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卻不知外頭有什麼新聞麼?”宮無後聞言笑回道:“近日新聞自然都是娘娘出閣之事,坊間傳言不可盡信,倒是世叔最光陰捎來訊息,敢情他竟是在那九千勝大人的朝廷之中謀得了一個差事,信上教我來日閒了只管去逛逛呢,還要我代為問候娘娘,那九千勝大人當日一別,倒十分掛念,聽聞娘娘喜訊自然歡喜,若是日後進京述職,自然前來中宮謁見。”
作者有話要說:題解:李商隱《為有》:“為有云屏無限嬌,鳳城寒盡怕**。無端嫁得金龜婿,辜負香衾事早朝。”
第百十一回
天衣閣湘裙半掩;戰雲界大鬧皇城
樓至聽聞此言笑道,“這真是想不到的緣分,誰知他們竟能成了一對主僕呢。”宮無後聞言點頭道;“據我世叔家書中所說,當日九千勝大人曾以綺羅生之名行走江湖,並未曾言明自己皇室身份;世叔與他一見如故;十分投緣,怎知兩人聯轡江湖之際;九千勝大人卻連番遭逢不明勢力追殺,我世叔一再追問之下,原是他兄長暴雨心奴所為,綺羅生至此才告知了世叔他的皇族身份;並將自己家事和盤托出,時逢宮中傳來旨意,命綺羅生回宮述職,世叔到底不放心讓他隻身回到宮中,又深知他的個性十分以大局為重,不肯為了自家安危禍起蕭牆,是以世叔雖然慣於倜儻不拘,卻願意為了此人甘做了朝廷的鷹犬,在他身邊謀了一個侍衛的差事,所以這兩人並不能以一般主僕論之,說是過命的交情倒也使得。”
樓至聽聞此言點頭道:“當日我見那孩子就說不錯,若論容貌人品,卻也值得這般深交回護,如今他已經成功奪嫡,想來你世叔在他身邊倒也省去許多工夫,他既然身為番邦領主,自然有機會進京述職,到時彼此見了,越發放你幾天假,好讓你們叔侄二人團圓熱鬧一番。”
宮無後聽聞樓至體恤之言,心下十分感激,連忙躬身謝恩,一時間質辛用完了早膳,樓至因擔心耽擱了早課,連忙命宮無後好生哄著他往學房唸書去,質辛猶原十分不捨,猴在樓至身上不肯動彈,樓至沒奈何,又應許了他許多恩典,質辛方戀戀而去。
樓至打發了質辛上學,看看牆上的自鳴鐘,離蘊果下朝還有些時光,便輕輕咳嗽一聲,早有外間宮女應聲而入垂手侍立,樓至點頭道:“我悶得很,要出去走走,不用你們服侍,只要看好了我給他留的幾樣小菜,還有他素日吃的參茶都擱在湯婆子上煨著,退朝之前我自然迴轉,誤不了你們的差事。”中宮宮女早在樓至進宮之前便有蘊果諦魂旨意,凡事不可拘謹皇后,如今見他性子瀟灑也只得從命,並不敢冒然尾隨,樓至安排了內間事務,便依舊穿了從府中帶來的家常服色出離中宮,又恐沿路之上遇見生人需要回避,便走了上次夜探皇城之時走的那條煙都小路,往天衣閣中去了。
樓至原本打算得了空子來找那春衫宮女學習服色制度,怎知今日天衣閣中竟空無一人,想是宮女們未曾奉召並不能隨意出入之故,樓至沒奈何,待要回轉中宮,又覺枯坐煩悶,想去瞧瞧質辛,又怕他分心不肯學習,只得在天衣閣中信步閒逛起來,不過以消永晝之意。
樓至在萬件天衣之間穿梭之際,忽見前方光華閃爍,走近一瞧,原是一件皇后戎裝,想來卻是為了自己何時陪伴蘊果諦魂閱兵之際所穿的服色,樓至久居閒散,早已褪盡江湖風霜,如今見了這件戎裝,倒勾起自己身為武林盟主之時的風發意氣來,因仗著閣中無人,便調皮地脫了外衫,只剩小衣褻褲之際方才試穿了這件衣裳,不想樓至當日只向春衫女官學了龍袍的穿戴方法,這後服戎裝卻因是為女子打造之物,與自己平日行走江湖的勁裝並不十分相似,幾番穿戴皆不得要領,樓至忽然記起當日自己與蘊果諦魂在天衣閣中放肆一回,曾經強他對鏡燕好,如今倒可將屏風翻轉過來對鏡梳妝,豈不方便許多。
樓至想到此處,便學著蘊果諦魂的模樣在那屏風下棖一推,那架琉璃屏風果然翻轉過來,水銀鏡中映照出自己的絕色容顏,樓至見鏡中自己因試穿了這件戎裝半日皆不得要領,倒氣喘吁吁臉頰紅暈,衣衫不整之際半裸著身子,西洋進貢的精巧褻褲之下遮掩不住珠圓玉潤的腹部,不由臉上一紅,正欲低頭拉高石榴裙的下襬,卻見身後竟似有個人影躲在衣衫林立之中,樓至心下一驚,心道莫不是自己行藏敗露,給天衣閣中的女官撞見,若是如此,自己中宮盛名豈不是落下話柄,樓至想到此處心下埋怨自己如何年紀漸長卻不知端莊穩重,沒有旁人之際便做出這許多淘氣的勾當來,若是日後此事傳揚出去,倒連累了蘊果諦魂臉上不好看,不由執起戎裝的披風,略略遮掩身子妙處,蹙起眉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