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干連忙出列,陳述黃飛虎離都之後的種種不利。這狗皇帝雖然自戀的可以,覺得自己一代明君沒理由會被人暗殺呀,但終究還是怕死,最後還是勉強答應叫黃飛虎留下,但還是命他派出一員大將一支兵馬去端掉冀州蘇護。
黃飛虎認為蘇護只是一時糊塗,並非有意謀反,左右思量了一番後將自己的好兄弟好哥們——金甲推薦給了紂皇。他始終覺得金甲是個外冷內熱明曉忠奸的人,只要自己從旁點撥一二,叫他知道蘇護是個性情耿直火爆的忠臣,想必金甲一定能從中周全,抱住蘇護與冀州。
他又怎能知道,他心中那個外冷內熱的印象全是金甲專門做戲出來,博取他的好感與信任的?而紂皇一開始就是打著讓金甲帶兵去剿滅蘇氏一族的主意,此前種種不過是一點障眼法。現在黃飛虎主動將金甲推薦上來,可不正中紂皇下懷麼?
紂皇當即就允了黃飛虎的推薦,甚至為了展現皇恩浩蕩,竟然允諾金甲,只要他能拿下冀州,那這塊土地就歸他的妹妹御七所有。因御七是宮中巫醫不能離開朝歌,金甲亦要呆在軍中,因此這塊地皮就暫由他們的同鄉江一春代為管理。
紂皇金口一開,一千御林並兩千族兵共三千人馬立即開拔,奔赴冀州決一死戰。而那江一春本是個樂師,竟也搖搖擺擺地騎在馬背上,跟了過去。
只是行了不到半日,這個柔弱的書生就不見了蹤影。金甲身邊一員小將名叫周復,心中十分奇怪,不禁向金甲問起了心中疑惑。金甲只笑笑道:“本將軍已令他去西邊領軍功去了!”
周復訝異道:“冀州尚在北方,將軍怎叫他去西邊領軍功?”
金甲神秘兮兮地叫周復附耳過來,周復連忙貼了過去,只聽他詭秘一笑道:“若是本將軍所料不差,西邊恐怕已來了一隻攔路虎,正趕往冀州,不想叫咱們賺取這趟買賣!”自從前代西伯侯季歷被狗皇帝的祖父文丁殺死後,西岐便義無反顧地走上了謀逆商湯的道路。西岐就像一隻蟄伏的猛虎,一直積蓄著力量,隨時都準備著撲向商湯的咽喉——朝歌。而冀州,恰是一道擋板,擋在了西岐與朝歌之間,西岐欲反商,就必須要拿下冀州。
此時西岐力量尚未積蓄完畢,不能與商湯硬碰硬,自然還披著一張忠誠的皮子。它雖還沒有反商,卻已開始為之做準備,這西岐一路到朝歌所經過的諸侯國無一不與之交好,冀州蘇護更是受到西伯侯的重視,常年受到他的慷慨資助,小日子過得倒是十分滋潤!
西岐為了博得冀州的好感,可謂是花費不小,現在紂皇竟然要將蘇護拿下,叫他們多年的經營都化為泡影,縱是姬昌心胸寬廣、城府極深,也是不肯的!
只是此段時間,西伯侯身染重病,連床榻都甚少下來,更不要說是去冀州為蘇護解圍了。最後,西岐君臣在侯府裡商量了一番後,著令上大夫散宜生帶著西伯侯親手所書的勸降書前往冀州,務必在王師攻陷冀州之前叫那蘇護投降,以便保全冀州城不落入殷紂手中。
西伯侯在病榻上反覆思量,最後又叫上嫡長子伯邑考,派他做陣前大將,一力護送散宜生安全到達冀州。
原來西伯侯嫡長公子是位喜好風雅的標誌人物,時人眼裡雖是風流倜儻他父親卻略略覺得有些文弱仁善,缺少了帝王該有的堅毅、剛強。而姬昌自己已是老邁,唯恐不久於人世,復仇反商的大任最終還要擔到這個兒子的肩頭上,因此特特地將伯邑考從風花雪月的琴聲中叫了出來,遣去了冀州辦差,也好歷練一番戰火洗禮,叫這個兒子看清楚商人的兇殘面目。
豈有知這一番舉措卻是適得其反,不僅沒能保住冀州蘇護一家,反倒是先讓大公子伯邑考得了一個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壞兆頭!
第11章 封神亂(十一)
受父親命令的伯邑考率領三百虎賁,一路護送著散宜生前往冀州。這一行人緊趕慢趕才來到了冀州郊外的荒林,只望著不過一天時間就能趕到冀州城。
偏生就是在這荒林之中出現了異象,竟然從遠方天邊飛來了一隻火紅的鳳凰,振翅吐焰,惹煞人眼!
伯邑考等人看見這隻翩翩起舞的鳳凰,不由得紛紛勒緊韁繩,停了下來,駐足觀賞這隻火羽鳳凰。西岐歷來以鳳凰圖騰為崇拜物件,而今親眼所見,每一個人都興奮得不得了,恨不得立即追趕上去。
這隻鳳凰也十分奇特,總是不遠不近地飛舞在他們頭上,時而遠去時而飛近,好像有意在指引他們去一個地方一般,見他們要繼續趕往冀州的方向,竟然還發出聲聲尖銳的聲音,顯得十分不滿!
伯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