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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一夜之間變成自己的頂頭上司,這也就算了,兩眼一閉脖子一伸認命嘛,可趙宣非但沒有任何報復行動,一切都按章辦事,叫人一點都猜不到心思。而那些把趙宣拖到巷子裡狠揍一頓的幾個人已經進了高牆。

不是趙宣故作深沈,他也懷疑那頓橫禍是有人指使,但沒有證據,以牙還牙把人揍一頓,他還得費神給客人解釋為啥頭牌沒有來啊。肯定不能說,對不起先生,我們的頭牌昨天被人打成了豬頭,現在躺在醫院裡。

趙宣只對著榮佩比較二,又不是傻。

臺柱面對趙宣趙經理一點點囂張的氣焰都沒有,低著頭說剛通知請您到四樓開會。

趙宣心裡咯!一聲,就像高空彈跳的人發現安全繩斷了一樣。

這家娛樂會所分四層。下面是正經得連祖國未來的花朵棟樑都喜歡來唱歌的KTV,也就是一樓。二樓是夜總會,趙宣上班的地方。三樓和四樓也是夜總會,不過專為VIP人士開放──這年頭什麼都來個VIP,有點錢都翹腿當大爺,更何況手中有錢有權的人。

趙宣曾經的上司,老鴇經理已經升任三樓的主管。

說是開會就幾個人,會議室顯得更空曠了。幾個人都點點頭當打招呼,不發一言各自坐下。

等了大概五分鍾,會議室的門被開啟,進來一個二十過半,戴著眼鏡的男人。

幾個人紛紛站起來,一一和男人握了手。

男人道:大家好,可能和這裡的幾位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面,我自我介紹一下。說著笑了笑,眼角的笑紋皺了起來:我是林獻堂,從今天起就是各位的同事了。

欠調教 …22…

說同事已經很謙虛,四樓的管事既不叫經理也不叫主管,剛好是個老闆,管人事發工資的那種。

林獻堂一說完,趙宣就變了臉色,他居然現在才知道!

掌聲啪啪啪地整齊響亮。

林獻堂又說:想必大家都非常疑惑,為什麼突然換了老闆。

林獻堂巡視一圈,目光落到趙宣身上又抬起,注視著所有人笑道:榮先生名下的產業並不只有這家會所,前段時間榮先生遇到了一些麻煩,資金週轉困難,所以把這家會所抵押給了我。

趙宣掌心裡全是汗,榮佩一點風聲都不曾透露。另幾個人已經小聲討論起來。

林獻堂一開口又只剩他一個人的聲音:各位也不必擔心,榮先生和我也合作過很多次,等榮先生資金運作正常,這家會所還是榮先生的。林獻堂自己都笑起來:我就算暫時幫他管個帳吧。

林獻堂是個非常愛笑的人,不過二十五眼尾就有了笑紋。他笑起來也很有感染力,已經有人鬆一口氣,上前攀談。

趙宣緊緊盯著林獻堂。

知道榮佩是老闆的很少,知道莊雅言是老闆的只有他。那麼就算榮佩遇到困難,也應該是莊雅言出面。這個林獻堂又是從哪裡來的,之前一點都不曾聽說過。

而且莊榮向來共榮共損,趙宣一個激靈,雖然細節無從得知,但已經想通榮佩這些日子來的行為舉止。

雖然落魄,也還沒到要求人收留的地步吧。榮佩想了想,朝相反的方向繼續走。他走在路上,不停和人擦肩而過,他漫無目的,又猜想著那些人帶著匆匆忙忙的腳步又要去哪裡呢?想了一會,榮佩覺得當初念哲學也不錯,起碼沒人會說他是草包。不過他沒想過,繡花枕頭也只比草包多兩字,本質來說還是同一物種。

榮佩走得又累又燥,剛好經過KFC,買了一杯冰激凌咖啡,一大口吃下去還真是晶晶亮透心涼。還沒等冰激凌滑到胃裡,他的心就已經拔涼拔涼了。

從趙宣推門而入的那刻起,就有好幾雙眼睛盯著看了。當然裡面也包括因他美貌而傾倒的榮佩,不過榮佩馬上低下頭企圖躲在塑膠植物後面,但當他發現趙宣默默在他身邊坐下時,已經釋然了。

趙宣先說:剛才看見你了,結果轉眼就不見了。

榮佩拿勺子使勁攪拌冰激凌和咖啡。

趙宣想了想又說:我把店裡的工作辭了。

榮佩猛然抬頭望著他。

趙宣一笑:總算肯看我一眼了。

榮佩問:辭了?

趙宣說:現在換了老闆,而且存夠了錢,也不想再做下去了。

榮佩呆了呆,道:我有錢。

趙宣眼色暗了暗,說:既然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榮先生,後會有期。說著轉身就走了。

榮佩吼了一聲,前後左右的人全望著他,還有幾個姑娘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