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
連真不明白她問一句廢話是何意。
她曖昧地眯起眼,傾身湊到他耳邊,“我懂,男人都貪新鮮。天上的地下的都想去試一試。”
連真抬頭去看她,她卻擦著他的肩走過去,“他是新鮮,你別較真。”
看她大步豪邁地走盡了樓梯,回過身,“實話說,我也不討厭你,逗你也挺有意思。想到我下次再來他這兒的時候你可能已經不在了,還有點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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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真走到上了樓走到走廊口的時候,男人正好摸出鑰匙,偏頭望見小子正往自己這兒來,停了轉鑰匙的手,淡淡說道,“太夜了,你先回去吧。”
“···”
直到連真轉身,才聽到鑰匙聲繼續。在他走到樓梯間口,傳來門扣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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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家,小子無力地掩上門。
房間裡好安靜,一陣風吹進來,沒扣好的木頭窗戶“啪”一聲撞到一邊。
小子坐到沙發上,把口袋裡的新鑰匙丟到茶几上,鑰匙邊緣鋒利,一股子新打磨的氣息。
連真窩到沙發裡,仰著頭,明明搬了家,好像所
有的東西此時此刻都可以看到三年前的影子。床單是舊的,電腦是舊的,喝水的杯子是舊的···那人呢?
他站起來,到床邊把床單扯起來,準備丟到洗衣機裡絞乾淨,曬乾了收起來。
手機鈴聲乒鈴乓啷響起來,放下手裡的床單,他跑回茶几接了電話。
“喂?”
“···是我。”
“··哦。” 連真不自覺心虛地四下看了看,“不是··說過兩天再找我?”
不用猜他都知道方廉在那頭撓了撓腦袋,“手機放在旁邊,就想撥你的電話···吵到你了?”
“沒,我一個人。”
“回到家了?”
“嗯··剛到。”
“晚飯呢?”
“吃了。··你呢?”
“呵呵··不是說了冰箱裡還有叉燒包麼。不吃要壞了。”
聽到他聲音裡的開心,連真也覺得有些輕鬆,“不是揚言已經會做一桌子菜了麼,回頭就只有包子?”
對面一點點收起了笑聲,沒自然地接著說話。
連真對這忽來的一下子不明所以,“怎麼了?”
“菜說做就可以做,但是我不想做了一桌菜自己吃。”
小子才明白他沉默的意圖,一緊張腳拐了一下,吸著氣捉緊了手機。
對面的人不知道這幾個氣音是什麼意思,忐忑地等待著。
連真坐到茶几上,把握熱的手機開了擴音放在旁邊,揉著腳踝斟酌著。
“方廉··我真的已經··”
“我知道。”
“··啊?” 被打斷得有些意外。
“讓你等得太久了··這麼長時間可能會發生一些事情,我知道。”他有些猶豫地停了一下,再開口卻變得明亮了許多,“沒有關係,只是需要點時間去解決···重要的是,我沒有變。你看,我沒有變。”
我能怎麼看,看了又怎麼辦呢。
連真茫然地看著前方。
從擴音中傳來的聲音略略沙啞,但很大聲很清晰。
“不管是今天,還是明天,只要你拿著鑰匙···或者直接過來砰砰砰地拍個門···”他怪異地打住,立刻又耐不住地接上話頭,“你住在哪裡?我現在過來好不好?”
連真愣得結了舌。
“···真?” 他試探。
“不··不行。”小子結巴著拒絕。
“哦··” 對面失望著,“沒關係···是我急了。”
“你··你早點睡吧。” 連真有些倉皇地想結束。
“好,你也早睡。”
“嗯··那我掛了?”
“連真··”
“··嗯?”
“這
兩年很辛苦,我真不想再抱著被子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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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真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