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捉弄人的心思,笑意更深,貼近攬著他那人耳邊,用彷彿是調情的語調呵著氣說話,“你不是就想上我麼?要不要上了試試?不過如果論起嫉妒,我床上人多了去了,你要嫉妒的可不止駱溢。”
顧浩然愣住,等到他回神,就見司捷在一旁笑得一臉開心,“你、你怎麼,還有你跟駱溢…你們…”
“小弟弟,你總不會以為我三十四了還是處男吧?”司捷比顧浩然大兩歲,原先在鄭老那兒就喜歡用這小弟弟來調侃他,“還有駱溢那傢伙,你口中沒有心的男人,怎麼可能因愛才做?當時爽了不就好麼,男人都是追逐慾望的動物,沒有例外。”
這些話叫顧浩然徹底無語,心裡一團亂麻。
******
清晨六點,空氣罩著晨露的味道。
“等小駱回來,含苞的玫瑰花就都開了,到時候一定更漂亮。”駱溢抱著駱衍穿過園子中為男孩防曬才搭起的走廊,兩旁是一株株的白玫瑰。
要去醫院了。
駱衍腳上依舊水腫的厲害,駱溢不敢隨便給他走路,也不敢揹著,只能在男孩要動的時候基本都小心翼翼地抱著。
駱衍聽著駱溢的話,向男人的身體又靠近了一點,他突然覺得很累很累,夏日晨溫軟融融的讓他想閉上眼,“我很想快點回來,但如果我回不來——”
“不會,什麼回不來,腎穿是小手術,一定能回來。”駱溢堅定的打斷駱衍接下來的話。
駱衍沉默了一下,他精神很差,現在眼睛又開始泛酸,不太能夠看得清楚東西,“爸…如果有下輩子,我想我是願意做你的孩子的,到時候,你不能再把我弄丟了,一定要讓我從小就呆在你身邊,好不好?”
“不好,小駱不要再說了,爸爸不答應。”
駱衍心裡顫得慌,“爸爸覺得我是麻煩,不想再要了嗎?”
“不是,我相信我要給你的這輩子都還不夠,現在談下輩子還太早。”駱溢說著偏頭吻了吻男孩的左邊眼尾的痣,“寶貝,你既然已經回到我身邊了,我就不會輕易讓你被帶走,不管是什麼都不能。”
駱衍笑了一下,靠著男人懷裡不再說話,他沒什麼力氣了。
******
駱溢把駱衍抱上車裡的擔架床,蓋好被子,剛剛準備拉下門,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下,就聽見駱清的聲音了。
“爸,先別關門,我也要和你們去!”駱清快跑著過來,朝著駱溢大喊了一聲。
駱溢皺了一下眉,停了關門的動作。
等到駱清跑到車面前,駱溢打量了他半天,有些疑惑地開口:“駱清,你怎麼——”
我要去嘛,我想清楚了,他是我哥,我該跟著去看看。”駱清懇求的語氣,聽起來是十分真切的,只是駱溢臉上的表情依然顯示出不想讓他去,於是駱清帶著委屈的語氣繼續往下說:“爸爸…你把我一個人放這裡和那些傭人呆一起啊,很悶,而且陳伯也不在,你真能放心?”
駱溢因為擔心駱衍手術的事情,這會兒被他突來的攪和,突然弄得有點思緒不清,微微皺了皺眉。
躺在一旁的駱衍伸手拉了駱溢一下,“爸,讓駱清跟著走吧,我想快點過去,又不太舒服了。”
駱溢摸了摸男孩的額頭,對小兒子指著背後的車,“駱清,你跟後面那兩張車,隨便上哪一張都行。到時候去了醫院覺得無聊也不要搗亂,你大了,該聽話些,駱衍要做手術,我還要處理公事,會比較忙。”
男人語氣認真,他希望那孩子能聽進去。
“好,我知道了。”駱清點點頭,跑向後車,對著駱溢擺擺手,“我不會搗亂,你放心得了。”
駱溢看著駱清上了車,方才關下門,讓司機發動車子。
坐著車行了一小段,駱溢便拿出手機給坐在後面那張車子的陳伯打電話,他叫陳伯告訴司機把車開穩一些,駱清會暈車,而且非常嚴重,這去醫院要坐一個多小時,他怕駱清會不舒服。
駱衍看著打電話的駱溢,頭越來越暈,沒一會兒就勾著男人的小手指睡了過去。
******
到了醫院,司捷的醫生先給駱衍做系統的檢查,決定第二天再進行腎穿。
駱衍對醫院消毒水味道的異常抗拒,讓他在才到醫院病房的時候,就清醒了過來,只是沒睜眼睛。直到駱溢位門去和醫生說話的時候,才睜開眼瞪著白色的屋頂瞧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駱清沒跟著駱溢他們上樓,而是在住院部的大門口站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