意足地去了。樓至打發了丈夫出去,卻因為閨中再無旁人陪伴,因昨日之事,雖然明知外面有宮無後守護,自己閨閣外間又有上夜的宮娥綵女,依舊不敢沉眠夢境,只得強打精神起身梳洗了。
一面自己打起簾子一瞧,卻見當值的女官都不甚熟悉,因命人傳喚宮無後進來內間伺候,一時間但見宮無後打起簾子進來,因躬身施禮道:“無後多謝娘娘昨日相救之恩。”
樓至見狀噗嗤一笑道:“說到底都是我連累了你的,若不是當時太急躁了些,何至於讓你跟聖上起了齟齬,這人當真說不得,往日裡行事那樣老成持重,一沾了我的事情就這般倔強起來,倒是讓你吃了我的掛落了。
再說我原看著那衛無私就不甚受用的,做什麼總讓他拘束住了聖上,若此時不給他一點顏色,只怕來日我孩兒登基坐殿之時,也要給他擺佈不成。”
宮無後聽聞此言,因心中暗道,可別看錯了這位皇后娘娘,雖然模樣兒是個絕色的,心性兒倒比聖上一點兒不差,殺伐決斷之時更有白虹貫日之勢,端的堪為國之小君。
那宮無後兀自胡思亂想之際,但聽得樓至疑惑問道:“叫你進來還有件事要問你呢,怎麼這幾日總不見巫陽女官與後無封姊姊,莫非都是有事情家去了麼?”
宮無後聞言蹙眉道:“說來倒也奇了,因後無封女官告了兩日的假,說是身子不爽快,內宮之中原不曾理會的,誰知兩三日後,卻依然不見她前來銷假,因派了幾個煙都的內相家去接她,誰知她夫家在京中的宅邸卻是人去樓空了。
只因她丈夫原是個聖上的內衛,她又是官妓教習的姑姑,這件事鬧出來卻是茲事體大,只是煙都之人原不能隨意調查聖上內衛,只得將此事上報了聖上,龍意天裁,聖上因即刻命人傳召了衛無私主持的慎刑司內大班進來商議此事,偏生給我撞在槍口上,因現開發了,多虧娘娘及時趕回來救了性命。”
樓至聞言卻是有些訝異,因想不出這後無封為什麼要跟隨丈夫棄官而逃,論理自己待她不薄,若說緣由,只怕倒要從她夫家那邊說起來,許是那內衛之人有了什麼更好的出路,可以保住妻子不再沒入教坊之中強顏歡笑也未可知,如此說來,此番兩人去了,倒也是一件美滿勾當,因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一面又好奇道:“這也罷了,怎麼此番連巫陽女官也不常進來呢。”宮無後聞言點頭道:“巫陽姊姊原是領銜內衛,如今她的同僚棄官而逃,她自然是要負責調查此事的,是以並不在內間服侍了,莫非娘娘身邊沒個得力的人麼?”
樓至聞言搖頭道:“論理這些女官也罷了,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官宦小姐們出身,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只是我原是個念舊之人,不熟悉的女官就算服侍的再好,到底不能親密和睦。”宮無後聞言笑道:“娘娘若是願意,不如讓朱寒進來服侍可使得麼?”
作者有話要說:魑嶽回家咯~
第二百三十二回
卻說除夕這一日;樓至因身為幾國的皇后王妃,當真是忙得焦頭爛額起來;因幾乎一夜不曾好睡,早起又要吩咐各處燈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