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至聽聞此言連忙伸手捂在他唇邊嗔道:“少混說,沒病也招出病來了。”蘊果見狀笑而不語,卻伸出舌尖在樓至手心裡舔弄了幾下,樓至給他燙得縮了手,作勢在他額頭上一戳。
兩人濃情蜜意之際,卻見宮無後在門口探了探頭,見樓至斜倚在春凳之上,蘊果諦魂半臥在他膝頭與他調笑,連忙轉身迴避了。
作者有話要說:題解:《隋唐嘉話》:“太宗曾罷朝,怒曰:‘會殺此田舍漢!’文德後問:‘誰觸忤陛下?’帝曰:‘豈過魏徵,每廷爭辱我,使我常不自得。’後退而具朝服立於庭,帝驚曰:‘皇后何為若是?’對曰:‘妾聞主聖臣忠。今陛下聖明,故魏徵得直言。妾幸備數後宮,安敢不賀?’上乃悅。”
第百十九回
喜花凳胡笳拍遍;緞君衡領罪中宮
樓至兀自與蘊果諦魂調笑之際,遠遠瞧見一個人影卻像是宮無後的模樣,連忙推開蘊果諦魂,整了整衣衫揚聲問道,“外面可是無後麼;”
宮無後聽見問話;連忙低頭趨步進入外間侍立簾外道;“奴才宮無後前來複命。”樓至四下張望並不見質辛蹤跡;不由疑惑道,“天色這般光景了;質辛還不曾下了學房,”
宮無後躬身答道,“緞大人說了,今兒的課還不曾講明背熟,不放太子殿下回來,如今與那小緞相公兩人正在上書房陪綁聽訓呢……”
樓至平日雖然課子嚴厲,只因質辛出生之時身染魔氣,原有些先天不足的毛病,是以少不得驕縱溺愛,如今聽見外人這般為難自己的愛子,卻是將息不得,不由略帶嗔意道:“那緞君衡倒是好大的做派。”說罷意欲起身,早被蘊果諦魂從身後箍住,在他耳邊低聲道:“孩子都要管教方能出息,他教訓咱們的兒子,也是為你我光宗耀祖的意思,你不見當日我父皇如何為難我來?”
樓至聽聞蘊果如此說,也只得壓抑心中不快道:“他如今是上書房行走,原不是我深宮內眷可以干涉,無後你就在上書房門外等著,幾時質辛下了學房立即帶他來見我。”宮無後聞言領旨去了。
蘊果諦魂見房裡沒了旁人,復又意欲調戲嬌妻,卻被樓至閃過一旁,不受用道:“他也是生兒育女的人了,怎麼這樣沒個算計,孩子年紀小脾胃弱,略一不合時宜就要生病,如今我們兩人進來,比不得在家清閒,質辛下了學房,過了晌午又要入部行走,若耽擱了中間這頓午膳,豈不是要捱到晚上,好可憐見的。”
蘊果諦魂聽聞此言語帶醋意道:“卿在佛鄉之中修行甚久,如何生出這般差別之心來,當日我在此處過了一十八年這樣朝不保夕的日子,倒不見你為我鳴過不平的……”
樓至原本略有慍意,給他如此一鬧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你聽聽這話多昧著良心,我陪你的時辰倒比質辛多出數倍,如今你倒委屈起來,真該跟質辛換一換才是。”
蘊果聽聞樓至言語之間佔了他的便宜卻也不惱,低聲唸到:“阿母常仁惻,今何更不慈。我尚未成人,奈何不顧思?”說罷伸手探進樓至的珍珠衫內,將一個渾圓探在手內揉搓起來,一面笑道:“要我跟他換也使得,先將此處賞我吃上一回……”
樓至見他反唇相譏,不由面犯桃花道:“不過佔了你幾句便宜罷了,如此不饒人呢……”手上卻也不曾真心推拒,不過半推半就給蘊果剝了外衫。
蘊果將樓至的珍珠衫剝在手中,復又伸手欲解了皇后常服,探到衣領之時倏忽見樓至雪白的頸子上帶著一個金鎖鏈,不由笑道:“幾時帶上的?原先你最不待見這些金玉玩意,怎的進來了倒改了脾氣?”
樓至恍然想起早起佩戴之事,連忙掙扎起來道:“不過尋常見了妝奩裡面擱著,就隨手帶了,快別鬧,放我起來去將午膳熱一熱……”
蘊果見他抗拒,倒越發疑惑起來,硬是扳住樓至的身子扯了衣裳,卻見內中竟是一個大紅的肚兜,那金鎖鏈原是肚兜之上的繫帶,樓至見自己的內衣給他瞧見,不由臉上一紅低頭不語。
蘊果諦魂乍見眼前美景,聲音略帶嘶啞地問道:“這是怎麼說……可是為了給我看的?”
樓至聞言啐了一口道:“做你的春秋大夢,還不是要遮掩身子用的……”
蘊果聞言不解道:“往日卻不見你帶的……”說道此處倏忽想起一事,伸手在金鎖鏈上的暗釦一按,將那肚兜扯在手中,樓至“呀”了一聲,伸手掩在胸前道:“做什麼……還我……”
蘊果諦魂見嬌妻羞得滿臉通紅,更坐實了自己的猜測,伸手捉住樓至雙腕用力向兩旁拉開一瞧,果見內中依然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