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掙扎,任由他此番輕薄,王跡見他竟不反抗,遂托起樓至的香腮,俯身吻住他的唇瓣,輾轉疼惜起來,樓至恍惚之間只覺唇上一片溫熱之意,大驚之下劇烈掙扎起來,怎奈王跡食髓知味,不肯輕易放手,緊緊箍住樓至的身子阻住他反抗的動作,更變本加厲將自家舌尖渡入樓至口中,放肆地糾纏著他的丁香小舌,樓至一旦唇齒陷落,雖然性子端莊,怎奈帶孕之身十分敏感,到底身子一軟掙扎不過,陷在王跡懷中。
王跡見懷中之人竟放棄掙扎,方動作輕柔地與他纏綿接吻,舉動之間十分溫柔憐愛,卻比方才粗暴之際更擾亂樓至一顆芳心,時隔多年重回此人懷中,竟如此備受呵護,樓至只覺周身暖意,竟似冬日豔陽,越發教人慾罷不能沉溺其中。
樓至正在鬼使神差與王跡吻在一處,忽覺腹中雙胎一動,神識倏忽驚醒,眼見自己懷著蘊果諦魂的雙子,卻與舊情在這荒蕪冷宮之中唇齒糾纏形同偷情,心中甚為不堪,揚手便摑了王跡一個耳光。
王跡正在沉浸柔情蜜意之中,卻給心上人驚醒迷夢,一時失神地看著樓至,卻見他滿面淚痕,似是十分懊悔,不由心中方寸大亂,埋怨自己為何每每見了樓至便無法自控,卻有不知如何分辨,只得與他兩人相對無言。樓至見王跡對自己並無半點防備,如今內傷剛剛痊癒,又給自己打得口吐硃紅,卻也過意不去,不忍出言苛責,兩人僵持半晌,樓至看看天色,心中思忖著蘊果就要下朝,如今只得出言彈壓,叫王跡切莫糾纏自己,雖然心中亦有憐惜,少不得開言道:
“我且不論你二人如何綢繆,只是當日外子對我早有情愫,此事我已盡知,如今我不妨實言相告,你我既然過了文定之禮,我當日自然心裡有你,只是造化弄人,如今我到底身為一國皇后,你也坐領兩境君臨,你我焉能擅自苟合,挑動兩境之亂,這是其一,更有一事,若我心意依舊在你身上,如今便跟你走了卻也無妨,只是我如今與他早已琴瑟和諧,你又何必強求呢,當日雖然你為了救下我們母子二人身死魂消,只是此事你又如何脫得了干係?我不知何故性情突變,你不問青紅皂白侮辱作踐於我,叫我因姦成孕遭到武林逼殺,究其根底,難道你竟沒有半點錯處,如今想來,你行事如此極端,才導致你我夫妻緣盡,即便從頭來過,只怕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王跡聽聞樓至一番言語,原來自己重生以來一直並無勝算,只因樓至心中認定蘊果諦魂心胸寬廣豁達,又因當日自己言行過激,是以認定兩人之間並無緣分,當下穩住心神緩緩說道:“若我說當日異誕之脈,我並無摧折作踐與你,你可能信我?”
作者有話要說:題解:《詩經·邶風·柏舟》:〃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隱憂。微我無酒,以敖以遊。我心匪鑑,不可以茹。亦有兄弟,不可以據。薄言往愬,逢彼之怒。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儀棣棣,不可選也。憂心悄悄,慍於群小。覯閔既多,受悔不少。靜言思之,寤闢有摽。日居月諸,胡迭而微。心之憂矣,如匪浣衣。靜言思之,不能奮飛。〃
第百二十八回
玷兼美石出水落;撲蛾火誤入花叢
樓至聽他如此說,心中雖然疑惑,只是重生之後再次相遇,每每暗中品度此人,卻比當年穩重綢繆許多;對待自己也算死心塌地;並不似一般登徒浪子巧言令色;如今見他說得這般鄭重;雖然不肯十分相信,卻也有心聽他分辯幾句道;“這話怎麼說,當日是你將我擄走關在異誕之脈的琉璃照寢宮之中,這件事我幾位師弟都是親眼所見,難道你還要抵賴不成?”
王跡點頭道:“當日身陷曇花陣中,險些被你一劍貫穿肺腑,只是劍鋒臨身之時,卻見你似是迷離掙扎,好似我當日給那意琦行奪舍一般,當時只道你是心中顧念文定之情不肯下此毒手,如今想來,此事大有蹊蹺。”
樓至聽聞此言,心中暗暗驚異,看來王跡似乎察覺了天佛面具的存在,當日只因年少氣盛,見自己的未婚妻子無故反目,便無暇顧及箇中原委,如今他自己遭逢奪舍之劫,方才聯想起了當日之事,只是自己給人強行帶上面具一事目下並不能說與他知道,不然以他的性格,定然疑心蘊果諦魂,繼而將自己帶離皇宮。
樓至想到此處,勉強壓抑心中煩亂道:“既然如此,後續之事又當如何?”王跡點頭道:“我趁你迷離之際制住你周身穴道,將你帶到琉璃照寢宮之內,只是不知何故你遍體佛氣大盛,將琉璃照之中的陰霾魔氣衝散雲霄,只是異誕之脈乃是厲族千年據點,魔氣熾盛,竟與你體內聖氣互相沖撞起來,當日你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