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終日荒淫,不理朝政。話說終南山有一氣士,名曰云中子,乃是千年得道之仙。那日閒居無事,手攜水火花籃,意欲往虎兒崖前採藥。方駕雲興霧,忽見東南上一道妖氣,直衝透雲霄。雲中子撥雲看時,點首嗟嘆:“此是不過是千年狐狸,今假託人形,潛匿朝歌皇宮之內,若不早除,必為大患。我出家人慈悲為本,方便為門。”忙喚金霞童子:“你與我將老枯松枝取一段來,待我削一木劍,去除妖邪。”童兒問曰:“何不即用寶劍,斬斷妖邪,永絕禍根?”雲中子笑曰:“千年狐狸,豈足當我寶劍,只此足矣。”童兒取松枝,與雲中子,削成木劍吩咐童兒:“好生看守洞門,我去就來。”雲中子離了終南山,腳踏祥雲,望朝歌而來。怎見得?有詩為證:
“不用乘騎與駕舟,五湖四海任遨遊;大千世界須臾至,石爛松枯當一秋。”
且不言云中子往朝歌來除妖邪。只說紂王日迷酒色,旬月不朝,百姓皇皇,滿朝文武,議論紛紛,內有上大夫梅柏,與首相商容,亞相比干言曰:“天子荒淫,沉湎酒色,不理朝政,本積如山,此大亂之兆也!鮑等身為大臣,進退自有當盡的大義。況君有諍臣,父有諍子,士有諍友。下官與二位丞相,俱有責焉。今日不免鳴鼓擊鐘,齊集文武,請駕臨軒,各陳其事,以力諍之,庶不失君臣大義。”商容曰:“大夫之言有理。”傳執殿官鳴鐘鼓,請王登殿。
第112章 鳳鳴岐山(八)
這西岐如今失去了西方諸侯之長的名號;已成了光桿子司令一個。它原本就不是像東魯一般人口基數極大的諸侯,而今孤單造反;於紛亂的時局之下;實在沒有什麼優勢!
可是姜子牙走了崑崙山一遭後;那闡教教主便立即請示了鴻鈞老祖與玉帝;得他二人同意將教中弟子派去了西岐,相助於他!
如此一來,西岐立即多了許多能人志士的襄助;一下子氣勢大壯,非是人間勢力可以抵抗!而那姬發在得了紂皇將死的訊息後;竟是變得與過去仁厚性子極為不同,做起事來很是狠辣,完全不顧仁義之名,只求速戰速決直接領著這支叛軍將沿途關卡逐一打破,渡了黃河,衝到了冀州大門口!
原本還道冀州與西岐有幾分情面,姬發顧著自家辛苦經營了幾代的仁義名聲,怎麼樣也要來個先禮後兵才是,不想他竟是一上來就叫人架起投石車和撞門追,便要攻破冀州,撕開攻向朝歌的大道來!
幸好土行孫事前被姜子牙收了過去,他雖不受重視,到底擔了一個官職,多少知道一些周軍的情況,便每夜地遁到冀州,將周軍情況告知於他。
江一春從土行孫口中得知了周軍渡過黃河後並沒有鬆緩跡象,反而氣氛更加沉重、亢奮,立即明瞭了姬發的用意,是以早早做下了準備,以陷阱等待周軍的襲擊。
同時他也將周軍將來襲擊的訊息告知了伯邑考!
伯邑考原本還不敢相信,覺得這種完全不顧情面的打法完全不符合姬發的性格。等到周軍果然如江一春所料一到門前立即列陣衝殺過來想要突破關閉的城門時,伯邑考才錯愕地相信了這件事情。
他是一時之間難以接受姬發的兇悍變化,但是時局緊張,哪裡有時間容他慢慢適應?他也不婆媽,在紂皇病床前站了些許時間,喃喃問了一句昏迷的狗皇帝何時才能醒來,如此艱難局面是要他如何面對?見紂皇依舊“死睡”在床毫無反應,不由得罵了句“殷受你這混蛋”,之後立即就去尋了江一春,要將全部闇兵都交到他手上。
不想江一春聽了他的話,竟是微微一笑道:“此事恐怕不妥當,而今非是冀州一城受困——姬發雖是兇悍,崇侯虎卻更加貪婪,又有二百諸侯可供他差遣,若不能即可派人前去鎮守,恐怕昌州不保!”
伯邑考聞言一愣道:“難道你要前往昌州?”
江一春笑笑,無什真心地提議道:“若是大公子放心得下陛下,倒也可以代替江某,前去抵抗崇侯虎的狼虎之師。”
不想伯邑考聽著外面傳來的激烈打鬥聲,咬了咬嘴唇後竟對江一春說道:“邑考可以替江城主,但是請江城主千萬保護好陛下,莫讓他落入……叛軍之手。”
江一春聞言,眸光微微一寒,卻是很快恢復如常,點點頭向伯邑考拱手道:“此事自然!”
江一春雖然掩飾得極好,但是伯邑考與紂皇相處日久,又經受了一個多月狗皇帝反覆無常的性格,對江一春這一變化可謂十分熟悉,因此立即敏感地感受到了他眼光中一閃而過的寒意,不由得一頓,心底忽然泛起一股寒意,彷彿面前站著的人非是江一春而是那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