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至原本今日明珠蒙塵,心下正不自在,若在往日,斷然不肯這樣爭強好勝的出風頭,只是如今原在氣頭上尚未平息雷霆之怒,偏生給這個書呆子撞了來,少不得就拿他做個幌子現開發,也好叫前朝後宮知道他樓至韋馱原是衝撞不得的。
如今將心中憤懣之情發洩一二,因性子趨於平和了些個,見那衛無私早已哆嗦成一個,因又有些好笑的,也不曾搭理他,因迴轉再蘊果諦魂身邊,附在他耳邊道:“夜了,叫他們回去,我有話跟你說。”
作者有話要說:樓兒威武霸氣~
第二百三十一回
領金甌共商國是;後無封避走京都
那蘊果諦魂如今見了嬌妻竟有這等言行肝膽,不由心中越發憐愛敬重起來;又見那衛無私給他數落得無顏以對,原是忍俊不禁的,只是自己既為天下共主;當著這許多人的面如何能苟言笑,因只得強行忍住唇邊笑意;伸手攬住樓至的纖腰笑道:“正是,時辰不早了,咱們也安置了罷。”因說著朝慎刑司內大班的金頭馬快擺了擺手。
那些衙役原本仗著衛無私頗得聖上倚重,方才在宮內耀武揚威起來;如今見自家主子給皇后娘娘訓斥得這般狼狽,因也紛紛覺得面上無光,又有兩人上前攙扶了衛無私,一群人灰溜溜去了。
樓至見了他們的背影,因到底繃不住噗嗤一笑道:“我正愁沒人煞性子呢,可巧這書呆子撞了來,少不得開發了他,才知道本宮手段如何。”因又囑咐了宮無後幾句好話,方挽住蘊果諦魂的手臂進入中宮閨閣之中。
夫妻兩個進得門來打發了服侍的人,樓至方紅了臉道:“今兒只圖口舌爭鋒,倒給自己報了學名兒了,豈不是讓你左右為難麼?”
蘊果諦魂在外間早已將息不得,心中十分愛慕敬重,因一把將嬌妻摟在懷裡笑道:“這名份不值什麼,只要你從了我,小君之位就是你的。”
樓至聞言臉上一紅道:“連你也學壞了,倒是這般趁人之危起來……”因沒奈何,只得親了一下蘊果諦魂的面頰道:“這總行了?我倒不是貪圖那名份,只是你瞧瞧,如今你身邊都是甚等樣人隨侍君側,倒叫我放心不下,原本只想安於內室,又怕你管不好前朝的……”
蘊果諦魂見妻子這般關心自己,因心下一暖笑道:“你我夫妻多年,我豈不知你全是為了我好?如今不過藉著這個巧宗兒,意欲親近玉體罷了,論理你出月好幾日,那裡總該痊癒了的,便是不賞我整夜,好歹給些甜頭,也叫我心安吶。”
樓至聞言,因心中十分在意今日受辱之事,如今天之厲與自己天人相隔親近不得,只有蘊果諦魂一位夫君能夠百般呵護自己,因積鬱在心的委屈之情倏忽糾纏心頭,眼圈兒一紅,卻硬是隱忍住了眼內珠璣,因點點頭道:“我身子如今好些,你只要不糾纏勒掯,尋常夫妻床笫卻也使得,只是今兒原鬧了一日的滿月喜筵,有些不耐煩,改日使得麼?”
蘊果諦魂聞言爽朗一笑道:“這有什麼使不得,咱們夫妻多年,我也不是那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了。”因說著,夫妻兩個攜手上床,合衣而臥,樓至感念蘊果此番體貼心意,因主動縮在他懷裡,伸手摩挲著他的胸膛笑道:“那衛無私雖然不如你們往日所說,到底也是有些手段在身上的,只是我此番急了,方才訓誡教訓他一番,原也不曾真心覺得他是一無是處的,這人雖在國事上建樹平平,只怕興訟斷案倒有些本事,人家才抬舉他做了法家掌門的,我近日閒在無聊,因想聽些公案故事,左右你每日上朝又不能陪我,不如教他進來服侍,為我講解朝廷制度不好麼,若是你真有心抬舉我做了小君,這樣的事遲早也是要學。”
蘊果諦魂聽聞妻子此番打算,因心中十分讚歎他御下手段高明,十幾年來可別錯看了這位嬌滴滴的賢妻,用人之道原不在自己之下,此番剛剛打壓了衛無私的氣焰,便轉而重用此人,想來他來日定當感恩戴德,再不敢有旁的心腸,因點頭笑道:“你這小東西,端的得了我的真傳呢。”
樓至聞言白了他一眼道:“你倒是很會邀功,我往日主持佛鄉的時候,你這小師弟還不是聽我調遣,這會兒又充什麼天地君親師,當真好笑。”
蘊果聞言連忙陪笑道:“看你,我不過說句玩兒話,論理你在決斷排程上面從來都是比我強的,不然如何做了佛鄉掌門弟子,與那武林盟主呢。”
樓至聞言方才不與他理論,因復又伸出一雙藕臂攬住蘊果諦魂的脖子撒嬌道:“你可不許糊弄人的,明兒上朝第一件事,便是將此事給我辦好了,若是我晌午得了冊封詔書,晚上自然有你的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