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覺得十分奇怪,便拿起馬鞭指著火羽鳳凰問上大夫散宜生,這是何緣故。
正皺眉思索中的散宜生連忙拱手,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大公子道:“鳳凰乃是吉祥天鳥,看它時遠時近似要往東去,卻又一直跟隨在我們身後,聲音清脆而急促,難道是想要我們去東方看一看?”
伯邑考看散宜生所言與自己不謀而合,立即夾緊了馬腹,道:“那我們當應去瞧一瞧才好。”
散宜生聞言立即伸手在伯邑考身前將他攔住,並且微微搖頭道:“大公子且慢,休要忘了侯爺的命令,眼看冀州蘇氏就要覆滅,豈能在這時候花費時間追趕火鳳?”
伯邑考心知散宜生所言不假,但火鳳就在眼前,他怎麼也不甘心就這樣錯過了!他不禁苦惱道:“上大夫所言甚是,只是鳳凰是我姬氏一族的守護神鳥,它如今有求於我,邑考豈能袖手旁觀?”他抬頭看向冀州城的方向,思量了一番後對散宜生道:“此處離冀州城不過數十里路,須臾就能趕到,上大夫帶上三百虎賁前往,應不會再生變化。”
伯邑考話中含義散宜生立即聽得明白,不禁詫異道:“大公子難道要一個人去查探情況?”
伯邑考年輕的臉上展露出這個年齡特有的自信笑容,道:“上大夫不必緊張,此地一無賊寇,二無猛獸,邑考不才,也非是文弱書生,縱然一人前往也無礙的!”
散宜生受了西伯侯囑託,名義上是受大公子保護,實則是要盡到看護伯邑考的責任,不讓他這個未來的西伯侯受到半點損傷的。現在散宜生當然不肯和伯邑考分散,讓他一個人孤身犯險。可是伯邑考執意如此,不僅將這件事說得輕描淡寫,還一個勁地催促散宜生速速前往冀州,免得誤了大事。
散宜生環顧四周,倒是一馬平川,真如伯邑考所言沒有什麼危險,他又實在拗不過身份高於自己的伯邑考,最後只能勉強答應,卻要約法三章,一是要伯邑考無論如何也要帶上二十名隨從,不能孤身前往,二是叫他千萬不能涉險,三則是一旦天黑不論有沒有結果都要立即返回,追上大部隊。
伯邑考畢竟年輕,比之散宜生終究輕率一些,口頭上雖然答應了,心裡卻不以為然,只道鳳凰乃是西岐供奉千年的神祖,豈能陷害了自己?何況他一路行來,早已將這方圓百里的情況看得清楚,有沒有危險是再清楚不過的!
少年性情的伯邑考答應了散宜生一聲,便向火鳳翩然的方向追趕了過去。那火鳳竟然真的沒有再同剛才一樣頻頻回頭,而是領著策馬疾馳的伯邑考向了東邊方向一路飛了過去。
伯邑考領著隨從,一路狂奔跟在火鳳身後,竟是在天將擦黑的時刻來到了黃河邊緣。這隻火鳳卻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向黃河河心飛了過去。
伯邑考與隨從勒馬停在河岸邊,望著奔流不息的黃河,一時全然沒了主意。忽然一名隨從指著一里外的河面,大叫道:“大公子且看,那裡好像有人?”
伯邑考聞言趕緊眯起了眼睛,細細地朝那名隨從指著的地方看去,竟真看到有一個人,正騎在馬背上,被河水圍堵得進退兩難。
你道這人是誰呢?可不就是那個被金甲“派來”西邊領軍功的江一春麼!
至於那隻誘引伯邑考前來的火羽鳳凰也並不是真正的神鳥,而是御七在遊戲中的靈寵!
話說紂皇身帶金手指穿來了《封神演義》中,三個來自網遊的分。身卻沒能將他們在遊戲裡得到的道具也帶到這個世界,唯二帶來的就是他們各自的坐騎與靈寵。
金甲作為《鐵血江湖》第一高手,不論是坐騎火眼金睛麒麟獸還是靈寵五爪金龍都堪稱一等一的絕品;御七遜色許多,好歹也有一頭五尾火獅坐騎,以及一隻基本爛大街的火羽鳳凰做靈寵;江一春因為等級太低,也沒花費心思去培養,所以只有系統贈送的坐騎汗血寶馬,靈寵更是因為沒來得急做任務而沒有抓到。
這隻火鳳是御七轉給江一春的,而金甲的五爪金龍則被放在了朝歌皇宮內,隨時護衛著狗皇帝紂皇的性命。
這江一春早已經叫帶來的五個手下在散宜生他們前進的必經之路上設定了障礙,保管叫這群急於趕往冀州城的人看得見卻去不了。
至於他出現在這裡,也只是想用火羽鳳凰多拖延西岐人馬一些時間罷了,為了不引起他們的懷疑,才特意驅使坐騎趕到了黃河之中,做出火鳳顯靈救人的假象!
只是黃河三千年前的脾氣比起後世來一點也不溫順,江一春縱然有遊戲裡帶出來的坐騎,也不敢太過深入,就怕連人帶馬一起被奔騰的黃河水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