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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據蘊果後來告訴他,當時他並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所以瞞著蘊果,與魔族王者天之歷約戰,卻不料在擊敗天之歷的同時被他一掌將魔元貫入體內,波及了腹中的胎兒,所以質辛從小就身負強大的魔元,甚至從妊娠時期便開始有了記憶。樓至還能記起自己重傷病癒之後,腹部已經顯形,他羞愧得每日躲在屋內,有時便會聽到質辛咯咯的笑聲,最初他很害怕,後來漸漸明白,質辛感受到了他的寂寞和擔憂,所以才會這樣討好他,讓他開心。漸漸的他學會了撫摸自己的肚子,將愛意傳達給質辛,果然質辛一出生的時候就張開雙臂對他喊:“媽媽……媽媽……”

樓至想到此處,早已滿面淚痕,自己狠心離去的話,質辛一定會怨他的。可是他前去求醫,也是為了能一直陪伴著質辛,看著他平安長大。他按了按手中的包裹,在質辛的小臉上印下一吻,方才依依不捨地離去。

還沒行至中庭,便看見蘊果獨立寒風的背影,他大約一直在這裡等待自己回來吧,樓至默默上前,從後面環住蘊果的腰,將臉頰在他背上磨蹭著問道:“為誰風露立中宵?”

蘊果執了他的手在唇邊輕吻著:“你的手又這麼冰了……出門在外,要懂得照顧自己,這樣的天氣,怎麼不多加件衣服?”

樓至笑道:“是了,成親之後,我的手還沒有這麼冰過呢,想是你常常握著的緣故……”雖然笑著,眼淚卻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蘊果俯身舔吻著樓至的淚痕,樓至一驚,推拒著嗔道:“雖然晚了,未必沒有下人經過,你這是做什麼,越來越像個小孩子了!”

蘊果笑道:“你如今跟師姐前去遊山玩水,正好離了我們一大一小兩個尾巴,怎麼反倒不高興了?”

樓至聞言才知是蘊果想安慰自己,不由心下暖暖的,靠在他肩上說道:“我走了這一陣也乏了。”蘊果聞言,打橫抱起樓至朝內室走去,一面笑問道:“這回可不怕人瞧了?”

樓至不答話,卻用袖子蒙了臉,任由他將自己抱進內室。到了內室,蘊果對侍女吩咐道:“你們都退下吧,我來服侍夫人。”待侍女們退下,樓至瞪了蘊果一眼,蘊果笑道:“別惱,原是我冒昧了,只是明天就要小別,總想親自服侍你一回,略盡心意。”樓至聽了也不好拂了他的意思,便任由他擺弄著,蘊果卻規矩起來,沐浴更衣之時並不逾矩,倒教樓至不好意思起來。兩人就寢後,樓至主動縮排蘊果懷中,蘊果讓他枕著自己的手臂,用手摩挲著他的雪肩,半晌無言。

樓至輾轉了半日,見蘊果沒有動靜,內心不由一陣失落,卻不知兩人何時生了嫌隙,蘊果為何不與自己親密,遂將身子轉過去背對著他,暗暗納悶。蘊果見他如此,便知他是多心了,當下也不解釋,只將身子貼近了樓至,樓至的身體一震,明顯感到蘊果的塵柄抵在了自己的股間,便知原來是他心疼自己明日就要遠行,才不與自己燕好,兩人雖未交談,但彼此心意已通,蘊果靜靜地抱著樓至,享受著小別前的最後相聚,任由j□j的波瀾在二人之間盪漾開去,隨後歸於平靜。

次日平明樓至便起來梳洗,蘊果分明聽見他起床的聲音,只佯裝不知,樓至明白他的苦心,在他唇上一吻,便走去外間,對值宿的侍女說道:“等老爺醒了,把這包袱交給他,裡面我是給小少爺新制的豆黃,吩咐他不可多吃,每日一顆,吃完我便到家了。”說罷便去前廳與師姐匯合。

侍女進來稟報夫人與渡師姐已經出門,蘊果方起身,將那包裹拿在手中細看,每一塊豆黃都用燙金彩紙包裝得十分精緻,又分為一大一小的兩塊包為一顆,蘊果見狀不由一笑,心道樓至竟與自己昨日戲言不謀而合,一時間質辛也醒了,進內室來請安,不見樓至,便纏住爹爹細問。蘊果將質辛抱在膝上緩緩說道:“媽媽出門去了,回來便要考質辛的功課,這幾日你可能將字練好?”質辛到底年紀小,聽見要考自己的功課,便沒有十分哭鬧,反而怕媽媽回來早了,自己的字尚未純熟,便央求蘊果寫幾個字帖給他,蘊果剝了一顆豆黃,一大一小兩塊,將小的放進質辛嘴裡,大的自己含在口內,卻捨不得咀嚼,待那豆黃的蜜意都在唇間化盡了,方在質辛的功課薄上寫道:“情之所鍾何所起,為誰一步一珠璣?”

第五回

卻說樓至與渡如何兩人飢餐渴飲、曉行夜宿,一路上倒也無事。只是樓至退位之後許久不曾出門,蘊果對他照顧得無微不至,凡事不必躬親,是以對民間之事不甚瞭解。渡如何疼愛師弟,每每將途經的風土人情說與他聽,倒也減緩了不少離愁別緒。

一日渡如何打發樓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