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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如此人品方才相配,後來據蘊果所說,自己在成婚當日曾經佩戴過一次,明豔不可方物。

樓至妝扮好了,對鏡端詳了一會兒,便咳嗽一聲,外間的侍女知他要出去,連忙打起簾子,樓至出了外間,回頭對當值的侍女問到:“你們老爺呢?”那侍女抬頭正欲回稟,見了樓至的模樣竟忘了言語,怔怔地盯著他瞧,樓至因平日居家不過家常半新不舊的衣衫,從未如此妝扮過,倒給她看得不好意思,便清了清嗓子,那侍女回神,察覺自己失態,連忙低頭道:“老爺在前面書房,說是不叫人進去服侍。”樓至聽罷點點頭,逕自往書房去了。

來到書房門口,卻逡巡著不敢進入,樓至徘徊了一會兒,不覺低頭苦笑一聲,自己這般行為到底算是什麼呢?就算如今那人惑於自己的色身而與自己燕好,事後豈不是要更加輕賤了自己?樓至心內最能明白,夫妻之間的情份又豈是幾次燕好就能補救的,當日自己與他成婚,婚後幾年雖然逐漸應允了他的求歡,還不是虛與委蛇,半推半就,何曾託付了全部的真心?直到如今,再也不能回頭之際,卻給他這般看輕了自己,樓至想到此處,便欲轉身回房,卻聽得書房之內蘊果的聲音問到:“外面是誰?”

樓至方知自己在外踟躕許久,到底驚動了蘊果,只是如今自己先機已失,沒了銳氣,倒暫且不想與他相見,便轉身快步離了書房。誰知卻聽得身後風聲,便知蘊果疑心是外人探府,竟追了出來,樓至此時倒沒了主意,竟施展輕功意欲逃離蘊果的視線,他今日盛裝前來,蘊果在後面竟一時不察,沒有認出來人的模樣,見他施展輕功逃走,越加疑心,提升功體緊隨其後。兩人一前一後穿林飛花,眼看就要到了樓至的臥室,樓至卻躊躇起來,心想自己進去難免終究還是要給蘊果發現,遲疑之際輕功已緩,蘊果根基本就與樓至不相上下,如今他遲了這一步,便已經給蘊果佔了先機,扣住了他的手腕,往回一扯,將樓至拉近自己眼前,樓至羞澀,雖然被他扣住手腕,還是別過臉去,卻半晌沒有聽見蘊果言語,心下疑惑,抬頭一瞧,見蘊果深深看著自己,深邃的眼色之中流轉著難以壓抑的情潮。

樓至臉上一紅,別開了視線低頭說到:“我起身之時不見你在身邊,便問了當值的人說是你在書房,想去看看你……”蘊果卻沒有放開他的手腕,反而將手指在他手腕內側嬌嫩之處摩挲著問到:“既然來了,怎的不進來,你打扮成這樣,不就是給我看的麼?”此時他聲音已經沙啞起來,明顯帶著綺念,樓至唯恐侍女家丁經過瞧見了,也顧不得羞澀,拉起他的手說到:“你……進來再說吧。”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臥室,彼時當值的侍女見主人都已起床梳洗完畢,料是兩人在書房盤桓一時不會回來,都趁著這個空當個人自便了,是以房內只有他二人,樓至也不言語,逕自進了內室,坐在妝臺前面,伸手便要取下自己身上的瓔珞,卻見蘊果按住他的手腕說到:“好好的怎麼取下了?我還沒看夠呢。”樓至臉上一紅,卻停了手上的動作,側著身子向蘊果坐了,低眉不語,蘊果便放開他的手腕,伸手欲撫摩他的臉頰,誰知一抬手,竟“唔”了一聲,樓至聽他悶哼,猜測是剛才競逐輕功之時撕裂了傷口,連忙扶他在床上坐了,伸手解開他的衣衫一瞧,果然傷口外面的棉紗上漾出了血跡,便蹙眉說到:“怎的這樣不小心。”說罷開了抽屜,取出備用的棉紗和金創藥替蘊果換藥,蘊果沉默不語,任他擺弄,樓至撤下原有的棉紗,見那傷口兀自猙獰,眼內又氤氳起來,勉強隱忍住敷好了金創藥,復又將新的棉紗纏繞在蘊果胸前,纏繞之際,樓至的身子離蘊果很近,彼時兩人都沒有言語,卻聽得蘊果的有力的心跳聲越來越快,如同擂鼓一般,樓至方知他對自己依然用情至深,卻不知他為何近日總不碰觸自己,不由蹙起眉頭,卻聽蘊果悶哼了一聲,樓至連忙抬頭問到:“可是我弄痛了你?”

蘊果搖頭一笑,卻是面泛潮紅,汗水也自額前流下從下頜處滑落,樓至伸手在他額上一探道:“怎的這般熱?莫不是著了風寒?”見蘊果不言語,復又伸手探了探他的脈息,卻覺紊亂異常,樓至驚惶問到:“蘊果,你這是怎麼了?”卻聽蘊果低吼一聲,將樓至按在床沿上,深深看著他,眼內陰鷙與溫柔之色含混閃現,半晌卻又放開了他,坐在床邊急促地喘息起來。

第二十九回

樓至見他如此,也顧不得剛才拉扯之際衣衫不整,連忙起身封住蘊果周身經脈,將自己的元功渡入一探,卻大驚失色道:“這是……佛鏈赦戒,鑄天逆法?”

蘊果搖頭苦笑道:“還是瞞不過你,我本想過些日子……”說到此處,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