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在1000個24小時之後不可置信地用他一如既往的單純和忠貞來動搖我。
用我最喜歡的方廉的樣子,竭力挽回這份並不如期美麗無瑕的愛情。
我被扼住了呼吸,死生未卜。
外
面的陽光愈加燦爛美麗,明窗淨几,襯得我無地自容地心虛。
連真扯開僵硬的嘴角,“我還是做修理工···汽車修理工。” 他抬起雙手輕輕拍拍櫃檯面,“你看,今天週末···我是來給男朋友看店面的。”
方廉的模樣像是聽到一番來自異星球的話,他一直保持著一個詢問的表情,但又不是無動於衷,似乎在努力地理解。待到第10個路人走過門口,他終於明白過來,於是他清楚又用力地搖了搖頭,目光堅定純粹。
對面的人喉頭泛著苦味兒,不禁在這熟悉的目光中沒入久遠的回憶。
“去啊,幹嘛不去?你這是當了八輩子的gay才得了這麼個機會。”
“要去三年多··” 方廉看著他。
“深造誰不要個三五年?不長。”
方廉想了想,坐到他身邊,“那我去的話,就好好學,爭取提前回來,你在家乖乖等我··等我回來。”
“嗯,當然得好好學。”連真收起腿貓著腰,“不過我就不等你了。”
他走的那天早上,穿著我給他買的新短袖襯衫,非常清爽帥氣,我靠在床頭彎著眼睛對他笑。他提著行李站在門邊,看著我的眼睛裡閃閃動著光。
他一定以為愛情硬得過時間。
如果有什麼硬得過時間,那一定不是愛情。
如果有愛情硬得過時間,那一定不是連真的愛情。
我又怎麼會等你。
傻子,我不等你了。
連真回過神來時,檯面上的雙手被他緊緊握著。
“真?”
連真苦澀地笑,“我哪裡有騙過你呢?”
他更握緊了手,又搖搖頭,不願再聽。
連真被他的掌心燙到,很想抽回手來,但決心它遲遲不來,遠遠地它喊:於情於理,於理於情。
就在這時,連真手心裡多了一樣東西。
他詫異地翻開掌心,是兩把鑰匙。
“箭盤山小區15棟X單元X號···我等你回來。”
“方廉,我··”
“拿著鑰匙,哪一天都可以回家。” 他說。
伸手碰了碰連真的臉,“我現在先回去,過兩天找你。”
連真默默,看他獨自走到店門口,推開門,他回身,說,“連小真,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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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真握著手裡的鑰匙,慢慢地轉了身,身後製作室的玻璃門緊緊關著。
小子不知道它能隔掉多少聲音,透過它可以看到荒早成倚在烤箱邊靜靜抽著煙,旁邊是打了一半的蛋清。
他是很久沒做過這麼不衛生的事
了。
☆、第 28 章
作者有話要說:很晚了哦
(二十八)
我後來有一天知道,那個困擾我很久的“傳笑有獎”原來只要回覆5個“0”就可以永久取消。
我本應該是很高興的。
姍姍來遲的喜悅和久久不平復的躊躇讓我不得不明白。
儘管二十多年的歲月雕琢,我依然離完美千萬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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捱到了傍晚,關了店門。荒早成鎖好了門,轉身往自己的公寓走。
連真兜著多出來的這把鑰匙,跟著走在他後頭。
幾百米的路程,安靜得格外尷尬,男人一路丟著菸頭。
連真在後頭挨個地踩滅。
到了樓梯口,還沒上幾步,就有個聲音從上面下來。
俞春風提著行李袋慢悠悠地下樓來,看到荒早成,眨巴了眨巴眼睛,“走了。”
荒早成看了看她手上的大袋子,和她“嗯”了一聲便繼續向上走了。
俞春風走走停停,站到連真面前。
小子也注意到她的行李。
女人拎著行李在他面前晃了一晃,“我今天走了。”
“哦··好走。”
她一拋把行李換了一邊手,“你要上