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其實一點也不。我比他幸運多了!吸毒、嫖。娼、酗酒……所有不良少年該做的壞事,我無一不體驗了一把,我絕對比第五更瞭解什麼叫遊戲人間。而第五在我這年紀,早成了吸血鬼,失去了享受一切的能力。
有時候,連傑盧米都說我是個小流氓,我才不在乎。我會笑著對他說:“是你把我引上這條路的,不是嗎”
我和所有想接近我的年輕異性上床,有時和一個,有時幾個一起,都是在抽過大煙之後;我還比較金髮女人與褐發女人間的不同,比較她們的膚色、眼眸、甚至性別器官;我喜歡她們叫我“可愛的小魔鬼”,我也給她們每個人起了一個外號,小蟲子、玻璃珠……
她們讓我忘記和傑盧米做過的錯事,更讓我忘掉東郭的求婚,比毒品更管用。因此我和她們在一起的時間漸漸多了起來,可以這麼說,是這些正經、不正經的姑娘們讓我戒了毒。可惜我又走上另一條不良道路,沉迷得比毒品更甚。
我曾問傑盧米:“你怎麼看男人愛上男人的事你覺得同性結婚有可能嗎”
他竟笑得很不好意思:“那都是在我們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做的,你我都清除那不代表什麼,好嗎”
“不,你誤會了,我指的不是我跟你,是別人……”
“ 誰是別人的事還是你跟別人”
“唔,這你就不要管了,總之……”
“好吧!我的意見是,如果你指得是別人,最好別多事,以免惹禍上身。如果你在說你自己,完全可以在清醒的時候找個同性體驗一下。如果你和那傢伙中有一個是教徒,我奉勸你別再做夢了。就是這些。”
他的這番話對我來說很受用,當我提出我想試試時候,他馬上給我介紹了幾個物件,都是曾拜訪過我的傢伙。他們似乎就是抱著這目的接近我的。我拒絕了他們,讓傑盧米幫我找一個希臘人,他說他不認識,只有法國人、英國人、德國人、義大利人和西班牙人讓我任選。經我同意後,他把我帶到了我們以前常去的一間高階酒吧。
我在那兒看中一個德國軍人,這傢伙有一米八的個頭兒,眼睛深藍,頭髮是微鬈的深栗色,說話的口氣也溫文爾雅;如果在光線不明的地方看,除了頭髮比較短,他幾乎和東郭一模一樣。
06
S。W。Π
《其他人的想法》
毛驢的故事 06
我不認識這名德國軍人,是第一次在這家酒吧見到他,傑盧米也一樣。我看出傑盧米因此有點為難,我索性丟開他,主動去跟那個德國人搭訕。
他正獨自坐在吧檯前喝悶酒,看起來鬱鬱寡歡,不時應付兩聲酒保的招呼。
“出事了嗎?你看上去不太好。”我坐到他旁邊,替他叫了一杯酒,餘光掃到一臉驚愕的傑盧米。
德國人搖搖頭,只盯著手中的琥珀色液體發呆。不遠處的傑盧米對我做了個要小心的手勢,悄悄離開了。
我又對德國人說:“你不肯說的話,就有我來猜吧?”
他總算把目光轉向我。
我繼續道:“我們打個賭?我只猜一次,猜對的話,今天我說什麼你都必須服從,猜錯的話,你叫我去死也沒關係。”
他同意了。
我開啟讀心術,直刺入他的內心深處,只需瞥一眼就能瞭解一切。我笑了,把一杯酒推到他面前:“請用?”
他也對我笑笑:“還沒猜對呢。”
“你要我說什麼?在這兒?”我問。
他只聳了一下肩。
我把頭湊到他跟前,小聲說起來:“你喜歡上一個猶太女孩兒,可惜她和她的家人痛恨納粹,尤其是德國軍人。她和她的家人情願一起赴死,也不接受你的救助。你只能看著她和她的家人死去……”
不等我說完,這名帥斃的軍官徒然變色,霍地從凳子上跳了下來,瞪著我:“你是誰?”
我也聳了一下肩:“伊凡?沃德貝爾。請冷靜,我只是喜歡讀小說,全是瞎猜!”
他狐疑地打量了我一會兒,重新坐下,全身都垮了:“不管你是誰,也不管現在的小說是不是都寫成這類情節,總之你猜得不錯。”他沮喪地咕噥,“已經第十天了,我還是沒辦法忘記!就在十天前,我親眼看著我的部下槍殺了她!本來我只要大喊一聲‘住手’她就能活,可我沒有。我很害怕,很怕給同胞知道我一直包庇我們必須清剿的敵人!”他捂住了臉,“我是個懦夫!”
“你不是。”我小心翼翼掰開他一隻手,盯住他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