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部分

偷拿手機拍。可他望著趙宣離開的背影,早都忘了說過什麼。

圍觀群眾如此熱情高漲,必定驚世駭俗。

榮佩急急忙忙追了下去,左看右看都是冷漠表情的陌生人。反正都丟過一次臉了,榮佩邊走邊喊趙宣。走了沒一百米,在一根電線杆邊看見趙宣。

哼哧哼哧小跑過去,臉上的汗就像手裡杯子融化的水,冰涼冰涼的。

趙宣?榮佩巴巴地喊,他巴巴趙宣也不是一次兩次,駕輕就熟。

趙宣背著光,眼睛又被頭髮遮擋了,臉上也沒啥表情。榮佩看著看著從心底到骨頭裡麻麻酥酥,真是那個什麼我喜歡的樣子你都有,你的樣子我都愛。

趙宣一言不發就走,榮佩巴巴地跟上。

榮佩見有人遛狗,主人對待不聽話的寵物,也是這麼冷淡。

趙統已經開學,小出租房就剩趙宣一個人住。和榮佩第一次來的時候已經截然相反,趙宣已經不是唯唯諾諾的體力勞動者,而他還是那個巴巴等著男人來上的榮佩。

先前榮佩經常在趙宣那裡過夜,留了不少衣服下來,今晚正好派上用場。每次榮佩穿完就丟,難得趙宣還洗洗乾淨掛在衣櫃裡。

鏡子裡的男人白白淨淨,看著也顯得年輕。可榮佩比誰都清楚年輕時候縱慾──當然現在也縱慾──把身體搞垮了。只不過保養得當,還十分有看頭。榮佩自認為在趙宣所有客戶當中,他的綜合排名絕對第一。

雖然這樣給自己鼓起,但借宿“情夫”家的榮佩早已沒有頤氣指使的資本。以前有錢當靠山當然百無禁忌,可他現在更怕趙宣一個不高興就把他丟在門外。

拖拖拉拉地洗完澡,桌上已經擺上了一碗熱騰騰的面,有蛋有蔬菜。

趙宣什麼也沒說,拿了換洗衣服洗澡。等把衣服洗完,榮佩早就吃完了面,還洗了碗,一動不動坐在沙發上發呆。

一時無話可說。

原先的經理回個老家就升職了?哪有這麼便宜的事。趙宣被提升,剛好一個在暗一個在明。可能在那時或更久之前榮佩就察覺到了什麼,於是插下暗樁。莊雅言那邊也沒有訊息,估計泥菩薩過江更難顧得上榮佩。所以反而是來歷神秘的林獻堂得利。

簡短的見面會後大家都散去,趙宣卻放心不下,向林獻堂問道:榮先生在哪裡?

林獻堂看著趙宣,眯了眯眼,才緩緩說:你就是趙宣?

佩無家可歸。老頭子的話猶言在耳。他以前和莊雅言在一起的時候老頭子就警告他沒有好結果。如今他沒有和莊雅言在一起,也沒有好結果,說到底人要倒黴怪誰都沒用。

本來他拿錢和莊雅言合辦娛樂城沒什麼想法,卻低估了領導們的娛樂精神,搞到最後不得不請老將出馬。最後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算是平息了這場風波。

榮家這邊奸細查出來了,莊家那邊拖了又拖,不知搞什麼鬼。

因為這事榮老頭給榮佩關禁閉。起先三五天,榮佩在家吃吃喝喝沒有煩過得還挺舒坦,可日子久了渾身癢得厲害。他沒吃窩邊草的愛好,要讓老頭知道摧花辣手荼毒到自家,直接得掛牆頭了。

榮佩找了個機會脫身出來,離家出走之時匆匆拿了證件和現鈔。在酒店東躲躲西藏藏也非長久之計,但固定幾個窩點肯定有重兵把守,去了也是自投羅網。

榮佩從酒店走出來。天早已黑透了。先前下過一場大雨,路面積水未乾,又帶著下水道的臭味。慢慢走到市中心的商業區,人們拉長戰線,把一半街道變成車站,車來了又走,人下了又上。

一時間榮佩不知何去何從。

他一向揮霍,如今身上錢財已所剩不多。既然三十多還搞離家出走,斷然沒有因為沒錢就回去的道理。

他站在馬路這一邊,望見趙宣匆匆走過馬路那一邊。

榮佩想喊他的,沒來得及張口,趙宣就被人群淹沒。

欠調教 …23…

雖然落魄,也還沒到要求人收留的地步吧。榮佩想了想,朝相反的方向繼續走。他走在路上,不停和人擦肩而過,他漫無目的,又猜想著那些人帶著匆匆忙忙的腳步又要去哪裡呢?想了一會,榮佩覺得當初念哲學也不錯,起碼沒人會說他是草包。不過他沒想過,繡花枕頭也只比草包多兩字,本質來說還是同一物種。

榮佩走得又累又燥,剛好經過KFC,買了一杯冰激凌咖啡,一大口吃下去還真是晶晶亮透心涼。還沒等冰激凌滑到胃裡,他的心就已經拔涼拔涼了。

從趙宣推門而入的那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