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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傭人把駱衍的東西從車裡往車下搬,然後又運到樓上駱衍的病房去。

在駱清身邊,不斷地有從住院部被急急忙忙推著出來睡在擔架車上的人經過,都是吊著水,有一些看起來不省人事,病得十分嚴重。駱清看著那些人,心裡面暗暗較起了真,生命真的是很脆弱的,有時候就好像輕輕一用力就能阻斷那條生命線,只要輕輕一用力…

******

駱衍腎穿手術,安排在第二天早晨。

駱溢坐在手術室門外等,十分鐘都不到的時間就看了好幾次表。

“你別太擔心,顧浩然腎穿做得很好,駱衍會沒事的。”司捷抬手按住男人還要又要看錶的動作,“和我下樓去吃個早餐,上來他們就好了。”

“我沒什麼胃口,還是就在這兒吧。”駱溢移開司捷的手,靠朝椅背盯著那關上的門看。

“老師和你說了什麼嗎?”司捷被男人推開的手握緊,復又鬆了,“他老人家是不是又要你來勸我找一個?”

“我們是朋友,這輩子最重要的朋友。”駱溢終於不再看那手術室的門,轉過頭對上司捷那專情的眸子,“你對我而言像家人一樣,但僅限於此。司捷,我很多年前就讓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不是嗎?你老師也是為了你好,找一個吧,有人做伴總比孤孤單單的強。”

“不是你,我寧願單身一輩子。”司捷倔強不願改變,說話時眼裡甚至帶了水意,“我不懂,將近二十年,為什麼你連試一試的機會都不願意給我一個?”

“因為只要越過線就不能回頭了。”駱溢看那紅了的眼眶,很是無奈,攬過司捷給了他一個安慰性的擁抱,很快分開,就像是從未發生過,“你比我小,我當你是我弟弟,親弟弟一樣的。”

“你知道你什麼最傷人嗎?”司捷嘲笑自己貪戀剛剛那轉瞬即逝的溫暖。

“薄情?”駱溢苦笑的猜測。

“你總是很溫柔,似乎沒有什麼情緒。”司捷搖頭,越發自嘲了,“不論對誰,哪怕只是你的獵物,你也很溫柔,溫柔到我有時都不敢相信,你是駱溢。”

可這就是駱溢,因為溫柔讓人沉醉,讓人自甘墮落的男人。

“我性子就這樣,難改了。”駱溢有些不以為意。

司捷懶得拆穿男人這謊話,倒是突然想起道上的一個說法,喃喃自語,“駱家的駱溢,你若以為他溫柔就是和善,那你便是瘋了。”

男人不辯,只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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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人病房裡。

窗簾被駱溢換成了柔和居家的米色,床上的被單枕頭,也都是家裡的。房裡放了幾瓶開得正豔的白玫瑰,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馨香,空氣裡沒了消毒水的味道。

駱衍身體太過於虛弱,本來只是個區域性麻醉的小手術,在術後,卻昏睡了過去,一直沒醒。

連續兩天,如果不是心電圖上顯示出的波譜還在有所浮動,駱溢都快要開始懷疑,床上這個人是不是還活著。

第十五章

昏暗的酒吧裡,男男女女伴著叫囂的音樂嗨得一塌糊塗。

偏靜的角落,冉柯明規矩地陪坐,身邊的男人讓手下隔開些距離,抓過他固定在腿上,手指挑上那下巴,似在調笑,臉上的表情甚至透著幾分溫柔。

“過了這段兒,我便帶你回去。”說著,男人還親了親嘴。

“我不急。”冉柯明不避也不回應那吻,直像個順從的玩偶。

“生我氣了?”大手撫上腿上這人的腰肢,一路向上,伸進衣服裡挑逗那胸前的兩點,“我疼你呢,即使把你弄這呆那麼些年,不也沒叫你受什麼委屈不是?”

“不委屈…”冉柯明被褻玩得有些喘,那手已經解開了他的皮帶,隔著內褲在撫弄,“別、別在那麼多人面前…”

男人輕笑了一聲,似乎覺得有趣,手上的動作越過最後一道防線,已到了最裡面,“放心,我不會的,瞧把你擔心的。”

冉柯明耐不住身體慾望帶來的感覺,終是抓著男人襯衣的前襟,軟軟地靠近那人懷裡。

“這樣才乖。”男人說話帶了誇讚般的語氣,不再繼續那挑逗的動作,“讓你呆這兒不是為了駱家那小子麼,夏家那群窩囊廢速度太慢,磨得我耐心快沒了才開始動手,我也捨不得讓你吃苦。”

“恩…”冉柯明應了個字,卻是信了男人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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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人病房的大床上,駱溢懷裡擁著駱衍,手臂壓在男孩的左腰側,幫助固定針形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