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沙包。
這已經是手術過後的第三天晚上了,駱衍還是沒有清醒過來。
所有的人都找不出好一點的辦法,只能等待。
駱清依舊不願意離開醫院回家去,他和陳伯住在醫院的陪護房間裡,每天都要過來看看,但也只是看看。
通常,駱清會花上一兩個小時,只盯著病床上的人,什麼事情也不做,什麼話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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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凌晨三點,正是夜色如墨的時候。
病房外走廊的大燈都已經熄滅了,只留著暗暗的邊燈,泛著清冷的光。護士站裡今天值班的三個護士都在忙碌著準備病人四點鐘的血壓測量,小心翼翼的動作並沒有引起什麼大的聲響來打破這夜晚的寧靜。
駱清順著光線昏暗的死角輕慢地移動著步子,路過駱衍病房的時候,他停下來透過門上的玻璃朝房間朝裡看了一眼,當瞥見昏睡在駱溢懷中那張豪無血色的臉的時候,駱清咬了咬下唇,轉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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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藥間。
駱清靠著門深吸了一口氣,把偷偷配來的鑰匙裝進上衣口袋,又從另一邊的口袋裡摸出一包用紙袋裝著的營養片。
藥架上整齊的按照0~9的病房開頭數字順序標著牌號,沒一會兒駱清就找到了217病房的置藥配藥格。
由於217是特護單人房間,所以在那個透明的玻璃格子裡放置的藥,全部都是駱衍的。
駱清看著面前玻璃片後邊幾種顏色不同的圓形小盒子,半天沒有動作,他的手心裡早就微微泛起了冷汗,拿在手裡裝著幾粒營養片的小袋子已經被溼透了,軟軟的成了一個小團。
……
“爸爸的小駱只有一個,就是你。”
“他很久之前就已經去世了,駱清是遺腹子。”
“雖然那麼多年我一直把駱清視如己出,但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的確是我唯一的小駱,不是嗎?”
……
駱清想起幾天前無意中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